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雪花飘舞。,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本就僻静偏远的的马路上此刻更是罕见人影,远远望去,整条路犹如一大块洁白无瑕的美玉。
一辆豪华越野车缓缓自远方驶来,伴随着轻微的咯吱声响,在洁白如玉般的道路上碾压出冗长的车辙。
汤姆一边开车,一边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车窗外冰天雪地的世界。
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时候他还在肯尼亚州私立学校读书,就因为放学后偷窥女孩子洗澡,就被抓起来狠揍了一顿。女孩的家人打断了他两根肋骨,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父亲得知消息后,冒着大雪开车来看望自己,那时候父亲开的是一辆报废的雪佛兰,走到半路就制动失灵滑到深沟里去了,父亲的头受了伤,满脸是血的从驾驶室里爬出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学校,气喘吁吁的来到他面前的时候,鲜血都已经凝固冰冻在了脸上,吓得整个宿舍楼的人惊叫成一片。
由于没能及时的处理伤口,后来父亲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疤痕,直到现在还清晰可见。
从那时候起汤姆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让父亲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作为汤姆猫的老大,众人早已习惯了汤姆前呼后拥,众星捧月般的形象,殊不知这位风流不羁的浪子和别人一样,心灵深处也有非常柔软的角落。
这个角落当然就是关于父亲的。
为了进军政界,让自己的事业更强大,汤姆不得不尽量低调的处理父亲的身份,将他独自安置着这个私密而僻静的小镇上。
他虽然对父亲的好赌成性很失望,但这并不影响他对父亲的感激和热爱。
每个月至少两次的亲自探望,不管多忙,汤姆都从未耽搁过。
车子缓缓在一栋二层楼房前停住了。
汤姆下了车,急匆匆向房门走去。就这十几步远的距离,寒风夹带着雪花已经迫不及待的钻进了他的衣领,冰冷的寒意瞬间侵袭全身。
汤姆在心中咒骂着这鬼天气,快步跑向门口。
一靠近门口,他便能听到房间内那震耳欲聋的谩骂声,争吵声,拍桌子声,摔牌声。
很显然,里面在赌博,赌的难分难舍,热火朝天。
看来不让父亲出门,对戒掉他的赌瘾一点用都没有,他不出门,反而更能变本加厉的将赌徒们约到家里来。
不过这样,至少可以防止父亲上当受骗,不至于让那些老千和骗子们得逞。至于在家里小赌,即便输掉钱,这点数目对汤姆来说也是九牛一毛,毫不在乎。
汤姆无奈的摇头叹息着,伸手敲门。
咚咚咚咚。
接连敲了几次,没有回音,室内嘈杂声依旧,父亲却依然没来给他开门。
汤姆无奈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自己在外边将门锁打开,推门走了进去。
然后,他顿时就呆了。
没有人。
壁炉没有点火,房间里空空荡荡,寒意刺骨,一个人影都没有。
嘈杂的声音还在继续,汤姆的视线在房间里快速扫过,终于在角落里的发现了来源。
那是一个大号的录音机。
汤姆疑惑的上前将录音机关上,很快在录音机下面发现了一个老旧的笔记本。笔记本的扉页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父亲的名字。
汤姆从未见过这个笔记本。
他拿起它,轻轻翻开。
发黄的纸页上,是父亲那粗犷的字迹。
只看了其中几篇,汤姆双眼中便噙满了泪珠。
那是父亲的日记,简略的记载了他的亲子生涯。
一九七六年二月十日,昨晚上汤姆再次询问他妈咪的事情,我照例不想骗他,就告诉他妈咪已经死了。汤姆说那你为什么不难过?死了亲人不应该感到难过的吗?我说人活着就要给自己寻找快乐,忘掉忧伤。汤姆很快似懂非懂的睡着了,我在口袋里掏出苏的照片,泪如涌泉,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脑袋里全是苏的音容笑貌……
一九八五年四月六日,今天是汤姆十周岁生日,棒球班的学生们想来家里一起为汤姆庆生,但被我婉言拒绝了。家里最近钱很紧张,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拮据的模样。支付了给汤姆准备的那个漂亮的蛋糕的钱后,我已经连一瓶酒都买不起了……
一九九七年十月三日,汤姆给我打电话说,他终于被放出来了,被他侵害的那名女生家属已经撤回诉讼了。他还说要回来看我,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不想有他这样的儿子,然后就把电话挂掉了,上帝啊,我其实很想见他,可是我不能让他回来,因为为了处理他的事情,我再次卖掉了八百毫升血,这样才凑够了那名女生家长想要的赔偿金,现在我已经虚弱的没办法下床了。汤姆,真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儿了……
二零一三年五月八日,汤姆今天又给我找了个保姆,一个叫梅子的年轻中国姑娘,我知道汤姆的意图,他是想让梅子当他的眼线,防止我出去赌博。我一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