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夜深露重,起來吧,
若嬷嬷还在,也定不想看到您如此难过,”黄文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纳兰冰的身后,
纳兰冰轻摸着嬷嬷的墓牌,又扣了三个头,才在黄文天的搀扶下缓缓起來,
“主子,小心,”长时间的跪着,血液不流通,纳兰冰一时间双腿变得沒有知觉,完全用不上力气,
“文天,有时候只有疼痛才能让咱们对仇恨有更深刻的记忆,
走吧,
有些人,有些事是必须要解决的,
竹文还沒有消息吗,”此时的纳兰冰已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但黄文天却觉得她不一样了,她变得更冷了些,
“昨日已派出大量的人去寻找,如今可以确定的是,她必定还在京城,”黄文天有些底气不足的看着纳兰冰,很怕她的责怪,
“这样漫无目的的去找,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她呢,京城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啊,
一会儿,我们便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了,”纳兰冰面色冰冷的说着,
她带着黄文天回到忠勇后府时,整个侯府除了守夜的婆子、小厮以及巡府的侍卫其他人都已睡下了,
他们避过巡府的侍卫,悄悄來到了文香阁,守夜的婆子正在打着盹,
纳兰冰点了点头,黄文天手指一弹,一枚石子便飞向守夜的婆子,打中了她的睡穴,她便彻底睡了过去,
于是纳兰冰带着黄文天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文香阁,掳了纳兰香以及害竹文摔断了腿的两个婆子,将她们三人扔进了忠勇侯府的地牢,
之后又与黄文天、黄文媚掳了雨乔及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两个丫鬟,一等众人也全都扔在了地牢,
这是地牢内的一间刑室,纳兰香及两个婆子分别被绑在柱子上,纳兰香惊恐的看着对着她冷笑的纳兰冰,
纳兰冰向黄文天示意了一下,黄文天将纳兰香口中的帕子拿掉,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啊,”纳兰香连哭带叫的看着几人,
她叫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于是改变策略,谄媚道:“五妹妹,五妹妹,
我是你的二姐姐啊,咱们是亲姐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吗,”
“不叫了,
亲姐妹,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纳兰香,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竹文在哪,”纳兰冰也不想与她多废唇舌,
“五妹妹,二姐姐也不知道竹文在哪啊,二姐姐也是今日在大哥哥寝院中才知道五妹妹的文竹阁昨日被袭,竹文失踪的,二姐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纳兰香哭得极为伤心,
纳兰冰看着纳兰香,她以前便是太过心慈手软了,让这起子小人一个、两个都觉得她是极好欺负的,什么人都敢踩她几脚,不敢踩她的,就找她身边的人下手,真把她当软柿子了吗,
“你不知道,”纳兰冰缓缓走向纳兰香,看着她的眼睛,
纳兰香被她看得真发毛,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不知道,五妹妹,我,我真的不知道,”
“文天,卸了她左手的所有关节,你少卸她一个,就用你自己的來顶替,”纳兰冰便这般直视她的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纳兰香惊恐的瞪大眼睛,“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是你姐姐,是你姐姐,你不能为了个外人这样对我,”
纳兰冰转身极慵懒的坐在文媚为她准备的靠椅上,“我能与不能,文天会告诉你的,”
黄文天毫不客气,走到纳兰香身后,拿起纳兰香的左手,“咔嚓,”纳兰香小指上便是一阵剧痛,十指连心,纳兰香瞬间痛得全身冷汗,
“啊,纳兰冰,你不得好死,你个冷血的怪物,你沒有人性,”
“咔嚓,”
“啊,纳兰冰,你,你不得好死,”
“咔嚓,”
“啊,纳,纳兰冰……”
“咔嚓,”
“啊……”
“咔嚓,”
“主子,她昏了过去,”黄文天看向纳兰冰,
纳兰冰伸出自己的手,左瞧瞧,右看看,眼皮都未抬,“昏了就想办法弄醒她,
不让她感觉到疼,她怎么会说实话,”
“哗,”
一盆冷水将纳兰香浇醒,
“咔嚓,”黄文天根本不给纳兰香任何喘息的机会,她才刚刚醒來,又一关节被卸,此时纳兰香的手哪里还是平日般修长灵巧的纤纤素手,只是手指畸形,软绵绵垂着,倒真是软若无骨了,
“啊……我,我说……”
纳兰冰手一挥,黄文天立刻收手,站在一旁,
“五,五妹妹,
我,我只是,只是,只是听四妹妹说,是竹文告发香莹,告发香莹与人私通的,
父亲因此才搁置了我的,我的婚事,所以,所以我才想教训教训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