赵玉引那两位先生上楼客套耽误了片刻基本上是衔尾而追如何追了这许久还没追上?”
正迟疑间忽听身后有人“唔”地惨叫一声声音很低但公孙箭耳力极佳心头一惊:“是池先生的声音。”两脚轻轻一点马镫人已经从马上倒跃而下轻轻在空中转个身落到一堵墙边。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倾听。他的战马甚有灵性慢慢也挪了过来居然蹄声并不很响。
听了半晌墙内再没有什么动静不觉奇怪:“池早被人劫持他本身毫无武功只出一声并不奇怪。但陪他的那道人为何却一声未出?”以那人的武功就算遇上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骤然间就制住他。
这种高手只怕这世界上不可能有。
他退后几步仰起头仔细打量这屋舍。
主人显然是有身份的人家:红色大门院落宽阔屋宇高宏巍峨华焕。公孙箭在许昌城里转悠的日子也不短了很有经验知道按这种建筑外观估计里面至少得有二至三道门每两道门之间有听事房房里打手恶狗什么的也不会少了去。
看了半天心想:“看这情景这里住的人不是达官显贵便是巨族豪门之长我一介小小的司隶府从事就算能进去搜查估计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不如先回去禀报飞帅。”许昌全城共分4里24街又称坊每街坊设一亭长。大坊五百户小坊六七十户也有围墙包围。一旦有事负责各坊的官兵立即关闭各坊大门挨户搜查。
公孙箭年龄在我手下一班人中最大他为人可不像赵玉典满那么简单冲动。虽然司隶府见官大一级逮谁查谁但他见了这房舍的气派立刻把前因后果想了一遍知道悄悄离开乃是最佳选择牵马便走。
走到街上公孙箭见四下并无异常心想:“还好没有惊动别人。”扳鞍任镫上马准备赶回杜康酒楼。
他左脚刚踩上马镫忽听身前一声轻笑:“公孙大人为何过门不入啊?莫非我大哥闭门不纳竟敢慢待你这位司隶府的神箭公?”一阵蹄声达达几骑缓缓行了过来。
公孙箭定睛一看最前面二人一黄一灰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认得其中那个黄衫少年乃是大将张绣的二公子张泉。
这里居然是张绣的府第。
公孙箭暗吃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那红色府门“吱呀”一声忽然开了拥出七八个人来当先一人紫袍银甲但没戴头盔白白一张脸上留着三缕苍髯满脸是笑边走边道:“公孙老弟前几天刚说要请你吃饭想不到今天这么巧就遇上这回可得给本人一个面子了吧?”
公孙箭一扭头不觉一呆认得同行长乐宫卫尉陈讳。“陈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心想:“这人怎么也到张绣的府上来了?”
张泉跳下马哈哈一笑:“那是公孙大人岂能不给陈大人面子?就在敝府共饮好了。”
卫尉在汉代那是九卿之一掌管宫门警卫徼循于宫中。如果说司隶府掌握着许昌城外围的武装那么卫尉控制的就是内城的力量部下都是禁军中的精锐。
公孙箭迟疑一下左脚从马镫上放下来暗暗叫苦:“这下脱不了身了。”前天他偶然遇上陈讳陈讳确实提到要请他吃饭但他以为不过是对方客气话所以就爽快答应下次一定奉陪支吾过去。没想到刚过去两天就又碰上他。心想:“我急着回去见飞帅报告池先生的事怎么能跟你瞎耽误时间?但……”陈讳位列九卿品级比飞帅还高虽说他不是曹操嫡系可自己岂能当面给他难堪?
正迟疑间张泉和陈讳几乎同时走到他身前一拉左手一挽右臂。张泉道:“相请不如巧遇。陈大人是内宫卫士之你公孙大人却是飞司隶的得力下属都是等闲难得一会的忙人今日两位无论如何得赏小弟一个薄面。”
陈讳笑道:“正要叨扰。公孙大人请。”
公孙箭无奈道:“既如此两位请。”忽然觉到侧面似有两道锐利目光逼视一侧脸正见到那适才和张泉并肩而乘的灰衣少年转过头去。
张家的府第真是非常宽阔居然有四道门。公孙箭一边走心里暗暗想:“这比我们司隶府也差不了哪儿去。”司隶府是按曹操的级别修建的如何阔大还有好说。按张绣的级别却怎么也可以居住这么大的地方?
身后有人涩声道:“张将军家族有近千户人家四千多口在许都只排在李典将军之后。宫城中却只有这么一幢府第实在是太小啊!”
公孙箭一瞧正是那神秘的灰衣少年。心想:“这少年似乎一直注意着我我四处张望面带诧异被他看了出来。”点一点头道:“阁下是……”
张泉从旁面侧过头道:“这位是我张府的总管法正法孝直。”
公孙箭哦了一声道:“法总管。”心想:“此人说话随便而且刚才竟然和你并骑而行决非只是一个小小总管而已。”
法正道:“公孙大人毋须客气神箭公的威名我等久仰多时今日能与君共饮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张泉和陈讳互看一眼一齐笑道:“正是。孝直真说到我们心里去也!”
公孙箭见了几人神气心里暗暗警惕想到:“这顿酒可真不是好喝的。”
我举起杯微一拱手看向赵玉:“玉儿这两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