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得知元帅小名?”
“这算得甚么?粘罕的祖先叫劾者,劾者与其弟劾里钵同府而居。后来弟弟作了女真之主,哥哥却落得鸡飞蛋打。再后。盈歌为女真之主时,念他可怜。就命他儿子撒改作国相。粘罕就是撒改的长子。”使者如数家珍,将粘罕底细往上揭了三代。
直骇得马五膛目结舌,宋军中竟还有如此人物?对女真了若指掌!
但观这使者相貌气度,心里又生疑,立即问道:“你在南军中身居何职?”
“副兵马使。”偻者回答道。
什么?副兵马使?也就是说,这厮连个九品都不是?马五知道宋军军制,凡百人为都。步兵一都设有都头副都头,马军一都设军使,副兵马使。此人不过是个副都头的级别,断然不会知晓女真内情,必是上头交待。想通这一层。马五喝问道:“你是何人部下!”
“左武大夫、带御器械、樟州刺史、两河忠义巡社巡检使、虎捷都指挥使徐卫。”使者报出一长串头衔,可马五只听进去“徐卫”二字!
宋金之间,往昔从来瓜葛来往,海上之盟约定时。方始联络通使。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尽知元帅底细,这徐卫难道从前周游列国?倘若当真,此人当为女真劲敌!
那粘罕及一班金将,只听他两叽哩呱啦,也不知说些甚么。粘罕心里焦急,连声催问。马五这才用女真语报道:“这使者奉其长官之令,来给元帅送礼。”
“送礼?这粘罕一时怔住。
马五满面严肃。来到使者面前,接了匣子,先自打开一看。突然之间,神色陡变!重重盖上之后,脸上阴晴不定,祸事了!
帐内文武见他如此模样,人人都一头雾水,你看到稀奇物件了?至于惊成这样?
马五转身将那匣子呈到粘罕帅案上,后者打开一看,竟是颗人头!宋军将领为何送颗人头给我?可仔细一看,他觉得这颗头颅颇为面熟,王讷!这竟是王讷的级!
“将此人拖出去。五马分尸!”粘罕怒冲冠,歇斯底里地吼道。
众人骇了一跳。纷纷拥上前去,待看清匣中之物时。个个心惊!王讷乃二太子麾下谋主,才智过人,素被倚重,为何,,
帐外卫士闻声而入,扯了那使者就往外拖,又是马五喝住,疾声对粘罕劝道:“元帅,此人万万杀不得!”
“南人胆敢如此!如何杀不得!”粘罕双目尽赤。面目狰狞可怖。
“王讷级既然到了此处,二太子军中必有变故。消息一传开,军心士气皆受影响。若杀此人,反到显得我心虚。况且。此人不过南军中一无足轻重的小卒,杀之无益。”马五解释道。
看样子,粘罕气得不轻,不过他对马五似乎格外器重,因此咬牙道:“赶出去!让他回去告诉宋军主将,明日我必起大军灭他!”
马五见活女、银术可、突合等将皆挺刀欲杀使者,慌忙挡住,问道:“宋将还有话么?”
“我家都指挥使说了,这只是开始。”使者看来也是心生惧意,不如先前镇定了。
“去吧!”马五喝道。
使者走后,满帐之人议论纷纷,王讷是二太子臂膀之臣,他的级怎会被宋军送到此处来?二太子那里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开战之前,东西两路职责分明。河北之地无险可守,一马平”因此二太子率各族军队长驱直入。按时间算,他现在应该已经将东京围住才是。可既然如此,王讷又是怎么死的?
这是什么话?
一时间。众人脸上皆是现出了不敢置信之神色,本以为是哪方仇家找上门来。虽然有点意外,却也不算不得什么,毕竟这些年霍家崛起。必然结下了不产冤仇,会有此日,也不足为怪。
“可过,试剑”
众人一时失语,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这些年来,冰火岛霍家渐渐崛起。在这大荒岛海域,除却诸个化形大妖惹不起之外,其他势力,并不被他们放在眼中,不曾想,也有被人如此蔑视的一天。
“狂妄!”
还是霍老夫人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怒叱道。
“试剑?你把我霍家当成了什么地方,老身今日让你来得去不的!”
一顿拐技,森然之寒气迫体而出。四面友朋,也不由得趋避。”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霍“老,夫人!”
张凡长笑一声。在“老”字上加了一个重音,今时今日的霍老夫人。真与当年的形貌大不相同了,若不是早知如此,又自那把熟悉的龙头拐杖上看出端倪来,怕是当面撞见,他也认不出这个当年的仇人来了。
话音未落,古剑扬起。
“这个声音?”
霍老夫人自然不会相信那个所谓的“试剑”之说了,只是一时间也想不起哪里惹来了这个一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仇家,在方才的那句话中,却是感觉到一分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一般。
不过还不待她想清楚,张凡却是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万丈剑气,从古剑之中破出,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