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降了一半。
“来来来,别理他们,咱们喝酒!”王小银给龙飞又倒上一杯,这事说到一半如果不说了,岂不是吊人胃口,看来,是酒还没喝到位啊!
两杯酒下肚,龙飞打了个酒嗝,感慨道:“当时啊!教官那个狗日的把这事给传出去了,那姑娘也听到了,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妈的,老子三天不敢见人啊!”
这会儿餐厅里再没有忍得住了。
龙飞把桌子一拍,猛得一回头,身后的人立马抬头望天花板,装模作样的吃菜。
龙飞骂了几句,又坐下继续道:“后来呀!我们的人被那毒枭给发现了,那个狗日的拉了上百号人围攻我们,当时村里老老少少不少人,我们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得了,最后我跑路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姑娘,就带着她逃了出来,咱们自己的兄弟也丢了两个,村子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百号人,都给扫成了蜂窝煤,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龙飞说着说着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仍然是有些大舌头,却没有人再笑出来了,似乎所有人都想象到了那悲惨的场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二人,这事儿不是电影里才发生的吗?能随便说吗?
“教官也逃了出来,可是与我们分散了。当时,我腿上,后背,屁股上都中枪了,子弹还在肉里边,因为逃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医药和纱布。”
龙飞声音渐渐轻柔了,眼神变得迷离。王小银脸上也没了笑意,所有人都在听着这个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可是没有人再去嘲笑了,各人面色都透着诡异,不少人都觉得,这家伙在吹牛。
不过一想,“那时我们已经逃到安全的地方了,因为没有通迅设备,与教官他们失去了联系,我那时失血过多,已经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上已经敷上了草药,就是那种野外采的草药捣成糊糊的那种,我睁眼的时候还觉得奇怪,那姑娘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和胳膊,这是搞什么飞机?后来才知道,她把衣服撕了当绷带给我包上了,姑娘是个好人啊!”
“咱们俩就躲在一个山洞里边,没吃的没喝的,又不敢出去找,就在那里面过了两天两夜啊!老子还带着伤呢!后来,教官终于还是找到了我们,再晚一点,我们两个就得饿死了。”
“教官看着我们俩搂搂抱抱的,就他妈眼儿绿了,他哪知道老子又是发烧又是发冷的打摆子,姑娘一会给我脱衣服,一会又抱着我取暖,好歹是救回了一条命。教官这狗日的就使坏了,给老子药里边加了春药,那天晚上老子就把那姑娘扑倒了。”
“老子真是畜生啊!那姑娘怕弄疼我伤口,都没挣扎就让老子得逞了!黄花大闺女啊!才十六岁啊!”
“后来我才知道,那姑娘不反抗,不是怕弄疼我了,她是真愿意!”
故事说到这里,就算完了。十六岁啊,小是小了点,可也不是不成。
王小银啧啧两声,道:“不错,小伙子有前途,那姑娘呢?没带回来?”
龙飞突然不说话了,喝了一口酒,点了根烟,抽了一口,道:“死了。我们杀回去的时候,姑娘要跟着去,她说要给村里人报仇,一个小娘们,报个卵子的仇啊!后来被一帮男人围了,她留了颗子弹爆了自己脑袋。”
餐厅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默然无语,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龙飞晃了晃脑袋,抽了根烟神志清醒了不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你们也信,哈哈,早知道老子说把靖国神社炸了就好了,哈哈!”
可是,他在笑,别人却没有笑,因为,他的笑比哭还难看,状若疯狂。
王小银看他坐在那里笑得疯疯癫癫的,伸手拉了他一下,却被龙飞挥手打开,道:“我没事,我有什么事,老子杀到那狗日的家里,把那一家老小全送上西天去了,哈哈……”
王小银叹了一口气,闷头喝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起了远在京城的樱子,同样是凄惨的过去,同样是年幼的少女,只是,樱子还好好活着,龙飞的那个姑娘,却是连完整的尸首都没有留下。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龙飞一直对烛狼如此的崇敬了,杀人全家,鸡犬不留,这样的事本就不该是他们这样的人能做的,可是龙飞做了,定然是烛狼帮他擦屁股的。
烛狼和他那帮弟兄,个个都是血性男儿,不会大义凛然地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态,什么祸不及妻儿,都是狗屁,这帮毒枭连一个村子上百条人命都能屠个一干二净,还跟他讲什么道义?
龙飞笑着笑着,突然趴在了桌子上,开始哭了,哽咽道:“老子连她叫什么名字都没来得及问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