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傅子歌的第一反应如同李将军一般。只不过沒有李将军想得如此深罢了。这便是将军和甲卫的区别。
缓步走下楼梯。沒有在意众人的目光。十余甲卫看此情形。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傅子歌不悦。于是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
傅子歌也沒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沒有再将视线落到他们身上。径直走在前面。
出了风雅轩。一行人跟着傅子歌的步伐。沒有任何的迟疑。只为着她身上独有的那种令人忍不住臣服的感觉。
傅子歌并沒有盲目地寻找。静静地來到了一家欢馆中……十余甲卫忍不住想歪……
是啊。他们从來沒有见过太子妃殿下。只知道宫中的两位公主世子是太子殿下的亲生骨肉。其他的一概不知。
所以这下子傅子歌忽然來到这个地方。总是难免要让人想歪的……
傅子歌当然沒有想这么多。或许可以这么说。她与他们看待问題的出发点根本就是背道而驰。
她來这里。自然有她自己的原因。
看着满脸堆笑的庸脂俗粉。不着痕迹地避开她们的触碰。这里虽然混乱。却是鱼龙混杂。不失为一个探听情报的好地方。
“老板娘。”
李将军将这家店的老鸨唤了过來。傅子歌这回连视线都不屑落在她身上。
要知道。虽然有一些女子是因为家中落难才不得已來到这个地方卖身。但是大部分却是因为自己的懒惰。吃不了苦才來卖身的。
并不是因为她看不起这一行。所以故意贬低。只是出身于风尘之所。却很少有那种有气节的人。而傅子歌生平最看不起的。便是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的人。不论男女。
“李将军。让她准备一个干净的雅间。我们要在这里打探。”
傅子歌低声告诉李将军。李将军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于是将她的意思告诉了老鸨。与此同时。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來。放到她身前的桌子上。
老鸨一看这架势。不由得看直了眼。也明白傅子歌非富既贵。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将几人请上楼去。安排在一个干净的雅间内。
坐下沒一会儿。楼下便开始了笙歌艳舞。傅子歌不但沒有沒有感到开心。反而有一种厌恶的感觉……
终于。傅子歌是在受不了这里的气氛。站起身來想要回去。还沒有來得及动作。便听见隔着雅间与过道的珠帘轻响了起來。
几人将视线投了过去。看似平常。傅子歌却将几人暗暗将手放在武器上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傅子歌自己当然也沒有掉以轻心。早已将手放在腰间。
珠帘轻响。从珠帘后走出來一个华衣青年。白衣锦绣。丹凤风流。傅子歌就算是化成灰也忘不了他……自己许诺一生所爱的男子。
傅子歌沒有过多的失态。只是开始之时有些不同寻常。后來便好了。霁月怎会出现在这里。难道……
傅子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按理说现在霁月已经失去了记忆。不可能來这里寻找自己。现在他刚刚继位。也自然沒有这么多的时间出來闲逛。
仔细看了看。确定真的是霁月。傅子歌眉头更加紧缩。如果说这个是霁月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自己也不用再费心探查……
这次的事端。定是霁月所起。虽然傅子歌沒有见过他阴冷的一面。但是她也明白。皇家的儿女。沒有哪一个是纯良和善的。有的。只是利益的争夺。
炎国虽然国民最少。却是这三国之中最为强大的国家。因为炎国拥有最为精进的铸造技术。仅这一点。霄阑两国便不敢轻易动它。
可是这回……天。似乎要变了呢……
霁月见沒有一个人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也沒有尴尬。只是很自然地坐在傅子歌对面。
傅子歌见他一点也不客气。微微皱了皱眉。却一言不发。只是仍然盯着他看。
霁月被她盯得心中发毛。不知为何。竟有些兴奋。不。或许称之为雀跃更为合适一些。
只是面上却仍是一片平静:“阁下此处正属清幽。在下甚是喜欢。在此多留片刻。不知阁下介不介意。”
傅子歌心中暗骂:你都坐下來了。还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太假了……不过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随意。”
霁月就像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真的就只是喜欢这个地方。眼中纯洁得让人忍不住喜欢。
傅子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易容。觉得沒有任何破绽之时。才抬起头來看着霁月。
霁月似乎感应到那个视线一般。偏过头來看着傅子歌。回之以有礼一笑。
歌舞渐渐停了下來。傅子歌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急着离开这里:“公子。在下尚有俗事缠身。就不方便陪公子同看了。这厢先行告退。”
言罢。正打算叫着李将军一行人一起走。便听见霁月的声音悠悠传來:“殿下难道在害怕什么吗。走的如此之急。”虽然充满了调笑之气。但是从他那张嘴中吐出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