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冰压抑了太久,出手毫不留情,招招攻向欧阳青夜要害,
欧阳青夜刚毅的脸上沒有不悦,反而流露出按捺不住的兴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虽然他此前便知纳兰冰功夫不错,却沒想到会如此厉害,以一个女子來说,当真很难得,
刚刚他一个不小心小腿就狠狠吃了一脚,
“果然有两下子,”欧阳青夜一个极速转转身,险险躲过一脚,
乖乖,她刚刚险些就攻到他的绝命要害了,差点他就成了太监,
“丫头,就算是來真的,你也不能专攻我最脆弱的地方,”
欧阳青夜一拳狠打向纳兰冰,
纳兰冰一脚搪住了他的拳,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另一脚狠想他的脸攻去,
“打架要是顾忌來,顾忌去的,还有什么意思,
打坏了,我再给你医,
难道你就这些本事,
别像个娘们一样,总是心软,赶紧的,还有什么看家本领快快使出來,”纳兰冰突然发现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发泄方法,短短几分钟,她的心就比刚刚舒畅了好多,
被鄙视了的欧阳青夜见纳兰冰的情绪比刚才好了许多,心中安然了许多,又闻纳兰冰之言,被隐藏了许久的侠路豪情猛的被激发,
“好,那你可就要小心了……”
言闭,欧阳青夜将功力提至十层,快速的向纳兰冰攻去,
纳兰冰感觉到了他出招变得快速而凛冽,忙提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他二人出手均狠辣而飞速,沒到半个时辰便都大汗淋漓,
纳兰冰越战越勇,欧阳青夜只有舍命陪君子,
清舟隐在一旁,轻叹一声,
在这个原本寒冷而孤寂的初春之夜,公子,你是不是也不会介意有这样一个人,以这样的方式陪在夫人身边呢,夫人的心,确实太苦了,
第二日一早,欧阳青夜浑身酸痛的强撑着,便去上朝了,
昨夜他与纳兰冰大战了三百多个回合,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几乎不分胜负,
当他看到纳兰冰酣畅淋漓的大战之后,随性的躺在地上,仰天长啸时,一向刚毅的他,却觉得鼻头一酸,
为何世间会有如她般如此痴情的奇女子呢,又为何这个女子的痴情不是对他呢,
那悲痛而又无奈的长啸声,声声都疼入了他的心窝,因为他听出了她的绝望与决然,
他原本想去看看纳兰冰再去上朝,却又担心纳兰冰昨夜太累,此时还未起,脚都踏入了纳兰冰的院子,却又转身离开,
其实纳兰冰也是一早便醒了,这样的激战只会调动起她身体里的战斗细胞,根本不会令她觉得疲惫,
她拿起酒壶,刚到了一杯酒,突然想到欧阳青夜昨日所言,“就不怕惊了他的安息吗……”
“砰,”
她一把将酒杯扔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她绝对不会做任何会让慕白难过的事,更不会做令慕白不能安息的事,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酒杯摔的声音,屋外的清舟与刚刚赶到的文启破门而入,
纳兰冰自顾的坐在满桌早膳的桌前,用起了早膳,
冷冷看了眼文启,问道:“怎么样,”
文启知道纳兰冰是问他,昨夜之事怎么样,
文启一屁股坐到了纳兰冰的身侧,抓起个包子就送到了嘴里,对着纳兰冰笑了笑道:“主子,我可是忙了一夜,早膳都沒來得及用,”
清舟也缓缓坐了下,端过一碗粥,眼神较为暧昧的道:“你昨天真的去以身试他了,还……一夜,”
文启白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是我跟踪了他一夜,
昨夜他快到子时的时候才从府中偷偷出來,还简单的易了容,
可惜我就防着他这一手,一早便在他身上下了追踪香,
他还特意饶了几个弯,才去了成西有名的男风楼,叫什么我本倾城的,
原來他与里面的头牌墨倾城是老相好了,
他们可是激战了一夜呢,
那墨倾城可是个可以媲美清风的妖娆男子呢,他果然不喜欢我这个类型,”
清舟有些不解,“若是如此,为何他喜好男风之事沒有言官谏言呢,
喜好男风,这在天南可是会气死祖宗的大事阿,一旦被发现必然前途尽毁,”
一直沒有说话的纳兰冰看了看他,“你也说了,那是在天南,
楚东的上个皇帝就好男风,
甚至曾经还纳过男妃入宫,只不过那几个男妃怂恿皇上铲除百里一族,触怒了百里老太,后來就被百里老太给杀了,
不过朝臣们却是见怪不怪了,”
文启惊讶的看着纳兰冰,他感觉他又被他的主人给算计了,她明明知道的比他还多,却让他去试探欧阳青瑞,莫非……他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