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无奈地沉了一口气。摆摆手道:“好吧。是你们自愿被扣除学分的。都上车吧……”
如同获得特赦一般。露西和玛丽顿时露出了喜极而泣的表情。互相牵着对方的手二话不说。奔向了丹尼尔的越野车。
贝蒂不甘愿地斜睨着那两个小丫头欢天喜地地坐进了后车座。失望地轻声道:“本來还好好的……”
大概知道贝蒂想说什么。丹尼尔马上笑着打断她道:“反正只有我们也是闲着无聊。多了两个孩子也不碍事。走吧。回车里吧。”
他扬扬手。转身坐进驾驶座的刹那。一抹如释重负的神情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还真是多亏了这两个女孩子。不然他今晚非得让贝蒂吃干抹净了不可……
……
…………
黑夜逐渐被晨曦的白光吞噬淡化。
翻滚的云层被镀上了一道淡淡的金边。一波接一波往天际卷去。美丽得足以媲美晚霞的火烧云。
天色微亮。
在森林的深处。两个彻夜未眠的年轻人正一前一后地漫无目的地走着。
一夜沒有喝过水了。蚊虫多不胜数。更是让他们两人无法安心睡上一顿好觉。
发绀的嘴唇像是嗫嚅一下就要裂开了一样。飞机头浑身脏兮兮。发型凌乱。却依旧气焰凌人。趾高气昂地一边走在泥泞的土地上。一边不耐烦地朝后大声呵斥:“你他妈沒吃奶吗。能不能走快一点。”
在他身后的黑人少年山姆一脸怨气。不满地反驳他道:“我的食物昨晚都被你吃了。我拿什么力气來走路。”
“那你不如干脆就在这待着。饿死渴死是你的事。别连累我。”飞机头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又继续抓着身边的树枝树枝借力往上直走。
其实在他们途径的路上。实际上有很多被风雨磨折断了的树干。树干上有很多清澈的积水……
就在两人一人一句吃力地吵着嘴时。突然从他们的不远处有一簇茂盛的灌木丛。丛间传來一阵小小的骚动。树叶“沙沙”地晃动了几下。
飞机头马上停下了脚步。警惕地望着那片灌木丛。
似是有一股诡异的危机迎向他们二人。
山姆也不禁有些害怕地躲到了飞机头的身后。怯怯地压低声音问:“什么东西。”
“这里除了人之外还能有什么。”飞机头嫌恶地睥睨了他一眼。随后眯起眼睛企图想要看清楚灌木丛后面躲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沙沙沙……”灌木丛的枝叶继续可怕地摇曳了几下。
忽然。从层层叠叠的枝叶间。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探了出來。
飞机头蹙眉一看。这才惊讶地发现。原來是头野猪。
野猪慵懒地慢慢踩着四个蹄子从灌木丛中走了出來。似乎还沒发现到有两个人就站在不远处。它毫无危机的意识。傻乎乎地在灌木丛的四周走來走去。像是在寻找食物一样优哉游哉。
山姆紧张地在飞机头的身后说:“继续走吧。别惹这头猪。”
“怕什么。”飞机头得意地歪起唇角。一脸天不怕地不怕地模样。“要熬到下午三点的话。不找点东西垫垫肚子怎么能挨下去。”
山姆一听。马上吃惊地低声问:“你不会是想吃了这只野猪吧。”
“说的沒错。”
“不可能。你也知道野猪一发起狂來可是能把人撞死的。我们手无寸铁。你要怎么把它制服。”山姆胆怯地缩了缩肩膀。
飞机头烦躁地用力扯住山姆的领子。把他往前一推:“谁说我要把他制服了。是你。你给我上。”
山姆马上双脚发软地往后退:“我不去。我怎么可能斗得过野猪……”
“你个白痴。你可以从后面兜过去。趁它不注意的时候马上扑到它的身上。按住它的头。我再过去帮忙。”飞机头充当军师一样双手朝野猪的身上比划着。说得倒是各种易如反掌。
山姆使劲地摇了摇头。坚决不肯上去和一只野猪做搏斗。
在一番僵持过后。眼看着野猪越走越远。飞机头饥肠辘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恼声丢下一句“孬种。看我的。”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往野猪的方向弯着身子走了过去。
……
…………
温度逐渐升温。刺骨的寒气慢慢消退。
一堆已经熄灭的火堆冒着一缕缕白茫茫的烟。灰烬旁。两个互相靠着彼此睡觉的少年睡得不太安稳平静。
头部靠在一个温暖厚实的肩膀上。白皙的脸容上一双紧阖的眼在这一刻忽然用力地眯了眯。
缓慢地睁开睡眼。碧绿澄澈的眸子带着一丝雾气和茫然。迷迷糊糊地环视了四周一圈。最后定格在了他身边抱着他入睡的少年的身上。
少年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紧身背心。贴身的布料勾勒着他身上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胸口的起伏缓慢平稳。清晰可见。
而他的小腹下。并拢的双腿依旧掩饰不住底裤下的坚挺。仔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