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冷笑一声反驳道:“这个女人,恶毒,欧阳少爷莫是误会了吧,傅姑娘为了救在下,不惜内力尽失,这样的义举在欧阳少爷眼中,竟成了恶毒,”
欧阳伏修沒有想到事情竟变成了这样,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傅子歌,背后忽然冒出一股冷气,僵硬地转过头看着门口的人……
“谁干的,”
冷冷的口气,除了带着大夫回來的傅墨生之外,更是何人,
傅子歌浑身乏力,使不出劲來,想要睁开眼睛,却沒有办法,想要干脆昏睡过去,却因疼痛而更加清醒,耳中清清楚楚地听着三人的对话,却沒有办法回应,
现在在场的只有大夫还算比较清醒,看见傅子歌躺在地上,重金请自己來看病的人却一脸杀气地看着一个白衣少年,面无表情,不等傅墨生开口,自己先一脸着急地拉过傅子歌的手腕诊起脉來,
三人看见大夫一脸痛心地缓缓摇头,站了起來,目光一起投在了大夫的身上,
大夫打开随身带來的药箱,从里面抽出一包银针,仔细地挑选出其中一根略微纤细些的,旋转着插入傅子歌白皙的手背上,尽量不让她感受到疼痛,
傅子歌意识很清醒,只是碍于浑身沒有力气,才睁不开眼睛,这一下,被银针一下刺激,自己又用上了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一屋子人神色各异的面容,安慰道:“莫要太过担心,只是脱力罢了,”
在大夫替她诊治的时候,莫殇早已将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傅墨生,随后看着早已石化的欧阳伏修,露出不知悲喜的表情,
慢慢在大夫的搀扶下走下了床榻,却不小心踩到了东西,就要摔倒,还好大夫正扶着她,见她摇摇欲坠,早已做好了搀扶的准备,她才不至于落得个大笑话,
自嘲一笑,,自己果然一时习惯不了沒有内力的身子……
送走了大夫,走到圆桌旁坐下,自己倒了杯茶來润润干涸的喉咙,才道:“墨生,欧阳公子,莫公子,你们一定都很好奇为何我会这样做,对吗,”
三人相视一觑,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我的内力属于极阴一派,其修炼的艰辛,你们也应当知晓,我自幼便投身武学,急功近利,想要快一些替爹娘报仇,在一次闭关之时,终于尝到了苦头,
我一心想着报仇,哪里肯废掉多年來的内力,师父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我救了回來,而且沒到月圆之夜,体内的真气便会紊乱,痛不欲生,
我的师兄,也就是替欧阳公子的娘诊治的那一位黑衣青年,便是我的大师兄,,浪月,”
听到这里,除了知情的傅墨生之外的两人都不免倒抽了一口凉气,沒想到傅子歌竟是神医的师妹,
“本來我需要找到几样珍贵的药材才能彻底根除,但是,我似乎找到了更好的办法……”
“自废内力,,”
三人不由得异口同声,又在傅子歌点点头之后,沉默无语,
“走火入魔,真气紊乱,都是因为内力,当时我是为了报仇,而不愿放弃内力,但是现在,我已无牵无挂,这满身的内力,却也沒有多么大的用处,”
傅墨生见她对自己的身体如此不在意,有些恼怒:“你怎可以如此草率,若是沒有了武功,那你要如何寻找那些药材,若是仇家找上门來了,又该如何是好,”
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们会让别人伤到我吗,”
三言两语,傅墨生便无话可说,放弃了与她争辩,只因为,她说的是事实,自己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到她,
莫殇虽是感动万分,却也不善于表达,只是用自己的关心來表达自己的谢意:“你这样做,身体会不会有所伤害,”
“不要紧,内力可以再重新练过,”
看着傅子歌豁达的样子,欧阳伏修却更加愧疚,自己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只相信眼前所见,不知道伤害了多少人……
“傅姑娘,我……”
傅子歌看着他确是因为误会,于是摇摇头:“我原谅你,”
在欧阳伏修欣喜的目光中,却冷冷道:“但并不是因为你自己,而是因为莫殇,”
这下不仅欧阳伏修惊奇,连带着站立一旁的莫殇也微微惊讶,
“我不知为何莫殇这么优秀的人会喜欢上你,可是就凭这一点,你难道不该对他好一点,今早你不问清事实,就伤了莫殇,现在又伤了我,我真的很不放心将莫殇交给你,”
欧阳伏修像是吃了苍蝇一样:“什么,他喜欢我,,不可能,我们同身为男子,怎么想都不可能,”
看着他强自镇定,她也沒有再说,这个反应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莫殇竟然还沒有向他坦然心事……
看向一旁不语的莫殇,只见他眼中有一丝惶恐,就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一般,
看來,这条情路,很是坎坷啊……
“傅姑娘,你不要这样说,我……并沒有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