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之一,岂能不见?
徐庶看我一脸虔诚的样子,心中感动:“飞兄才是真心实意的。”道:“不过家母爱静,少公子……”看一眼他身后那许多随从。
张铎道:“是,是,小可明白。待会儿让他们都留在街口,一个都不许进去便是。”
俩人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色,徐庶道:“那么少公子请。”
众人转向,向南街而去。
行至徐家所在的南街街口,张铎回头对从士们道:“你们都留在这里,没有我命令,不许进入街内半步。”
随从之中,带队的卫士领有些迟疑,但见了张铎严厉的目光,便也不说话了。
我们几人随徐庶走进小巷,正走间,前面迎上来四个人,为一人道:“元直,飞帅,两位昨夜可睡得安稳?”
徐庶一看,是桓阶,后面跟着韩玄、桓纂和一个年轻人。
黄叙和冯喜都瘪瘪嘴,心想:“怎么也不问问我们俩?”
徐庶道:“飞帅和我,都睡得很是扎实,却不知伯绪兄睡得好么?”心想:“原来你们商量好了,今早在我家碰头啊!”
桓阶尴尬地笑笑,道:“我适才已拜会过老夫人,她老人家身体健康,而且明晓大局,对元直返回不归,非常理解,并要我转告元直,为报张府君之恩,务要先公后私。”
徐庶心中大怒,双眉一竖,刚要作,桓阶已道:“我已让小女阿袖留在尊府,陪伴在老夫人身前,随时听候老夫人使遣,元直请放心。”
徐庶一呆,桓阶居然让他那娇生惯养的女儿给自己的母亲当丫头使唤?心中疑云更深,自己带回了对长沙极其有利的朝廷秘使和旨意,太守张羡居然到现在都不肯正式接待,只让儿子和桓阶出来应付,而且行踪如此鬼祟隐秘,到底是为了什么?
桓阶深深看他一眼:“元直请信任我,若非情况紧急,我决不会如此无礼。”
徐庶道:“好罢,那么……我们还去百楼。”
桓阶点一点头。
我忽然道:“你们去谈你们的,我自先去拜见徐老夫人。”
桓阶一怔,张铎一张儒雅俊俏的白脸当时就沉下来了。
徐庶道:“飞兄……”
我拦住他,微笑道:“我就偷偷懒,如果涉及到我的事,徐兄便替我一肩挑了。我久仰徐老夫人的慈颜,今日定当先去拜访,再论其它。”目中忽然射出晶莹的光芒,扫视桓、张二人。
我虽然是笑着说话,其实已运起了声色同施的“黏音迷意”之法,每个字都带着轻微的九阳内气,这俩人哪儿经得住,心头同时一凛,不由自主地已生出惧意。
还是桓阶心眼转得快,立刻道:“既如此,嘉儿,你随飞帅走一趟。”
他身后那个青年人道:“是,父亲。”对我恭敬道:“飞帅,请让桓嘉为您带路。”
我点点头,这年轻人倒很有礼貌。
冯喜道:“我跟飞大哥去。”
我知道他心里也憋火,看看黄叙:“阿叙,阿昌,你们俩跟着徐兄去。我们在家里等你们。”
阿昌低头应命,黄叙则看徐庶一眼,才点头答允。
当下两拨人分道扬镳,各行而去。
临走时,我看到桓阶悄悄而很迅地瞟了我一眼,眼光中的含意,似乎非常奇怪。
徐家的阔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走在这阴暗的小巷子里,原以为徐家也就几间破草房,最多再有个小院就不错了。现在走到近前,才看到两扇大门都是朱红色的,门前石阶上蹲着两头怪兽,门环上刷着金漆,门梁上有块横匾,上面用隶书写着两个大字:徐府。
啊哟,这徐家什么时候变成徐府了?
我站在门口,心想:“徐庶跟我无话不聊,他也约略说过家里情况,也就一贫下中农,没这么富裕吧?”问桓嘉:“是这里?”
桓嘉道:“回飞帅,正是。”走上石阶,敲动门环,叫道:“妹妹,快开门,飞帅来拜见徐老夫人啦!”
冯喜见大门旁蹲着俩小叫花子,满脸乌黑之色,衣衫破旧,咂咂嘴:“可怜啊!”在怀里一摸,却没一文钱,他拿眼看我,我笑一笑,两手呵了一口热气,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铜钱,塞了给他。
冯喜道:“飞帅,你怎么这么多钱?”
我道:“靠,给你钱你还多嘴。”
冯喜道:“你自己给他们不就行了。”
我笑了:“不对,是你做好人,当然是你给了。”
冯喜挠挠头:“那也对。”哗啦一下,随手把钱都扔在雪地上,对那两个花子道:“给给给,快去买点吃的,大过年的,别蹲我徐大哥门口。”
那两个叫花忙站起来,低下头,连声称谢。
桓嘉转过身,看到这一幕,斥道:“快走,快走,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居然敢到这里来乞讨?”
左边那花子翻了他一眼,右边的花子怕他惹事,忙一把拉住他,钱也不要了,转身就跑。
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