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个叫茹音的侍妾身上,竟丝毫没有怀疑这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南宫月溪。
想不到,一切都是南宫月溪所为,从那个时候起,她应该就在恨着自己吧。
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她本以为自己没有错过,想不到还是错了。
体内气息有些紊乱,但并没有上一次那般厉害,凝聚内力将毒向外逼出,身子便恢复了正常。
她看着南宫月溪,问:“既然有这样厉害的下毒方式,为何不一招致命?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从靖安王府消失吗?”
南宫月溪道:“是,我的确希望你消失,不过,不应该是在这里!”
“哦,是吗?那我拭目以待!”冷凝嫣轻笑着扫了一眼厨房的方向,道:“雪儿还没有将炉子搬来么?那……我就不等了,下次你若真想吃菊花羹,去洗尘阁找我?”
说罢,冷凝嫣向外走去。外面依旧是热闹与欢喜,只是她的心,突然有种沉沉的担忧,南宫月溪的话,一定是另有深意,可是,她究竟会怎么做?她不知道。
从筱园出来还没有走几步,旁边的花木丛中便闪出一个人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莲渡,她还没有来得及换上干净的衣衫,脸上的污垢也只是随意地摸了两下,她看见冷凝嫣,明显松了一口气,说:“冷姑娘,你终于出来了,莲渡真是好担心啊。”
冷凝嫣轻轻一笑,道:“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月溪小姐只是心情不好,你不要多想。”
莲渡歪了歪头,似乎有些疑惑,说:“莲渡自然是不敢与月溪小姐计较,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月溪小姐似乎有些奇怪,呃……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冷姑娘能好好的,莲渡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冷凝嫣拍了拍莲渡的手,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往洗尘阁而去。
不料两人才刚到花园,幻玉便径直朝这边而来,在她的手里,是一张大红色绣金的拜帖,她走到冷凝嫣的跟前,忍不住多看了莲渡几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莲渡,你这是做什么去了?若是在晚上叫人瞧见,倒生生将人吓掉了魂儿呢!”
莲渡跺了一脚,道:“幻玉姐姐休要取笑。”她目光扫了一眼那拜帖,道:“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是给我们冷姑娘的么?”
幻玉这才收起笑,给冷凝嫣行了一礼,道:“幻玉失礼了,都是莲渡这丫头,看得我险些忘了正事……”
冷凝嫣倒是十分喜欢幻玉的爽快利落,因而淡淡一笑,道:“无妨。”
幻玉这才将手里的拜帖递给了冷凝嫣,说道:“方才府外来了一名公子,说是冷姑娘娘家人,特意到王府拜会姑娘。”
“娘家人?”冷凝嫣皱了皱眉,单手接过了拜帖,然后轻轻打开,只见那拜帖之上没有称谓,也没有落款,只有龙飞凤舞的两句诗——玻璃春作江水清,紫玉箫如雏凤鸣。
心里一惊,凤鸣来了么?
于是,她急急地抬眸问道:“他在哪里?”
幻玉连忙回道:“此时正在花厅坐着呢……”
没有等到话音落下,冷凝嫣迈开步子,直接往花厅方向走去。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竟让凤鸣独自一人入王府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