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舞,唐玄宗的宠妃梅妃曾惊起四座,艳惊四方。没想到这个架空的年代会有舞蹈,让人匪夷所思。
闵晴已换衣裳,玫红百褶裙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头发简约挽起,插着金镶的珊瑚,袖长垂地,飘飘亦然。
“皇上,臣妾有些时日未见妹妹了,如今,臣妾想请妹妹为臣妾伴奏,为皇上助兴。”闵晴微微欠身一礼,话说的周到,倒真让人觉得她甚是怀念姐妹的情谊。
闵惜微微一愣,敢情她是想让她难堪,如若她答应了,却不会伴奏,到时遭到嘲笑的是她,如若她不应,那她岂不是要被人说成了不顾姐妹之情不识抬举?被笑的还是她。不过,闵晴还真是不死心,她难道还没察觉她已经不是被她随便揉捏的软弱的闵惜了么?
“那臣妾就为贵妃伴奏吧。”说着便起身,向闵晴走去。经过冷然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在他那挺顿了一下,微笑道:“十王爷,可否借你腰间的玉箫一用?”
冷然一愣,然后手抚上腰间的玉箫,停顿几秒竟取下递给闵惜,“可以,还请能发挥出此萧的作用才好。”
当下并不明白冷然的意思,便有人在一旁帮衬道:“这不是娆妃当年搏得先皇圣心的玉萧么?先皇赐名‘玉姻’,此萧有灵气,非常人所能驾驭,轩王妃可是在挑战?”
闵惜勾了勾嘴角,露出浅笑却透着极度的自信。在她眼里,萧就是萧,何来的不同之说,更别说驾驭,她闵惜就是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多谢十王爷愿借宝萧。”
闵晴长袖下的玉手握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种极度的自信和淡定不是光靠装就能装出来的,或许她真的有这个能力!她是失算了,现在也补不回来了。
“贵妃娘娘,请吧。”闵惜莞尔一笑,淡淡地说道。却是看出她杏眸里的情绪,不禁在心底冷笑,才反应回来,岂不是迟钝了些?!
辗转看了一下玉箫,还真是把宝萧,上等的宝玉玲珑剔透,手感极佳,甚至闵惜能看到它隐约发出的淡光。指腹覆上萧孔,轻放朱唇下,微微吹气,一股动听宛若暖流穿过指腹回荡大殿。曲音宛如魔音能勾起人的注意力随它而游,此起彼伏,源远流长,空灵婉转。
闵晴的身子也随之舞起,不愧为惊鸿舞,身子宛若一只鸿鹤展翅而起, 向往蓝天,忘我飞翔,身子轻巧,动作娴熟,如此传神非十年八年是练不出来的。一转身一跳跃一旋转一挥袖,却是透着极度风情,倒有她自己的味道。
两人配合的无比和谐,一个曲调伴随一个动作,优美悦耳,看着都是一种享受。仿佛真的练习过无数次,配合过无数次,默契十足。引来众人的连连称赞。
一曲惊鸿舞惊艳四座,可冷轩的思绪却不在那儿,他的眼睛一刻也未离开过闵惜,看着她忘乎所以,沉醉其中的吹箫,仿佛整个大殿只有她自己,又或者,她处于她的世界里,那是世界只有她自己。清高淡雅的气质,就像是矗立在高山上的仙子,不带任何的凡世俗尘。有那么一刻,他想把她狠狠的拽进自己怀里,因为那样的她离他很远,他不喜欢这样,极度的厌恶她远离他,他要把她永远禁锢在他身边,她只能是他的!
闵惜,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
很显然,冷然被惊到了。那把玉箫是他母后的遗物,二十年来一直不离身,而它只认一个主人,如今她能如此轻易就操控了它,并发挥得如此尽兴,说不惊讶那才是怪呢。
宇文祁从没有表情的淡漠到惊艳,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却是看不懂他的情绪。
一曲罢,所有人都置身在闵惜悠远的萧声,沉醉在闵晴动人的舞姿中。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冷浩,他一拍掌,众人也跟着拍掌称赞。
“不愧为惊艳四座的惊鸿舞,贵妃娘娘的舞姿真是无人可及啊!”
“轩王妃的萧声更是厉害,一曲此伏彼起,清脆短促,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此乃非常人所能及。”
“不愧为闵丞相的女儿,如此出众。闵丞相真是教女有方。”
称赞词当然也免不了拍马屁,这一句那一句,说的好不痛快!
“爱妃的惊鸿舞朕每次看都不禁惊叹。”冷浩有些意气风发,看似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只是他的话显得太平淡苍白。“而轩王妃的萧声更是了得,让朕回味无穷。”
“谢皇上谬赞。”两人行礼便各回各位了。
闵惜刚回位子上就有觉得一阵不对劲了,怎么总感觉老有人盯着她看 ?侧目,只见冷轩一直盯着自己看,高深莫测,似乎想把她看透一般。更多的是他此时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看似很生气很生气。她赶紧别过眼,妹纸的,他的目光太火热了,似乎她是裸光的在他面前一样。这不别还好,一别过眼有对上了宇文祁的目光,永远都是似笑非笑,看不懂他的情绪。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拜托,她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他们是整哪样儿?
“朕觉得,闵丞相教子有方,贵妃能有如此惊艳的舞姿,想必轩王妃一定也不失风采。”冷浩的声音换换的从上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