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就这样悄悄溜走,傅子歌与霁月静静地相拥而眠,静谧而幸福在他们中间荡漾。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相聚的日子已是寥寥无几……
第二日清晨,休息了一晚的傅子歌顿觉神清气爽,自从走火入魔那日起,再也没有休息得这么好过了。
不过……她也不否认,其中多多少少有霁月的功劳。那令人安心的健硕胸膛与修长的而不显粗犷的体格……
正想下床,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剩下亵衣亵裤,一旁的霁月亦是如此。怪不得她昨夜睡得很香。
也只有他会将真正的爱放在心间吧,从不说出口的爱,默默地,一点一点地释放爱的芬芳。
轻轻地起身,拿起一旁的月白衣裙,将惊鸿练仍旧覆在腰间,系好。转身却看见霁月坐了起来。
霁月抚着额头,似乎有些不适。傅子歌走到他的身侧,纤指轻按,疏解霁月头部的疼痛感。待到他紧锁的眉头略微舒展开才放开。
霁月一把搂住傅子歌想要离开的柳腰,轻嗅她身上独特的气味:“好香……”
傅子歌知道他在说什么,那种香气既不是木香,亦不是花香,而是钟情蛊的香。用情越深,香气越浓,绝情时是没有香气的。
听他这样说,傅子歌只是微笑,并不答话,轻轻推开他了一些。霁月也松开了自己对她的禁锢。
“唔……”
一声轻唔将两人的视线拉向声源处,只见琉璃正用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两人,像是在抱怨两人只顾对视,不顾自己这个“病号”。
傅子歌被它逗的一笑,霁月更是笑出了声。琉璃一见他们如此,本是水灵灵的模样顿时变为了泫然欲泣。
傅子歌将它抱起来,轻轻地放在自己怀中,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诱哄道:“琉璃若是不哭,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桂花糕,怎样?”
琉璃一听“桂花糕”三字,顿时起了兴趣,眼睛一亮,小爪子将泪水一抹,安安生生地躺在她怀中,不再动弹。
看得霁月一愣,遂感叹道:“琉璃竟然通人性?真不愧是天山的宝贝。”
傅子歌含笑不语,抱着雪白的琉璃出了霁月与自己的房间。忽然发现……自己好久没有去探望过青风师姐了呢,今日刚好有时间……
打定主意,便移步走向娉婷苑。留下一脸无奈的霁月,没有唤侍女,自己穿上朝服,上朝去了。
走到娉婷苑前,傅子歌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带一点礼物过来,忽然手中一动,原来是琉璃不解自己为何停下,又嘴馋自己手中的桂花糕。
想起来自己带了些桂花糕,便不再犹豫,可刚想迈步走进娉婷苑中时,忽然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影。
看其装束,分明是大皇兄覆月!朝服覆身,英俊挺拔的身影却显得有些蹒跚。傅子歌也是学武多年,怎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更何况覆月身上还带着连寻常人都能轻易分辨出的血腥味!
覆月看到自己,眼神一黯,便匆匆离去,似乎伤心至极。
傅子歌有些奇怪,今日,应该是覆月这几年来第一次上朝吧……
不再疑惑,别人的事情自然有别人操心,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关心他只是由于他的出手相救。
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步入娉婷苑,岂料触目即是满地的残花碎柳。傅子歌更加奇怪,青风师姐向来喜爱花花草草,又怎会让这些东西成写到样子?
今天,有些东西似乎变了……
终于,在走过了这些残破不堪的花瓣之后,傅子歌终于在房间里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此时的青风哪里还有昔日的杀伐果断?分明像是个丢了自己喜爱的玩偶的孩童。
傅子歌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就应该是这样,往日的青风师姐似乎很压抑,一点也不快乐。
这样能把自己内心的感情释放出来,做自己是最痛快的不是吗?
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将自己的力量交给她。
青风抬起头,见是傅子歌,轻轻地摇摇头,痛苦地捏着傅子歌的手:“我们,回不去了……”
傅子歌轻声问道:“青风师姐,他……受伤了……”
青风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傅子歌:“什么!”
傅子歌早知她有如此反应,安抚道:“应该不是很重的伤,只是……”
青风一听他的伤不是很重,内疚感稍减,可又听闻“只是”二字,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只是什么?”
傅子歌也不知该不该说,犹豫了一下,可又一想,若是让覆月皇兄白白受了伤,想必两人都不会高兴吧。
而且……自己也希望覆月皇兄能和青风师姐有一个好的结局。毕竟,当初他们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时间罢了……
于是看着青风,坦然道:“覆月皇兄似乎很伤心。而且,再过一刻便是早朝的时间,他从这里赶过去,只是勉勉强强能赶上早朝而已。”
青风自责道:“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