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霎那间僵在他的身上。
而他,冷哼一声,将她的身子推开,转身丢下一句话,“本王睡觉不喜欢有人打扰,你自己找找看,你这样的女人,适合睡在哪里?”
一声冷峻的笑声从屏风那端传来。
冷凝嫣僵立在远处,许久,脸上终于恢复血色,很好,南宫瑾,你已经抓住了我的要害了么?只可惜,我冷凝嫣不会那样容易认输!
想到这里,冷凝嫣走到门外,对在洗尘阁侍奉的幻玉说道:“去搬两床被褥来,我在地上睡。”
声音坦然,毫无遮掩。
刚刚被认为获得恩宠,下一秒就被打入冷宫,这样的遭遇在她看来,竟然那般微不足道,就像与她毫不相干一般。
幻玉也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她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久搬来了两床崭新的棉被。
夜渐渐地深了,冷凝嫣裹着棉被,两耳不闻窗外事,倒是睡得十分香甜。
另一边,南宫瑾却失眠了。
他本以为冷凝嫣会有所反抗,却不想她如此自得其乐,倒是他,听着屏风外面均匀的呼吸声,浑身不舒畅。
他有些恼火地从床上拍起来,几步走到屏风外,正欲发作,谁知——
月光下,冷凝嫣恬静地闭着双眼,一张原本就倾国倾城的脸,此时竟显得那般纯净,突然间,就没有了防备、警惕,还有争斗。她的青丝随意披散在枕上,一只素手放在脸边,丝质的衣袖向下滑去,露出了凝脂般的肌肤……
这一幕,看的南宫瑾的怒火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在想,如果这个女人的身份不那么复杂,如果她不是带着那么多的目的,如果……
微微叹气!
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不会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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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风南朝的皇宫,雕龙画凤的怡心殿内,南宫瑾与沈浩钺相对而坐,一个目光凌厉,几乎要杀人,另一个眼含笑意,颇有玩味。
一旁侍奉的宫女太监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要知道眼前的两个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万一在他们面前出了什么差错,小命可不保。
“那天本王在将军府应该没有听错吧,你想要嫣儿做你的将军夫人?”南宫瑾冷冷出声。
沈浩钺哈哈一笑,道:“如果冷姑娘愿意,我倒是没有意见?不过你这样问,是不是表示你会不舍呢?嫣儿,哈哈,南宫瑾,我倒是第一次听见你这样唤一个女人。”
“不是本王不舍,而是因为……”南宫瑾阴冷地看了沈浩钺一眼,说道:“昨夜她已经住进洗尘阁,如果你胆敢动本王的女人,本王一定会杀了你!”
沈浩钺看着南宫瑾生气,没有丝毫惧怕,不过当他听到冷凝嫣已经住进洗尘阁,心中还是泛起一丝失落。
也罢,既然她已经成为南宫瑾的女人,那么就让他再帮她一把,顺便也实现自己那一日在猎场中的诺言,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小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屋内的宫女太监连忙跪地相迎,南宫瑾和沈浩钺也站起了身子。
“皇上万岁万万岁——”
“免礼免礼。”随着一声清越的声音,一个身穿绛红色衣袍的男子如风般走了进来,那张脸俊雅无比,肤色堪比女子,一双眼睛仿若能传情,带着隐隐的笑意,根根如嫩葱般的手指,执握着一把精美的折扇,煞是风流雅致。可是这样绝美的他,却少年白头,无一根黑丝,传闻凤南朝的皇上南宫寰,自出生起,便是满头银发,看来传闻是真的。
南宫寰有些慵懒地落座,银发虽用玉冠束起,但仍随意地遗落在肩头。
“明天朕在御花园设宴,两位爱卿可有什么新鲜主意?”南宫寰看似随意地问道。
对于南宫寰隔三岔五的宴请群臣,南宫瑾和沈浩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一次南宫寰竟然征求他们的意见,这倒是少见。
沈浩钺眸光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之前皇上设宴,不过是宴请朝中重臣,但是对于臣子们的家眷,却是极少邀请,不如这一次就让受邀者皆带上府中女眷,这样一来,女眷们可以闲话家常,也可以吟诗作赋、歌舞助兴,岂不热闹?”
“哈哈,沈爱卿的话正合朕心。”南宫寰用折扇击打一下自己的手掌,说道:“让那些歌妓舞姬助兴有什么意思,不如这一次就规定每一个臣子必须带一个女眷,女眷助兴,岂不妙哉!”
南宫瑾皱眉,沉声道:“皇上三思,利用朝中重臣的女眷助兴,恐让群臣觉得自己失了颜面,不利于朝中安定。”
南宫寰懒懒地笑了,折扇一挥,道:“这事好办,到时候也让朕的容妃弹奏一曲,我想有容妃做表率,朝野上下应该再无异议了吧?”
沈浩钺扬起嘴角,说道:“容妃娘娘的琴技乃是凤南朝一绝,那微臣就期待着明天晚上聆听容妃娘娘的天籁之音了。”
“说起琴技,靖安王府的茹音姑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