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锈迹斑斑,在现在这个年头完全就是垃圾堆里捡来的破烂。
但再烂的刀也算根铁棒子,万一砸在头上那可不是好受的。王斌正打了个哆嗦,这一回是真的知道厉害了,急忙哭爹叫娘道:“我说好汉爷,你就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有什么用,你这种人不死也没有用了,我给你长点记性,戒赌这个东西必须要有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否则再漂亮的借口也是浮云。”刀狼就像少林寺方丈给人说佛道教一样滔滔不绝地扯一大堆,然后手起刀狼砍在对方的手上。
有人说一旦走起运来,若非买彩票中到头奖,就一定是出门踩到狗屎。王斌正从来没买过彩票,自然谈不上中头奖,但今晚踩到狗屎是肯定的了。而且这一趟飞来横祸是一点征兆都没有,想烧柱香脱条红色裤衩避避邪都来不及,分明就是老天爷欺人太甚。
本来他本能地双手抱头,这一刀大不了就把他的头劈成两半,死了一了百了,然而刀狼的刀术又岂是等闲之辈,硬是一招隔山打牛削断他左手的三根手指,头发却是一根也没有断,脑袋保留得相当完整。
却见那鲜血满天飞,王斌正吼得像杀猪一样,整个人精神都快崩溃了。
他这一叫之下邻居隔壁也听到了动静,纷纷把脑袋探出门外查看情况,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一幕,但没有人敢吱声,甚至连报警都不敢。在这种农村地区偶尔来几队黑社会流氓闹点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反正自己白日不做亏心事,晚上就不怕鬼敲门,只要不欺到自家的头上,凡事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那个叫什么老王的本来就不是个东西,放眼整个小镇,谁不看他就眼急,简直就是人渣中的战斗机。特别是村头村尾的一群师太大婶,哪个不同情他老婆,都恨不得他早死早超生呢。
见几户人家的黄灯亮起时,刀狼知道是该撤退的时候了,万一当地派出所赶过来,麻烦将会不小。
“感觉如何?记住,下次还不踏踏实实做人的话,可就不是断手指那么简单了,我保证会挑了你的脚筋。”刀狼说完,身形一闪,闪到董馨的藏身之处,抱住她的肩膀慢悠悠地扬长而去,说不出的潇洒。
董馨这时候的脸色居然有点苍白,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这场架打得一点也不过瘾,正当失望的时候,严实却动刀子了。砍人这点事即使打斗场面一边倒不够刺激,但刀口一见红,就足够惊心动魄了。
“喂,你居然来真的?他可是王娜丽的爸爸呀。”董馨紧张兮兮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上次亲眼看见严实杀人时的场景又一幕幕地回放在脑海里,加上夜风凉飕飕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要是我爸爸像他这样,我早就把他埋了。”刀狼叼上一根烟,若无其事地抽起来。
这人的想法可真够恐怖的,哪怕是一向以叛逆家族自居的小魔女董馨也为之一震,又转开话题道:“那咱们为什么还不跑快一点?不怕警察抓吗?”
“别傻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什么警察。没看过电影吗?警察通常都是等坏人跑光了才会出来收拾现场的。”刀狼跟她调侃道,其幽默指数居然也达到巅峰了,对一向冷酷的严实哥来说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董馨有些哭笑不得,但十分佩服他的勇气。白马王子或者是护花使者就该有这份气质,越酷越好。
一路上两人就像饭后散步一样慢吞吞地走着,还果然是没有任何动静,砍了人之后还这么大摇大摆,如果是在ZG市,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走到国道马路边时二人正好赶上一辆公交车,于是便出发前往县区,路途也不远,大约就二十公里,只有到了县城,他们才有地方过夜,因为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是没有旅馆的,酒店之类的更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