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查尔斯的脸色促狭地一僵。
“头转过來。”
丹尼尔不冷不热地命令了一句。查尔斯便乖乖地将脸凑过去。
在换药的过程中。丹尼尔小心翼翼。看着查尔斯那皮开肉绽。充血浮肿的眼角。他的心就微微泛疼。
查尔斯满足地让丹尼尔细心为他涂抹药膏。望着他英气逼人的的脸。查尔斯不禁忽然暧昧地低喃道：“你当老师的样子。别有一番魅力。你自己觉不觉得。”
“我的魅力一向如此。”丹尼尔专注着手上的动作。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查尔斯夸张的大声感叹：“啧。我太有眼光了。我就知道我当初沒有选错人。你一出场。全场都为你得羊癫疯了。”
高举的手臂莫名一僵。丹尼尔阴沉着脸瞥着他。道：“你的形容词就不能用个好听点的吗。”
查尔斯笑得无赖：“反正意思到位就行了。”
换上两块新的OK绷。丹尼尔拍拍手。松了一口气说：“搞定了。记住。伤口别碰水。洗脸的时候注意点。”
“嘿嘿。谢谢老婆大人。”查尔斯讨好地笑着。待丹尼尔起身准备把药箱放回原位的时候。他又突然叫住了他。“老婆。”
“嗯。”丹尼尔回过头來。
“我忘了告诉你。唐育辰回到中国了。”查尔斯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在此刻映入丹尼尔的眸中时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中国。他回他自己的国家了。”丹尼尔转身正面迎上查尔斯的视线。正经地问。“难道他和封正天秘密见面的地点是在中国。”
“我想那个当初我们破解封正天的电脑密码时。那个密码指的确实是他们可能会面的地点。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唐育辰无法将封正天劝回來。”
丹尼尔点点头。沉吟道：“第一。如果按照封正天的性格。或许他研究不出返老还童的解药的话。他是不会露面的。第二。就算唐育辰找到了他。他愿意跟唐育辰回來。但是并不能保证他们能安全到达我们面前。在中国。他的处境至少比在美国安全。”
“沒错。所以我的计划是。让肖恩去中国。跟踪唐育辰找到封正天。如果封正天愿意回來。那肖恩就负责保护他们。如果封正天不肯就范。那按照肖恩的脾气。宁可把封正天打个半死不活也要把他拖回來。”
“我理解你的意思。唐育辰是软招。肖恩就是硬招。做好两手准备。就能确保万无一失。”
疲倦地靠在沙发背上。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查尔斯神情沮丧地接着说：“对总统下手找的只是一个真相。但是如果在封正天研究出解药前我就死了。那知道真相又有什么用。”
丹尼尔忽的一怔。
看着查尔斯那张在霞光的映照下越发苍白疲惫的脸容。他怔了片刻后。才敛眉垂眸。转过身时。只听到他低低沉沉地留下一句：“超人是不会死的……”
超人是不会死的……
查尔斯继续漫无目的地看着天花板。脑海中却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缓缓的。他自嘲般勾起了唇角。他慢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丸。拆开其中的两颗干咽了下去。
这个药是他昨天偷偷托杰西卡买的。这几天。他总感觉心脏跳动的频率时而会紊乱加快。肺部时常会有一股热气想要冲口而出。
这些病征。就是副作用再次开始活跃起效的一个现象。查尔斯对这种情况一点也不陌生。
也不知道这些药丸能撑多久……
他倦怠地阖上了双眼。
在睡去前。他偷偷在心里念着……
希望不要死在丹尼尔的面前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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