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满心欢喜答应的时候,段景宏不冷不热地说道:“本王,答应,”
段琰睿挑眉,像是早就料到了,
静王也抬手抚了抚轻笑的唇角,“六弟,你这投机取巧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沒变,”
段景宏也不生气,他道:“本王早就说过,本王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年是他耍手段抢走了羽儿,如今不过是让事情回道了最初,更何况……皇上怕是早就想摆脱这身不由己的赐婚了,对吗,”
“宏儿又知道,”
冷哼一声,他道:“因为你和我一样,要的是心,是可以和皇上你相守一辈子的真心,”
玉清宫屋顶,一直在偷听他们谈话的黑色身影挠了挠后背的痒痒,慵懒地半趴在房檐处,幽幽地叹说:“真心,哼……这世上那么多真真假假,谁又能真得分辨得出,”
夜风骤起,将黑衣人的话带入了风中,辗转,沒入,
最后还是静王,双手一拍将话題转了回來,“好了,就此打住,咱们还是來谈一谈今夜的主題吧,”
“二哥,是否得到了什么消息,”
静王不语却将视线转向了段琰睿,“皇上想要和六弟合作,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段琰睿看了一眼蓝雨衣方才简单地说了四个字:“凤御山庄,”
段景宏脸色一僵,连无痕都跟着瞪大了眼,
静王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什么意思,”蓝雨衣看了一圈问道,
三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半晌还是段景宏开了口:“凤御山庄是本王下令建立的,”在蓝雨衣惊愕的视线下他继续道:“本來是想用它作为我们隐居之处的,谁知后來势力庞大之后竟被一些江湖上的宵小之辈给盯上了,说什么凤御山庄是凤御王朝的死对头,是想要颠覆凤御王朝的异族……”
这么一听,蓝雨衣沉下脸不再追问,
段琰睿接口说:“凤御王朝其实是父皇在位的时候就建立的是吗,”
“皇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静王耐着性子提醒道:“六弟,你和皇上既然已经有了约定,他问话你自然有老实回答的必要,”
段景宏眉头一蹙,回道:“不错,当时父皇是在位,‘凤御山庄’这名字还是父皇赐的,说是不能把江山给本王至少给本王留点别的什么,
“你就沒有怀疑什么,”
“本王需要怀疑什么,”他暴怒的反问,“皇上有什么直说,不要这样有一句沒一句的,”
皇者叹了口气:“宏儿,虽然你这些年一直陪在那个人身边,可是你连那个人最真实的一半都沒有看清呢,你有沒有想过,凤御山庄的权势甚至有了和凤御王朝相匹敌的势力了,为何他一点都不顾及,还有既然如此疼爱你,给你一人之下的权势又为何因小小的一桩意外撤了你的军部要职,让你从一个手握兵权的景王爷变成一个空有虚名的王爷,”
论谋略段景宏自然也是不属于任何人的,听皇上这么一点拨,他瞬时寒气了脸,“皇上的意思是,凤御山庄不仅不可能是本王的甚至有可能还是父王埋下的一枚棋子,”
段琰睿转头看向静王,却见他轻咳了一声说出了更令人震惊的一语:“放出流言说凤后夺回凤印之人正是大将军谢涛,”
“该死的,”段景宏咬牙切齿,
食指中指间歇地敲打在冰冷的桌面上,皇者将话題移到了数月前凤御山庄的血案,“不久之前,有人血洗凤御山庄,凡是当时在庄的人都未留活口,对么,”
“哼,想不到本王这么多年的部署还是逃不脱皇上的眼线,”他恨恨地叙述着不能否认的事实,
皇者摇了摇头,“这不是朕查到了,要说起來朕还要感谢捻笑阁的暗中相助呢,”
“捻笑阁,”
“王爷以为此事于我们捻笑阁脱不了干系,我们掌仕大人自然不能平白的就让别人污蔑了去,以我们捻笑阁的实力,查清此事还不是易如反掌,”彩凤凰听了许久,终于找了个机会替她的主人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