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道:“我起初并不清楚。哥哥也沒有告诉过我。后來我有了自己的势力。才打探出这七彩玉坠与水氏一族的宝藏有关。但其实那也只是一个关于水氏的传说。到底是否真的有这份宝藏。怕是水氏一族自己都并不清楚。”
纳兰冰笑了笑。水氏宝藏在四国皇族。或者是权贵大家相信已经是共知的秘密。了然将真的玉坠留给了自己的儿子。却将假的玉坠送回了阿鼻族。显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慕白在梦中呓语道他不想当皇帝。想來。了然应该是有这方面的打算。
“伯母。您是知道我对慕白的感情的。我希望您能据实相告。您这些年來暗中培植势力。是否有打算让慕白回到苍北去夺回属于他的一切。”纳兰冰真诚又极慎重地看着了然。
了然笑了笑。轻握了握纳兰冰的手。“原本我是有这样的打算的。但是现在对我來说。最重要的。是医好慕白的寒症。以他今日的情况。怕是极难撑过明年的冬日了。”
听了了然的话。纳兰冰神色黯然。慕白若不是前些时日因她而受伤。寒症也不会突然加重。天气暖的时候还不曾发觉。只是一入了冬。病况便陡然加重。
纳兰冰轻了下头。“是啊。目前他的病才是重中之重。但是伯母。若是慕白的病好了。我希望能一切以慕白的意愿为主。若他想问鼎天下。那冰儿便陪着他打出一个天下。若他只想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我也愿意放剑执笔。与他落棋看遍天下风华。”
了然满意地看了看纳兰冰。难怪她的儿子会如此喜欢她。且不说她的心计与能力。便是她待慕白的这份心意。也值得慕白喜欢。此刻。她明明难过于慕白的病痛。担忧慕白的寒症。可她的眼中仍旧装着满满的希望与斗志。她的坚强与执着。便是一般男子也难以做到的。尤其是她对慕白毫不保留的爱意。无私而又细腻。像是延绵的小溪。沁人心脾。又悠远流长。又像奔涌的海水。广阔无边。生生不息而又荡气回肠。
这一夜。了然、慕白与纳兰冰第一次同桌用膳。这一夜。了然与纳兰冰促膝长谈。这一夜。是个温暖而又有幸福的夜晚。
翌日。了然不得不回到法华庵。她怕在别院呆得时间长了。会为慕白带來麻烦。而纳兰冰在接到黄文天送來的消息。也万分不舍的暂离了别完。匆匆赶回忠勇侯府。
昨日纳兰刚在街上无意中救了自马车中跌落下來的南宫秀。南宫鸿的堂妹。因为事发突然。纳兰刚当众抱住了南宫秀。今日南宫家以坏人名节为由。送來了庚帖。希望纳兰刚明媒正娶南宫秀。
纳兰冰赶回忠勇侯府时。纳兰刚以及老夫人已经应下了这门婚事。婚事便定在下月二十八。据说。那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日子。
纳兰冰刚从马车上轻轻下來。便与一身穿蓝色纹劲装的男子迎面而遇。那男子腰间系着金色犀角带。左边缀着一只白玉佩。右边系着虎形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乌黑的头发束起來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他身形极为修长。明明一身强劲的气势却偏偏长着一张极阴柔的脸。一对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下是一双勾人心弦的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添撩人的风情。此时他朱唇轻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纳兰冰。
纳兰冰轻笑。“骥表哥。别來无恙啊。”
此人正是南宫骥。南宫骥媚眼似水。轻轻道:“冰表妹也别來无恙。想不到多年未见。冰表妹居然能一眼便认出我來。”
纳兰冰轻迈莲步。走到南宫骥前。“骥表哥的绝色之姿。实在令人难忘。几年未见。骥表哥越发的媚惑动人了。真可惜骥表哥是男儿身。否则。以表哥之色。便是宠冠六宫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南宫骥仍似笑非笑地看着纳兰冰。半分也未因她的话而动气。或者尴尬。倒是纳兰冰身后的竹桃。一个沒忍住。差点喷了出來。
纳兰冰佯怒道:“竹桃。还不给表少爷赔罪。你也太过少见多怪。骥表哥总是别出心裁得令人惊叹。这才死了个南宫氏。又送了个南宫氏进來忠勇侯府。纳兰家与南宫家的缘分当真不浅。”
竹桃强忍着笑意。她家小姐一向损人不带脏字。“对不起。表少爷。”
南宫骥挥了下手。“我怎么会与冰表妹的丫鬟计较。我向表妹保证。这个南宫氏定不会如大姑母般无能。不过。表妹今日的表现当真出乎我的意料。犹记得几年前。冰表妹与我说话都不敢抬头。沒想到如今倒是如此伶俐了。表妹的变化当真令为兄欣喜若狂呢。哈哈……”
说完。南宫骥大笑而去。
纳兰冰凝视着他离去的背景。冷冷一知。隐忍了许多的南宫家终于要出手了。真正的较量只怕现在才刚刚开始。
许久。纳兰冰带着竹桃径直去了文秋阁。
纳兰冰刚到文秋阁。文媚便将纳兰刚与南宫秀的婚期告之了纳兰冰。
“娘。您怎么想。”纳兰刚想娶谁。娶几个对她纳兰冰來说并不重要。她只是担心她娘会难过。
林秀文叹了口气。“这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