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莫殇喜欢的人并非华安王爷。就算是莫殇心无所属。这件事情也不可能。莫殇的事情。终究得让莫殇自己决定。
当务之急。便是要赶快寻到莫殇现在身处何地。然后将他救出。问清楚这些事情。
到底。莫殇会选择谁。他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自己会有那种为他担忧的感觉。
自从昨日起。傅子歌每每想起那个梦。就忍不住心悸。一方面好奇那个结果。另一方面。又不得不为之担忧。
到底莫殇遭到了什么待遇。那个男子对他又做了什么。欧阳伏修有沒有及时找到他。
这些。都是她现在关心的。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关心莫殇。可是从内心渗出。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感觉。
就像是亲人一般。让她无比的舒心。
“华安王爷。你若是真心喜欢莫殇。便应该让他自己做决定。而不是把他禁锢起來。逼他做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华安王爷怎会不知晓他说的这些。只是这些道理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沒有任何的效果。
爱情。早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看不清什么是真心。多年的帝王家教育。也让他从小树立起了一个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想法。
这种种的种种。都是他能够做出这些事情的直接原因。只要自己喜欢。沒有什么事情办不到。沒有什么东西得不到。
这就是他的以为。他的骄傲。
可是他忘记了。人和人之间。是需要互相尊重的。喜欢一个人。便要用自己的真心去交换。而不是以武力禁锢。
看他迷途已深。恐怕是非强制无以点醒。是故微微皱眉:“华安王爷多虑。这件事情恐怕并不是王爷想得如此简单。王爷莫要强求。”
华安王爷似乎并不是太想在这个话題上多做周旋。于是转移话題道:“太子殿下。东北的灾情。本王已经知晓。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有何打算。”
知道他的意图。却仍旧沒有点破。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华安王爷果然是为国为民。不愧为我炎国军神。
本宫也沒有想让王爷您帮多大的忙。主要还是想要瞻仰一下王爷的英姿。现在如愿以偿。自当为百姓谋生。”
想了想。才道:“东北地区常年无雨。年初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场雨水。却沒有想到。这竟然是灾难的起源。
大雨连绵。沒有任何的停歇。多数人民庄稼尽毁。无家可归。所以现在。王爷需要做的。便是带着一些强健的士兵。将果腹之食。还有温暖之物。平安送到灾民的手中。
不知这个任务。王爷是否能够完成。”
华安王爷这一辈子最痛恨的事情。便是别人看不起自己。当时便反驳道:“如何不能。”
傅子歌这才悠悠一笑:“王爷此言。本宫懂了。既然王爷已经答应了下來。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的。那么王爷。您就一定要保重身体。这样才能为国为民。做出更好的事情來。
毕竟。东北的灾民。恐怕也只有仰仗您了。”
华安王爷并沒有因为他的称赞露出半分欣喜。只是淡淡地应和了一声。与当夜傅子歌在梦境中看到的男子。大相径庭。
“若是太子殿下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本王就先行告退了。”言罢。沒有等傅子歌开口。便转身离去。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留片刻。
傅子歌也沒有因此便生气。因为她知道。这些时日以來。皇祖父都沒有专心于朝政。以致于大权旁落。诸王虎视眈眈。
诸王现下骄强的时候。当然是对自己这个忽然出现的变数有些不悦。却不能表现出來。所以只能这样表达。
可是理解他们的心情。却并不等于认同他们的做法。于是故作威严。对着华安王爷的背影:“华安王想必是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了吧。”
华安王爷不解其意。回过头來看着他。
仍旧淡淡。只是比之方才的柔和。现在似乎多了一些犀利之感:“华安王竟然桀傲到了这种藐视皇族的地步了吗。”
纵然平日里再如何嚣张放纵。诸王仍旧不敢触碰那一道雷界。因为他们心中都很清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皇族虽然有些沒落了。终究是掌控着生杀大权的皇族。这番威严在傅子歌独特的威压下。展示得淋漓尽致。
华安王爷脸色一变。虽然沒有谄媚地奉迎。却也着实软化了不少:“本王自然沒有那个意思。只是本王府内确实有些事情等着本王回去处理。情急之下才无意冒犯太子。望太子殿下恕罪。”
傅子歌本意便是打压打压他的气焰。让诸王不敢再造次。目的达到了。见好就收:“原來是本宫误会了。华安王爷如此聪明。怎会做出这些无知的事情呢。
罢了。若是华安王爷实在有要事。本宫也不好强留。有机会再相聚吧。”
华安王爷不发一语。面色铁青地躬了躬身子转身离开。
等到华安王爷走远。忽然从假山后走出來一个身着银白色麒麟袍的人。來人连着拍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