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一个碍事的灯泡。李游心中有火,在桌底下掐了雷生一把。
雷生魁梧皮粗肉糙,李游手上没劲,雷生只当是大冬天里被蚊子咬了,大手一扒,继续围着苏琴八婆般问着。
见雷生毫无领会,李游火大,抬腿就是一脚踩在雷生脚上,疼得雷生“哎呦”一声牛叫,眼睛瞪得牛大,很不理解,小白一样盯住李游。
雷生难以理解,苏琴却是明白,心底甜蜜嘴角偷笑。
李游被雷生木木地盯着,苏琴又在一边偷偷笑着,李游又羞又臊,无地自容,真恨不得活活把他掐死,然后再活活把自己掐死。
雷生懵懵懂懂楞了半天,看了看羞愧欲死的李游,又看了看一脸娇羞掩嘴偷笑的苏琴,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讪讪说道:“啊……这个……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去茅房……你们忙你们忙。”说完抽腿起身,急忙出门,逃荒一样把桌子凳子撞得一片响。。
李游几欲晕倒,心中暗骂:还我们忙,忙你妹妹!上个厕所还得想起来才去,还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个白痴,也不晓得是多大个灯泡变的,把老子都快闪晕了。
还好,那一脚没白踩,雷生至少懂得,出门的时候把门给关了。
雷生走了,安静了不少,小屋里一时无言,苏琴粉脸绯红,妍妍浅笑埋头吃饭。
好了,机会来了,李游厚皮厚脸的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傻乎乎的朝着苏琴呵呵干笑了一阵,打算先酝酿酝酿一下情绪再来说话。
那苏琴看见李游这般做作,更觉得好笑,一时间笑意更浓,把头低得更低。李游见苏琴这样,觉得自己好像过了点,脸皮再厚也只好先吃了饭再说。
当下,两人各怀心思默默吃饭。
好了,饭吃完了,碗筷也收拾了,这机会又来了,是时候做做大家爱做的事情了。
很配合的,苏琴居然起身,在小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坐到了床上!
李游心中窃喜,大尾巴狼一样紧紧跟上,好像床上坐得比较舒服的模样,傍着苏琴坐在床边,扮作非常纯情的小男生,用很朦胧的充满了柔情的目光,静静地看着苏琴,想用这招纯情电光术,先融化掉她那一身坚硬的外壳。
谁知,苏琴根本不吃这一套,看着李游斗鸡一般的双眼,“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红着脸背转身子,说道:“对了,离忧,那日你唱的是什么歌,蛮好听的。”
李游见战术运用失败,一阵灰心,想起了那日洗澡唱的“好多泡泡”,心中立刻又充满了邪恶,笑嘻嘻地回道:“那日?哦,哦!那是在洗澡嘛,好爽的……不就唱歌了吗,这个……要不要我教你唱呀?”说着说着,就要把那爪子搭向苏琴的肩上,想把她搂在怀里教人家唱歌。
淫荡,真的是很淫荡!!
大概是天恨色狼,苏琴听了李游这般回答后,身子一扭,面向李游,指着凑过来的鼻尖,娇嗔道:“不是!不是洗澡的那首,是‘归来吧归来哟’那一首,过年那天你喝醉时唱的,你再唱一次。”
居然还要唱歌?!李游好一阵天旋地转,急忙收回爪子,心想:你妹妹滴,这《故乡的云》一唱起来,这思着故乡的,还有什么情绪什么心思,做做大家爱做的事?
李游面如苦瓜,暗自后悔那天大过年的,干嘛不唱一唱《江南style》跳一跳骑马舞的,多么happy,偏要去唱《故乡的云》……
所谓作茧自缚就是这个道理了。在苏琴不断的催促下,李游被逼无奈,只好瘪起喉咙唱起了《故乡的云》。可是心绪不正,那歌自然难听,如老猫干嚎,又如病驴在叫,苏琴不依不饶偏要他重唱。
李游依然无奈,只好按住心里挠得痒痒的那只猫爪子,放开嗓子又嚎了一遍,结果,苏琴还是不干,气呼呼的说他不用心,还要再听,搞得最后半天功夫都浪费在那一遍又一遍难听的歌声中,直把在外偷听的雷生听的是汗毛倒立。
接着,苏琴见再难听到那般赤忱悲伤的歌曲,嘟起小嘴背向李游不再理他。此时李游已被这红太狼折腾了半天,哪还有心思做他爱做的事情,别无他法,只顾着低头喘气。
李游歇了一会,想起自己始终是要走的,在唐朝泡美眉也是泡,后世泡美眉也是泡,这里泡的难度好像更大,于是,打定主意,准备开口和她道别。
可是,不知为何,这一刻,一贯自命风流逍遥洒脱的他,在心里有那么一点点难受。
真到了说再见的时候,李游还是有些酸酸的,想起这些时间苏琴的一言一行,有些不舍。可一想起后世里无人照料的母亲,李游狠了狠心,缓缓说道:“苏琴啊,过几天,我只怕是要走了。”
苏琴觉察到李游这话说的有些奇怪,扭过身来,笑容依旧,问:“你要去哪呀?没骗我吧?”
笑容妩媚,娇艳如花。李游呆了一下,有些留恋,垂下头去叹了口气,轻轻说道:“真的,没有骗你,是要走了,大概是去远方吧……”
苏琴见他语气失落,不像做作,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收拢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