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森冷一瞪,“栽赃嫁祸,自从她怀孕后,整个文秋阁的主屋有几人可以随意进去,谁能背着你们主仆的眼在主屋内的地毯下藏这种东西,
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已经是平妻了,府里但凡有好的东西也是最先想着她,她便这般沒有容人之量吗,那日谨绣给她敬茶,她便借故烫了谨绣,念着她有孕在身,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谨绣是穿大红嫁衣进了门,她心里不痛快,我可以理解,但是把脑筋都动到她丈夫身上了,我岂能容她,
说,此物是不是她托你所买,你们是怎么下到侯爷身上的,你若是不肯老实交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秋菊连忙磕头,声音哽咽,“老夫人,二夫人的性格您应该清楚啊,这十几年,二夫人从來是不争不抢的,二夫人善良得很,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奴婢也不曾帮二夫人买过什么毒药,老夫人您明鉴啊,”
老夫人怒极冷笑,“不争不抢,她拿什么争,拿什么抢,她一个不受宠又沒有儿子的妾氏,怎么争,怎么抢,但是现在不一样,南宫宁早已名誉扫地,她又怀有儿子在身,便以为有了机会,
秋菊,你招是不招,”
秋菊满脸无辜,连连磕头,“老夫人,奴婢冤枉,二夫人冤枉啊……”
钱嬷嬷上前扶着老夫人坐了下,“老夫人,您莫气坏了身子,俗话说得好重刑之下必有实话啊,”
老夫人冷着面,声音清冷道:“钱嬷嬷,施针刑,”
所谓针刑便是用三个三寸长的且细如牛毛的银针狠狠地扎便被施刑者全身,再用盐水泼浇,盐水缓缓渗入细密的针孔,那叫一个疼得锥心刺骨且又看不出伤痕,这是内宅中惯用來惩治奴婢的手法,
秋菊吓得一身冷汗,急得大哭,“老夫人,奴婢真的是冤枉的,二夫人真的是冤枉的,老夫人……”
钱嬷嬷可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施针刑的手法熟练而狠辣,
“啊,奴婢冤枉啊,”
“啊,二夫人冤枉啊,”
“啊,冤枉啊,”
“啊,冤枉……”
“……”
“哗,”一盆冷盐水浇到已瘫躺在地上的秋菊身上,疼得她紧握着泛白的手指,
钱嬷嬷拉着秋菊的头发,“还不肯说实话吗,嬷嬷劝你,还是如实招了吧,”
秋菊冷冷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冤-枉……”
钱嬷嬷一把甩开秋菊的头,回身恭敬地站在老夫人面前,有些试探道:“老夫人,这丫头倒是个硬骨头,老奴觉得从她嘴中怕是得不到实话了,不如,不如请二夫人过來问问清楚可好,”
苏谨绣眼泪纷飞地拉了拉老夫人,“姑母,算了吧,二夫人毕竟有孕在身,呜呜,都是谨绣命苦,
姑母只需提点提点二夫人,莫再做出伤害纳兰家子嗣的事便好了,不要为了谨绣与二夫人闹得不快,”
一看到心爱的侄女惨白的脸,委屈的泪,又想到儿子被下了如此恶毒,累及纳兰家所有子嗣,老夫人刚刚冷静的心,又突地窜起了怒火,“金嬷嬷,去请二夫人过來,”
金嬷嬷看了看床上的苏谨绣,想提醒老夫人的话生生咽了下,暗叹了口气,便带着人去请林秀文了,
文秋阁这边在金嬷嬷到來之前已借由云红收到了消息,“秋欣姐姐,我悄悄隐在文玫阁外,老夫人好像对秋菊动了刑,刚刚我看到金嬷嬷带着人向文秋阁赶來了,估计是老夫人要请二夫人过去,”
文媚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应对,你先回去,莫让他们发现你,”
云红“嗯”了一声,随后自另一条小径离去,
文媚连忙回到主屋,“夫人,老夫人怕是已认定是您毒害了苏姨娘的孩子,对秋菊用了刑,还让金嬷嬷來请您过去,估计一会儿便到,
您看,”
林秀文轻皱着眉头,一声叹息,“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
文媚有些忧心道:“夫人,您推脱不舒服,晚些再去吧,小姐这才走了一个时辰,侯爷也未下朝,如果过去,实在危险,”
林秀文摇了摇头,“咱们便是想推脱,别人怕也不会给机会,应该不会有大事,老夫人总要顾及我肚子里的孩子啊,”
文媚心中不安的情绪越來越大,“夫人,怕就怕老夫人会顾及,那苏姨娘可不会啊,她如今只怕恨不得您的孩子也掉了,”
此时暗处的清莫一闪而出,“文媚,我会在暗中护着夫人,你骑术比我好,现在就去护国寺寻主子回來,马厩中的那匹枣红色小马,是公子送给主人的,脚程很快,
事情明显是有人陷害夫人,他们既然布了这个局,就不会轻易地给夫人逃脱的机会,
如今唯有主子回來才能还夫人清白,”
文媚点了点头,也知道事不宜迟,转身而去,
文媚刚走片刻,金嬷嬷便带着人到了文秋阁,
金嬷嬷仍是毕恭毕敬,她早就看出來了,五小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