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城就是楚东执事,我,我是执事下的宫主,
但是,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门主是谁,以我在无极门的职位,还沒有资格知道门主的身份,
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虽然不知道门主是谁,但是,但是我知道许多其他的事情,你可以问我,随便问,只要不杀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雪姨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彻底突破,
“雪宫主,该死的,你怎么,,呜……呜……”
墨倾城的话还沒有说完,便纳兰冰用破布堵上了嘴,随后被带了下去,
纳兰冰又问了雪姨许多问題,雪姨都极为配合的一一道來,
纳兰冰信守承诺的将雪姨放了,并且还送了她五百两银子,
墨倾城倒是个硬骨头,无论纳兰冰怎样威逼利诱,严施酷刑,他都不肯开口说出无极门主到底是谁,
雪姨则从善如流,用这五百两开了一个小客栈,改头换面,过起了简单,平淡的安宁生活,
这日百里老太在宫中举办了海棠宴,说是初春万物复苏,邀大家前來赏花,可她请去的人都是四品以上,家中有未婚男女的官员及其家眷,这个海棠宴根本就是个相亲宴,
而这相亲的重点,自然就是百里家未婚的适龄女子与欧阳皇族有机会夺得皇位的男子了,
这个海棠宴欧阳青夜原本是不打算参加的,他心中喜欢的是纳兰冰,根本容不下其他女子了,纳兰冰不想逼他,但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却要向他交待清楚,
“我知道你不想去参加这个宴会,
那个百里老太在打什么主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如今的形式于你并不是特别有利,想要夺位少不得百里老太的支持,
你不娶一个百里家的女子,她是不会支持你的,换句话说,你就相当于沒有夺位的资格,
若不能夺位,凭你之力,可否则你母亲报仇吗,
有的时候,人总是活得很无奈,”纳兰冰自从慕白死后,难得语重心肠一次,
欧阳青夜满眼苦涩的看着纳兰冰,她对慕白的深如海的感情,这些日子以來,他看得很清楚,也很震憾,
他不懂,那是一份怎样的感情,可以让一个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每夜的独饮宿醉,每日的马不停蹄,每日每夜都在想着为他报仇,完全忘记了她自己,他的死,竟然会令她爱得越來越深,陷得越來越深,
他不懂,怎么会有这样一份爱,无论生死,任何人都不能动摇分毫,
但是有一件事,他却懂了,就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他也走不进纳兰冰的心,她的心,角角落落都只有一个身影,谁都无法取代,
所以,听到纳兰冰的相劝之言,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开口对她说,他不想去参加海棠宴,不想娶百里一族的女子,都是因为他喜欢上了她,
他知道就算他开了口,纳兰冰连个眉头都不会动一下,对她來说,就如同沒有听到过一样,
她是这个世间少有的痴情女子,可她也是这个世间少有的绝情之人,
欧阳青夜轻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的道:“你,希望我去吗,”
纳兰冰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缓缓道:“我沒有资格希望你去做什么,更沒有资格去决定让你娶谁,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若是换作了我,我是做不到的,
我做不到的事,我沒有权力让你去做,
我只是将事实告诉你,怎样选择在于你,
若你不想娶,大不了我们晚几年再夺位,只是时间的问題,结果一定不会改变,”
欧阳青夜看着自信满满的纳兰冰,他清楚,她能说到,就必定能做到,他就喜欢她光彩异常,自信非凡的样子,
思索了许久,欧阳青夜自嘲的道:“咱们去吧,人家百里家的女子都是眼高于顶,未必看得上我这凡夫俗子,”
纳兰冰点了点头,化作欧阳青夜的随从,与他一同前去参加海棠宴,
她沒有告诉欧阳青夜,在今日这个海棠宴上,百里老太亲手养大的侄女百里燕会对他一见终情,最终成为了他的皇后,
纳兰冰与欧阳青夜坐在马车中,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中关于八卦阵势的书,
欧阳青夜笑了笑道:“你什么时候对这个这么感兴趣了,”
纳兰冰轻放下手中的书,冷然道:“慕白喜欢,”
只一句话,便让欧阳青夜再沒有心情问下去,
他心中闷闷的掀开了车帘,看向了外面,想要缓解下自己的心情,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猛的一晃,随后戛然停下,
欧阳青夜从车窗处看到,自家的马车在转弯时突然与另一辆并排转弯的马车相撞,他们的以车只是猛烈的晃了晃,另一辆马车则直接翻倒在地,
车中的女子被直接甩了出來,
欧阳青夜來不及多想,飞身自车窗中而出,几个飞步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