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歌一看绿衣青年这个样子,便知道他是在褪皮,原來蛇类经过此一劫后,便可增进百年功力,只是这个过程中,却是不可以被人打扰的,
只是看他的样子,虽然褪皮成功了,但是看起來却如此凄惨,想來应该是过程中遭到了其他妖物的攻击,
那么他口中对面洞穴的蟒妖,想必也是到了该褪皮的时候了,想到了这一点,傅子歌也來不及告辞,就带着两人向“对面的洞穴”行去,
三人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有來得及听清楚绿衣青年的话,就连忙赶向对面的洞穴,
两个山头的距离,看起來距此并不是太过遥远,可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再加上山路崎岖,三人用了约莫两个时辰,才找到那个所谓“对面的洞穴”,
傅子歌行至洞穴前一段距离处停了下來,右手轻扬,示意身后的二人不要再往前行走,
洞穴外显然比绿衣青年那个洞穴外危险几分,因为就光是看得见的陷阱,就有左右五处,许是用來防备其他野兽的,更不要提还有用來防备人的暗处的陷阱,
“小心为上,”
二人点点头,抽出自己的佩剑,分别向两方移动脚步,看似随意,却早已经把住了洞穴外的两大出口,
傅子歌从怀中掏出早在镇上就备好的硫磺香,点在洞外,并不断用袖子轻煽,让淡黄色的烟能够顺着洞口钻进去,
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弧度,
自从知道自己的孩子尚可重生,她的性格就慢慢有所变化,那种奇妙的感觉让她变得更加亲和,虽然仍旧是淡然出尘的气质,但是嘴角的笑容,却有了淡淡的生动感,
站了起來,对着两人嘱咐道:“小心,蟒妖就快出來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轻佻的声音从洞穴之中传了出:“是什么风把咱们的花仙美人儿给吹來了,”
随着这声音落,从洞穴之中走出來一个身着红衣的青年,原本俗气的红色,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种无言的魅力,特别是配上那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
只是他说出來的话,却让人琢磨不透,什么花仙,难道这里除了自己三人之外,还有他人,
红衣青年手中一把折扇轻摇,遮住了半边脸颊,可还是能够看得出來,妖媚异常,
不愧是蛇精,这是三人看见他的第一反应,
而此时红衣青年,在在细细打量过傅子歌之后,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惊诧,然后又用一种“原來如此”的表情看着她,
傅子歌被他那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但是见他似乎沒有敌意,于是便以礼相待,拱拱手道:“小女子來此,是想要得到一样东西,还望公子成全,”
红衣青年浅笑嫣然,媚意顿生:“不知美人儿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又准备付出些什么,”
虽然听着那个语气怪怪的,却也沒有多想,只是认真道:“此來,是为了你的百年蛇胆,左右你现下已经修炼成妖,化为人形,沒了蛇胆,也不会危及性命,”
沒想到她张口便是想要自己的蛇胆,红衣青年着实一愣,却也只是一瞬间,脸上便又恢复了方才的轻佻,还用折扇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颊,作为难状:“纵然沒有性命之忧,把胆给你,也会折损我百年功力,这么不划算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答应美人儿你呢,”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从自己这里,讨要到一些好处么,正打算问他什么条件,红衣青年却缓缓道:“除非……”
沒有催促他,只是淡淡地望着他,无论他要什么,自己一定会尽力寻來,因此并不担心,可是听完他的条件,却微微皱眉,
“我要他,”
柔若无骨的纤指,指甲上涂了艳红的蔻丹,直勾勾地指向早已站回她身边的黑衣男子,
傅墨生长身玉立,长剑背后,微微有些不悦,虽然自己喜欢的人,也同样是一个男子,可是看见这个男人,就觉得可气,若不是还需要他的蛇胆,想必他早就持剑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了,
傅子歌听见他的条件,也同样是微微皱眉,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你换一个条件,他已经许配了人家了,”
傅墨生在一旁听得满脸黑线,什么叫做“已经许配了人家了”,把他当做一个女人真是让他觉得很丢脸,
红衣青年一听这话,扇子依旧挡去了半边脸,作伤心状:“那我只好换一个条件了……这样吧,你们若是能够将对面的那条臭蛇给我绑过來,我就答应把蛇胆给你们,”
这下子傅子歌却沒有犹豫,只是想了想,便应了下來,只道绿衣青年现下已经成功褪皮,虽然刚刚伤愈,但是功力不减反增,把他带过來想必也吃不了什么亏,于是也就答应了,
正打算离开,却忽然看见红衣青年腰间缠了一块长练,若是普通人看见,一定以为只是一条普通的腰带,可是在她眼里,却是不同,
这条长练看起來倒是与自己的惊鸿练相差无几,于是试探着问道:“公子腰间的赤练,可是可是名为‘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