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青夜看着心情愉快纳兰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此次一别。只怕今生很难再见。只要想到再也见不到她聪慧而狡诈的笑容。他的心便觉得空空的。终于。他轻语道:“虽然母妃这两日情况已有好转。可在下还是希望纳兰兄能多留几日。”
第一次。第一次开口挽留一个女子。欧阳青夜颇为尴尬。
纳兰冰摇了摇头。眼中绽放着迷人光彩。整个脸上满是温柔的期盼。她满足地说道:“还有人在等我回去。
会有机会再重聚的。”
看着纳兰冰难得的小女人的柔情与充满爱意的眼神。欧阳青夜心下已有了计较。他咽下苦涩。话不经意间脱口而出。“是谁。”
纳兰冰神采风扬地看着他。“我男人。”
随后她不再给欧阳青夜机会。迫不及待的拿着马鞭。“驾。”
欧阳青夜看着她绝尘而去。听着她自豪而快乐高呼“我男人。”的时候。他的心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感觉到苦苦的疼痛。但是他很清楚。像纳兰冰这样的人。除非她自己愿意停留。否则沒有任何人能够牵绊住她。他能做的。恐怕只有祝福。高喊道:“后-会-有-期。”
远处的纳兰冰听到了他的喊声。挥了挥手中的马鞭。伴着清晨的朝阳。一路向天南奔去。
由于心情急切。日夜不停的赶路。又奔骑着千里驹。纳兰冰比南宫骥还要早几日到达天南的京城。
纳兰冰來不及回府。便先去了别院。
到了别院。清舟看着风尘仆仆归來的纳兰冰。高兴得喜极而泣。“纳兰小姐。您。终于回來了。”
纳兰冰有些激动。有些担心地问道:“慕白。怎么样。快带我去看看他。”
清舟急急地带着纳兰冰去见慕白。一边说道:“公子虽然一直在昏迷。但是情况比较稳定。张公子最來为了方便照顾公子。一直住在别院内。
张公子刚刚被恭殿下派人來请走了。晚些会回來。”
纳兰冰点了点头。心里很感激张炎将慕白照顾得很好。
清舟为纳兰冰打开内屋的门。便贴心的悄悄退了下。
纳兰冰小心翼翼的将热红株放好。赶到慕白的床边。看着瘦弱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慕白。眼眶一红。她轻拉起慕白的手。静下心來。为他诊脉。
许久。纳兰冰暗松了口气。慕白此刻并无性命之忧。她将他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温柔地轻语道:“慕白。我回來了。你的冰儿回來了。”
慕白原本修长白晰的手瘦得血管突显。纳兰冰握着他的手。心疼得无以言表。又因太过思念他。就一直静静的坐在床边凝视着他。陪伴着他。连眼都舍不是眨。
这近两个月的分离。纳兰冰每日都在疯狂的思念着慕白。每日都归心似箭。这两个月每日她都不敢让自己停下來。因为一旦她沒有事情可忙的时候。她的心就像长了草般。不可抑制的想念着慕白。那种明明思念得紧。却不能立刻奔回到他身边的痛苦时刻折磨着她。
这一坐便是整整两个时辰。就连清舟为她备好午膳。也是在慕白的床前用的。
两个时辰后。张炎回到了别院。他激动地看着纳兰冰。沒有人知道在这两个月他是在怎样的思念着她。期盼着她。等待着她。
“何时回來的。可得到热红株了。怎么沒提前传消息來。我好去接你。”张炎语带兴奋的道。
纳兰冰起身。打开装着红热株的锦盒。“今日近午时回來的。我自己直接回來更快一些。我已给文启传了消息。再晚一些他会带紫冰莲过來。今夜子时。我需要你们助我一臂之力为慕白治病。”
张炎本來还有些话想要对纳兰冰说。却听到她今夜要为慕白治病时而打住。他思量了片刻。问道:“为何要在子时。需要我们怎么协助。”
纳兰冰又回坐在床边。用帕子细心地为慕白拭着虚汗。“慕白的寒症是由母体而带。从出生便有。寒症已久。若想彻底治愈。除了需要紫冰莲与热红株。还需要刚劲的内力为他重新开经辟脉。将入了经脉的寒毒彻底除去。
子时是一日之末。又是一日这始。这个时辰阴阳交替。是他的寒症最不稳定的时候。这个时候为他开经辟脉。成功的机会会大一些。”
张炎轻点着头。“开经辟脉。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呵呵。”
纳兰冰笑了笑。当然了。开经辟脉是她黄家独创。它对医者的武术修维要求极高。沒有武术根底的医者。根本无法用此法为人医病。
“只是……”纳兰冰看向张炎。“只是这开经辟脉比较危险。若是失败。使功者轻刚武功尽失。重者经脉具废。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若是……”
“不需要考虑。”张炎摆了摆手。斩钉截铁地道:“慕白是我的至交好友。他被寒症纠缠多年。我无法医治他已很内疚。如今既然可以出一份力。还需要考虑什么。”
纳兰冰感动地看着张炎。她与慕白能有这样的朋友是何其之幸。“阿炎。谢谢你。自从你我相识以來。一直是你在尽全力的帮助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