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下一杯白酒,顺便朝她督促一声,免得一不小心就打草惊舌了。虽然他不怕这厮进入自己的视线后还能逃得掉,可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做事还是低调些好。
董馨见状索性就把一直得不到答案的疑问憋在心里,等一会吃完晚饭痛痛快快地扁那人一顿后再缠住严实,一件件地追问个遍就对了。
差不多是入夜八点钟的时候,寒冷的夜风从窗外吹了进来,身穿连衣短裙的董馨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感慨道:“冬天了,真后悔没有披件外套出来。”
“你们女人不都追求风度不要温度的吗?”刀狼也承认自己闷得慌,答应了一句。
“这倒是事实,但我听说男人也是,你看你是不是……把你的外套给我披一下?”董馨那狡猾的笑容又勾了上来,一脸的不正经。
怎知刀狼还果然脱下自己的秋装外套,轻轻地在她背上盖住,然后站起身去结帐。
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董馨吊儿郎当的笑脸瞬间迷茫起来,眼神里微波粼粼,不知不觉地荡起几圈涟漪。少女时期是很微妙的,哪怕是很微不足道的一个简单动作,都有可能大受感动。至少这样的感觉对董馨来说,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果说之前严实两次救她是一种感恩的话,这种感动使人更加温暖,仿佛吃了蜜糖一样,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跟在刀狼后面离开大排当后,似乎是计算准了一样,王斌正也记了帐离开了。
“现在我们怎么做?”董馨猫着婀娜小蛮腰,紧张兮兮地问道。
“跟着他就行了,一到没人的偏僻处,我就要干活了,到时候你站着别动,最好不要露脸,否则将来人家找你报仇的时候可不关我的事。”刀狼对她道明厉害之处,不紧不慢地跟着目标的背影走去。
董馨一听大感不悦,鼓起嘴囊冷哼道:“你把本小姐当成什么人了?这么一个笨叔叔我会怕他?只要我高兴,让他死无全尸都可以。”
这股霸气确实属于她的风格。刀狼瞥她一眼道:“我知道你厉害了,那就拜托你等会不要抢我的风头可以吗?”
董馨翻个白眼,气焰嚣张地哼道:“这还差不多。放心吧,不会抢你的风头,私人恩怨嘛,我懂的。”
嘴上虽然说懂,其实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凭他跟王娜丽现在的交情,没理由会跟她老爸结下梁子呀,难道是家长反对他们……想到这里她有些歇斯底里,简直不敢想下去,严实已经说过两人的交情只是兄妹关系了,应该不会来一段像韩剧里那样的兄妹恋吧?低俗之极。
念想间,眼看三人一前一后已经走到了一条小巷子处,王斌正一脚踏了进去。
“狗日的啊,为什么我老是输呢?王八蛋,就不信我赢不了你了,走着瞧,明天再来报仇……报仇……”王斌正趔趄地走着,嘴里不停地嚷嚷着叫嚣,每隔几秒钟就爆出一个跟性器官能扯上亲密关系的字眼,以泄他心里面的怨气。
而光靠说脏话来发泄显然是远远不够的,回到家后他免不了拍凳摔桌子,还得把老婆痛打一顿,然后呼呼大睡。这就是王斌正每一天的生活规律了。
据说他老婆当年也是个美人胚子,由于长期经受他的毒打,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一样,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正当王斌正指着老天骂得正欢时,突然一头撞上一团结实的肌肉,整个人被反弹了回去,差点就摔个狗吃屎。
“谁啊?好狗不挡路,信不信老子扒你的皮?”王斌正大咧咧地骂道,还以为是村里的哪个不长眼的小鬼头出来溜达了,借着酒意正浓,先教训个小鬼出出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