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果然会意一笑,这丫头可真是通透得很,就知道她此时最在意什么,
皇后又与纳兰冰闲话家常了一会儿,看看时辰也到了,便带着纳兰冰一同向御花园而去,今日的牡丹宴,就摆在御花园中,
“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位平身,”
虽说牡丹宴是由太后召起,但太后年纪大了,颇不爱凑热闹,近些年來都由皇后代为主持,
纳兰冰也颇不喜爱这种场面,于是得到皇后的示意后,便悄悄退到人群后,
此时竹桃与竹静也寻了來,不过两人的脸均又红又肿,
“这是怎么了,谁打的,”纳兰冰心疼的看着竹桃的脸,
“天瑜公主身边的一等宫女,
明明是她端着热腾腾的杏仁羹故意撞在奴婢与竹静的身上,还偏说是奴婢们撞到了她,差人掌了奴婢与竹静的嘴,后來还是四小姐路过解了围,否则奴婢与竹静的牙都要被打掉了,”竹桃一边说,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纳兰冰迅速拉开她与竹静的衣袖,果然有被杏仁羹烫起的大片水泡,
纳兰冰怒极反笑,
天瑜公主,
前一世就死缠烂打要嫁给慕白,未果,后來被皇上许配给了司徒严尊的天瑜,
这皇家公主一个两个都跟她过不去,
“你二人快将这伤涂上,本來是为了以防万一,不曾想还真用上了,
莫哭了,会有机会讨回來的,”纳兰冰心里明白,天瑜这是冲着自己來的,竹桃与竹静只不过是代她受过,
只是,她与天瑜从未有过交集,这怨气从何而來,她可不认为以天瑜那自私、高傲的个性会是在替南宫宁与纳兰玉找场子,那会是因为什么,
“伤口还疼吗,”上官慕白的声音自后而起,纳兰冰身体一僵,连忙掩饰着内心的愉悦,淡淡的转过身來,
他瘦了,也憔悴了,分明就沒有休息好,
看到这样的他,“死不了,”三个字便怎样也无法脱出口去,
“好多了,”纳兰冰很想掐死自己,面对上官慕白,她就是无法冷言相对,哎,
“一会儿我会布新棋局,等你來破,”慕白的声音不再如几日前的清冷,而是难得一见的温暖,
上官慕白当时被纳兰冰的坚定与执情深深震撼,这几日來他也想了很多,
让他至此忘记纳兰冰,不再去想她,他努力过,但他真的做不到,既然如此,他决定改变方式,他不再试图去推开她,赶走她,因为看着她难过,看着她受伤,他的心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着,从此后,他会默默的站在她身边,尽自己一切力量为她遮风挡雨,直到,直到她得到真正的幸福,
他已沒有让她幸福的能力,那便陪在她身边,为她守候幸福,
纳兰冰也感觉到了慕白的转变,嘴角微微翘起,“一定会來,你的棋局,也只有我能破,”
感觉到了纳兰冰的开心,慕白居然傻傻的笑了出來,露出的白亮的牙齿,闪动了纳兰冰的心,也闪花了另一个人的眼,
“小贱人,
果然行为放浪,
如此光明正大的勾引慕白,她将本宫至于何地,
慕白,慕白从來沒有这般对我笑过,
本宫是天南第一美女,哪里比不过那个沒长大的野丫头,”天瑜眼放绿光,无比阴毒的看着纳兰冰,
她诸葛长悠想要得到的东西,从來就沒有得不到的,纳兰冰,这都是你自找的,
她一旁的纳兰莞仍是温柔的笑看着愤怒无比的天瑜,“五妹妹若单论外貌自是无法与天瑜表姐相媲美的,
但是她淡雅的气质,极高的棋艺,在众多小姐当中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难怪能入了上官公子的眼,
相比之下,莞儿都自叹不如了,”
听了纳兰莞之言,天瑜更觉得怒火中烧,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纳兰莞颇为得意的看着天瑜离去的背景,她知道天瑜一定是去安排接下來的事情了,纳兰冰,纵然你武功高强,医术了得,但这天罗地网,谅你插翅难飞,
牡丹宴此时已正式开始,各位未婚的公子、小姐均已分坐两侧,
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此时宣布牡丹宴正式开始,
宫中的司乐司的宫女们已准备表演歌舞了,
按照牡丹宴的惯例,先由司乐司的宫女们表演歌舞,此时是给众家公子、小姐们充足的时间彼此先熟识熟识,
再來由皇后安排行令节日,令所行到之处,便由此处的公子或者小姐表演她们的才艺,此时,众家夫人都会擦亮双眼,只盼找到家世、才情均为上品的媳妇或者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