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高手的身份心想仗着兵器占便宜那像什么话?因此一惊之下凝神急思破解之术。
但战马之上有进无退那容得他仔细考虑。两马交错之际我长剑已在他肩头平平轻拍一击。
这个回合我胜了一招。
圈转马来我笑道:“可想出破解之法?”
典满大声道:“我戟上有一枪头、二刀头以此三处同时迎击飞帅的三点剑头便可破去。”
我一愣这种破法也亏他想得出来。想了一想虽然异想天开但以他武功倒也确实可行。道:“以拙破巧挥兵器本身特点好!不过下次可得想快点。”
典满左手揉揉鼻子道:“是。我头一次见到飞帅奇招心里有点慌下次不会如此了。”
我知道他必定热血上涌黑脸变紫。嘻笑一声骤马又冲了过去。
老实人说老实话。接下来可就该我脸红了。虽然我想尽所学各家各户的招式层出不穷但典满却越来越是从容一条长戟纵横翻飞矫如神龙。只半个时辰间我不但再也占不到一丝上风反而被他乘虚而入连着在我肩上、背上拍了三四下。
等他再次用戟钻捣到我的马屁股上我泄了气。知道他还是手下留情最后一下本来可以捣在我屁股上的再打也没什么意思因为他进步得实在比我快得多了。等圈回马我道:“不跟你练了。我得睡一会儿你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到时跟颜良干去。”
典满正在兴头上应声:纵马驰骋挥戟而去。
亲兵为我打来水我草草擦洗一把便自呼呼大睡。
这一个多月我是吃得好睡得香一点都没有不适应的感觉。我自己也奇怪像我这种守拙族里的书呆子在三国这块儿比在家里还自在也许这里山清水秀人民淳朴比较适合我罢。
这一觉睡得很实等宋亮喊醒我时已到正午。
我道:“什么事?”一般没事我都让他未申时分(下午两点)叫我。因为我在现代社会养成一个午睡的坏毛病中午一点到两点是正犯困的时候。
宋亮道:“李齐适才派人来报半个时辰前他营寨附近现一批可疑的人。”
我道:“为何不抓住问问?”虽说我不肯轻易杀人但此行是我次亮相所谓处女之作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所以对行踪可能泄露这件事特别重视。不由得又想起张辽的话心想:“他的话倒也有些道理。莫非消息真泄露了?”
宋亮道:“对方人数不多只有十余人。但个个都不弱为一人更是绝顶高手无人能敌。李齐只在他面前过了三招。但对方显是有意逗引居然并不逃走。”
我心头一凛一跃而起:“小满呢?”
宋亮道:“典司马已经先过去了。”
我一边收拾一边道:“你留在大营告诉关、张、徐三位将军提高警惕。”嫌穿盔甲太麻烦就不穿了。背好长剑提上金银戟上马带着二百亲军直奔南方驰去。
李齐的营寨在大营之南十里处的一个小山坳里依山傍水水清木绿环境比现代任何风景区都秀美得多。我们马快不一会儿就赶到地方。老远就听到典满嘴里大声呼喝:“好!好枪法!”
至寨前再看只见李齐顶盔贯甲骑着一匹灰色战马手擎三环大砍刀正聚精会神观战呢!他身后三百名虎豹骑鸦雀无声交错斜斜排为三排每排整整齐齐都是一百人。第一排是长刀兵个个左臂横着马盾右手提着斩马刀;第二排张弓搭箭蓄势待;第三排是双手握着丈余铁矛的长枪兵。对面数十丈外则稀稀拉拉有十几个人也都骑着马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但都没有穿护体盔甲。
再往阵上观瞧只见一黑一白两位好汉枪戟并举厮杀正凶。我仔细看那使枪者的枪法吞吐拖挑扎扑缠排截撇挨挤、闪转压圈真个马如轻风随云枪似灵蛇渡水那枪就像活物一般极尽勇猛轻灵、刚柔相济之妙。典满施展刚跟我学的“混沌破天戟”招式明显不及对方之熟落在下风。再看那将面容白面清须相貌清雅心头立刻掠过一人名字不由自主失声道:“是赵家的枪法?!”
战阵上那白袍将似乎愣了一下枪尖一点典满长戟的月牙刃架崩开他招术喝道:“且住!”白龙马立刻嘎然停住。
我心想:“难道真是赵云?”脑子里一时想不起这段时间赵云在哪里胡混见典满又要上前忙道:“小满住手。不要打了!”一面催动坐骑驰了过去。
典满见是我道:“飞帅这人的枪法好生厉害。那是什么枪法?”
我还没说话对面又上来一骑白马马上坐着个十来岁的白衣少年圆脸细眉皮肤闪闪亮健康的令人自然而然地就生出爱惜之心。他手里也是一条银枪枪杆却只毛笔管粗细。只听他嚷道:“想群殴吗?”
我看看他心里很有好感对典满道:“小满你先退下。”
典满尚未过瘾但他久在军中熟知军规不敢违抗应道:“是。”
那清雅汉子忽道:“这位军爷别忙走。”
典满大喜道:“怎么再打?”他初始业务不熟被对方逼得很是狼狈不堪。但经过这一场激斗之后对刚学会的“混沌戟法”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知道自己戟法之精妙绝不在对方枪法之下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