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又想:“美人计也无妨,我把美人留下,不中他计也就是了。”道:“姑娘有命,阿飞无不应允。”
杜似兰脸上现出喜色,向龚斤等二人一摆手:“你们暂且退下。”
二人应声而退,退后十丈以外。
赵玉不待我吩咐,也向后退去,在十丈处停住,凝目而视。
杜似兰道:“飞帅挑的好人才!这孩子武功又好,人又机灵,真是我见犹爱。”
我笑道:“是么?他也很爱姑娘,不如我介绍你们认识?”
杜似兰惊讶地看我一眼,嗔道:“飞帅!”
我脸一红,忙道:“阿飞失言,姑娘休怪。”
其实我在守拙一族中的那群笨蛋里面算是比较保守的,像这种玩笑原来是根本不会开的。通常大家都叫我呆子。虽然二十五世纪的姑娘们开放之极,但我却从不敢和她们疯言疯语,打情骂俏。我这种人本来就面目可憎,毫无情趣,一摆架子,人家自然就更敬而远之,鄙而拒之,把咱挡在欢乐的门外。可到了这里,我整个人都变了似的,见谁惹谁,对男人谎话成山,对女人花言巧语,习惯已成自然。扪心自问,我不禁大感困惑:“我到底是想改变历史?还是已经被历史改变?”
杜似兰道:“飞帅,我没怪你。我只是觉得你不像传闻的那么威严强悍。”
我感到一种被美女轻视的失落,那是每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都不喜欢的一种滋味。我苦笑道:“我有那么凶恶么?”
杜似兰一双美目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叹口气,幽幽道:“飞帅如此随和,其实我应该高兴才对。”
我道:“你担心我对你义兄不利?你放心,他很好。刚喝醉了躺下,不然我就让他来见见。”
杜似兰轻轻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皱皱眉。这女人想说什么?
杜似兰忽然笑了,道:“飞帅不耐烦了?很好,男人就是如此。”
我被她弄得啼笑皆非,道:“杜小姐,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肺腑之言啊?”
杜似兰道:“飞帅,你认识赵先生么?”
我心中一凛:“你说哪个赵先生?”
杜似兰手拿南干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个赵先生么?”
我道:“天下赵先生不少。离这儿不远的郎陵县,就有一位赵先生。”
杜似兰淡然道:“我知道。铁面无私,颇有急智的名吏。他身为阳安都尉李通的下属,李通之妻的伯父犯法,他居然也敢收而杀之,而令李通无怨,手腕真够厉害。这次曹洪围剿我们黄巾,此人上奔下走,征夫调粮,竭力支持曹洪的军需,不然,曹洪休想支撑到现在。他可算曹孟德的忠实爪牙。”
我道:“你说的莫非是他?”
杜似兰一笑,道:“他?他能助飞帅创立基业,自成体系,扫平群雄,一统江山么?”
我大吃一惊:“你到底是谁?”因为事关我的性命和前途,这件事只有我和赵楷秘密商议,连赵玉都没告诉,这位杜小姐怎么知道的?
杜似兰道:“飞帅,我知道的这件事,难道不能说明我是谁么?”
我镇静下来,沉思片刻,道:“赵先生信任的人,也就是我阿飞信任的人。但不知妹子何以教我?”既然是赵楷收罗的人,我当然要另眼以待。
杜似兰眼中喜色愈浓,十分明显。她稳定了一下情绪,道:“飞帅思虑周密,决断明快,果然是一代明主之风。杜似兰得以追随左右,实是老天对我的恩宠。”盈盈拜倒,两手前撑,额头碰地,道:“汝南营营主杜似兰,叩见主公。”
我看过许多古典肥皂剧,宫廷民间,男男女女,礼仪一大堆。但很少见一个女子行如此大礼,大概只有遇见最可尊敬爱戴的君王,才会有这种举动。慌得我急忙上前,伸手相扶:“快快起来。”触手处一片柔软嫩滑,却是乘机摸到她雪白的双臂,暗暗赞叹:“欺霜赛雪,如珠似玉。古人果然会想。”
杜似兰身子微微一颤,似乎想避开,却又止住。我猛然醒悟:“这位姑娘是我阿飞军汝南地区的兵团司令,地位非同小可。我一心树立名声,如何第一次见到重要下属便如此失态?”忙缩回手去,连声道:“妹子先起来再说。”
杜似兰道:慢站起,面上已微带一抹红晕。
我退后一步,苦笑道:“妹子既然见到赵大哥,便该知道,阿飞我现在实在是不名一文。主公什么的,休要提起。”
杜似兰道:“主公勿虑。有赵先生运筹,用不了多久,我们便可树起自己的旗帜,占据大片土地,成为谁也不敢轻视的一方豪强。到那时,主公登高一呼,天下英雄纷纷倾心来投,不难消灭曹操、袁绍、孙权等人。”
她说话时双目放彩,神色刚毅,表现出坚强的信念。我心想:“这位杜姑娘只怕是龚都军的主要智囊,言谈举止都极见水准。赵楷这家伙不知怎么鼓捣的,居然能把这样一个有头脑的人给打动,成为他这门‘阿飞必胜’论调的忠实信徒。”计算时间,当是三月十八那天,赵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