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厉害的人,都有他的短处,或弱点,南宫游的短处就是他太过心高气傲,他的成长太过一番风顺,几乎是在众人的夸奖与吹捧中长大,这样的他,沒有办法接受失败,承受不了失败,
否则上次他也不会吐血晕倒过去了,
对付他这样的人,不需要斗计谋,斗心气与承受能力就可以了,
听说自江老太君的寿宴之后他的身体就大不如前,这南宫执的人头就是我送给他的另一份大礼,保证让他再个月下不了床就是了,”
说完,纳兰冰便挽起慕白,笑道:“与我一同去吗,”
慕白宠溺的笑了笑,“好啊,荣幸之致,”
纳兰冰看了看还在深思她刚刚一番话的张炎,微微一叹,“你就不要去了,留在这等我们回來,晚上我与慕白与你不醉不归,”
张炎这才回过神來,忙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之后,南宫游收到了一个包得相当精致的锦盒,
他大病初愈,脸白还微微泛着苍白,他缓缓拆开锦盒上的锦带,刚想打开,南宫鸿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來,“游儿,”
“父亲,门沒锁,您进來吧,”
南宫鸿闻声而进,见南宫游已经起身下了床,忙皱着眉道:“怎么下床了,身体觉得怎么样,”
南宫执如今不得不离开天南,南宫良手中的二十万大军被夺,他南宫家不能再有任何损伤了,何况是他们南宫年轻一代最为优秀的南宫游呢,
南宫游轻笑了笑,“父亲,孩儿沒事了,您这个时候过來,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
南宫鸿点了点头,“为父刚刚接到消息,再过两日诸葛长青与诸葛天就要启程去南洲了,为父想知道你有何打算,皇上已对咱们南宫家颇为猜忌、防备,为父想听听你的看法,”
南宫游默默为自己与南宫鸿倒了两杯茶,“父亲,喝茶,
如今南宫家已成了皇上眼中不拔不快的刺,可是却碍于咱们南宫家百年來沉淀下來的名声,而不能轻举妄动,
执弟的事情,皇上也许很清楚是有人陷害,却极力配合那陷害之人,为的只是借机打击南宫家,夺掉我们的兵权,
唯今之计――”
南宫游冷冷一笑,“唯今之计,咱们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哦,”南宫鸿不太明白的看着南宫游,“怎么讲,”
“辞官归家,”
“什么,”南宫鸿大惊,眉头紧锁,“现在咱们都已丁忧在家,又得皇上猜忌,皇上正千方百计想要夺了咱们的兵权而不得法门,怎么还能主动辞官呢,”
南宫游轻轻润了口茶,不慌不忙道:“父亲,您虽然丁忧在家,但是晋西大营仍在您的手中,皇上怎么会放心呢,
皇上不放心,就很有可能再借他人之手给來打击咱们南宫家,父亲莫要忘了,咱们的背后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纳兰冰呢,这次阿执的事情也定是她在背后设计,她最会审时度势,她知道皇上对咱们家的猜忌,这次才设此计,借皇上之手來除掉我们,半分喘息之机都不给我们,
如今咱们要做的,一是慢慢化解皇上对咱们的猜忌,二是暗地里培植新的势力,若想做到这两点,就一定要主动辞官归家,
借此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给南宫家一个喘息的机会,
至于晋西营的三十万大军,他们是父亲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用实力与真情换回來的势力,怎么会是其他人可以轻易接手的,
再则,现在是和平时期,皇上才会觉得南宫家风头过大,喧宾夺了主,倘若边关有了战事,而其他将军又无力解围,皇上自会乖乖再将父亲您请回去的,”
南宫鸿隐隐有些明白,他思索着南中游的话,“边关战事,便是有了战事,还有司徒一门呢,司徒严尊与司徒严谨都是难得一见的将才,未必必须用到为父啊,”
南宫游高深一笑,“父亲,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儿子早些年安插的人,是时候可以用了,无论是司徒严尊,还是司徒严谨,一旦去了,都是有去无回,”
到时候,若保边关,皇上只能重新重用咱们南宫家,到时候咱们便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既能重新赢得皇上的信任,还可借机铲除纳兰刚与纳兰冰,
到时候就可以为大哥与稀哥报仇了,”
南宫鸿赞许的点了点头,原來游儿一早便做了安排,他这个儿子当真是他的骄傲,随后开心的道:“好啊,不愧是我南宫家最优秀的孩子,为父以你为荣啊,
那为父明日便去写奏折,辞官归家,
只是这边关战事,”
“父亲放心好了,我已与耶律莱都商定好了,入冬之后,便是最好的时机,”
“好,好,若是这样,那为父就放心了,”南宫鸿这才有心情看着那漂亮的锦盒,有些好奇的道:“这锦盒是哪里來的,”
南宫游摇了摇头,“孩儿也不太清楚,这是刚刚下人送來的,也沒有附上贴子,还不知道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