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大军进驻榆次县,恐有阻击西军之意。徐卫遂下令离榆次二十里扎营,并遣出游骑侦察情况。
完颜亮也得知西军到来,激动不已,恨不得马上挥师接战!他号令诸军,当夜早睡,养jīng蓄锐,明日一早饱食一顿,兵打虎!不过,到底是nv真人,他虽然学文,对军事却也不是一窍不通,仍派出jīng骑侦察西军情况,诸如驻军位置在哪,营寨扎建如何,以及何时有何动静等等。
天sè渐暗,西军的大营一片灯火,炊烟袅袅。接连战胜,使得西军士气高涨,又尤其因为军中多河东子弟,此番能打回故乡,实在兴奋。全军上下斗志昂扬,恨不能一举光复河东,直捣黄龙!
徐卫的牙帐里,气氛也是热烈。眼看着就要打到太原府了,此番东征,可谓斩获颇丰,战果累累。有什么比打胜仗更能让将帅们高兴的么?打了胜仗,就意味着升官财,立功受奖,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杨彦的嗓mén最大,没奈何,人家拿下了阳凉关,就该大声说话。
“行了,别吹了,夺取一关算得甚?等拿下太原,再欢喜不迟!”徐卫在帅位上喝道。
帐中一时安静下来,徐九的心情看来也不错,说话脸上总带着一分笑意:“自渡河以来,诸军弟兄无不效死,才有今日之功。然,太原乃河东重镇,太原一日不下,则河东之局势仍有变数。眼下,太原近在咫尺,你等休要轻敌懈怠,破了榆次金贼,夺取太原城池,才是相庆的时候。”
“大王说得是!太原重要xing不言而喻,金人必以重兵设防。再者,太原城池坚固,定是场恶仗,懈怠不得。”张宪应声道。
诸将见状,都称是。
徐卫头一扬,忽道:“却不知辽军打得如何。如元吉兄所言,驻扎河东的金军极少有nv真本军,也就是说,nv真人把jīng锐都用来对付契丹人,他们的压力可不小。”
“嘿嘿,合该nv真人倒霉!竟把jīng锐拖出和契丹人打,如此小觑西军!”杨彦冷笑道。
韩常此时话道:“非是小觑西军,而是事前梁王对西军动静估计有误。他本以为,徐郡王会兵攻中原。”
徐卫笑笑,中原还轮不到他去打。
“韩安抚,你既然在此,那坐镇太原的是谁?”吴璘netbsp;“如果燕京没有新派守将的话,当是安抚副使,仆散忠义。”韩常答道。
“仆散忠义?哪族人?”徐卫闻言问道。
“他是nv真人,姓仆散,本名乌者,忠义是汉名。祖,父两代都从军征,世袭谋克,年刚三十。此人魁伟,长髯,最喜言兵,颇有将略。以我对其人的了解,他应该固守太原才对,如今却分兵前来榆次,倒叫人不解了。可能,是因为得到大举增援的缘故吧。”韩常道。
徐卫听到这话,倒起了小心。如果说金军大举增援太原府的话,倒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nv真人现在只是不复往日之威,还是很有分量,远不到瘦死的程度。
刚这么想着,只见帐下将帅们都东张西望,有人还站起身来。他遂问道:“怎么?”
张宪吸了口气,作疑道:“卑职好像听到外头有动静?”岂止是他,帐中不少将帅都听到了。张宗本几个大步上前去,挑起帐帘一打量,只见那东北角上一片火光!
徐卫起身下来一看,心头就跳了一下,这是走水了还是怎地?不假思索,当即命令杜飞虎道:“你去看看,尽来报。”
杜飞虎也不废话,拔腿就走。这边徐卫带着将帅们出了牙帐,一直立在那里观察。因为中军距离火光冒出之处较好,因此也听不真切声响。没一阵,杜飞虎没回来,却有军官来报,称大营东北角遭受金军袭击!
不过,短暂的慌1uan之后,扎在那里的秦凤军一部已经击退了敌人,损失一百余人。现在,弟兄们正救火。
徐卫闻讯,不禁冷笑一声,摇头叹道:“摸营,从前我是最爱干的,没想到,如今倒被人摸了一把。”说到这里,又回身谓韩常道“看来你说得不错,这仆散忠义,确实有些手段。只是,摸营这种勾当,从来都是夜深人静,军士入眠之时才好下手,现在天黑不久就来,不嫌早了点?”
韩常不语,心中却是狐疑万分。以自己对仆散忠义的了解,这完全不是他的作派啊!诚如徐郡王所说,就算要摸营,哪有天黑不久就来的?
徐卫吩咐众军当心以后,又引将帅回帐,初步拟定明日战术,便叫众将回去歇息,准备明日对阵。
另一头,完颜亮等到奉命摸营的军官回来,得报之后,颇有些自得。虽说战果并不算很大,且被西军击退回来,但不管怎样,总算骇了紫金虎一跳,还在他营中放起火来,这便算下马威了。明日,再跟你动真格的!
当夜一直无事,次日清晨,西军将士也是饱餐一顿,收拾军械马匹,披挂整齐,各级军官详细检查之后,逐级上报,最后汇总到徐卫处。紫金虎一声令下,出营,开战!
因为王彦引两兴军复隆德府,义军降军又分兵去取太原府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