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实在令人尴尬局促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了不至于让自己那么难堪,露西只好故作羞恼,用力地甩开了查尔斯的手,哼了一声离开了保健室,
玛丽依葫芦画瓢,也跟着甩开查尔斯的手,也跟着哼了一声,也跟着摆着纤腰,扭着臀部,一脸傲慢地走出保健室,
见她们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查尔斯立马晃过神來,反射性地一骨碌坐起身來朝门口着急地大喊:“喂,别走啊,说好的‘照顾你’,说好的‘有我在’呢,西西,丽丽,回來啊喂,”
山姆尴尬地扫了查尔斯一眼,眼神闪闪烁烁地提醒了他一句:“咳咳,查尔,注意形象,”
查尔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马上躺回床上,捂着胸口,故作难受地咿咿哇哇嚎叫着:“哎哟喂,可真疼,心也疼,全身都疼啊喂……”
科比先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对查尔斯说:“好了,我批准你今天请病假,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这里的医生就可以了,我会去跟校长好好反应你的情况的,”
查尔斯痛苦地皱着五官,点了点头,
科比先生向医生说了两句之后,便招呼着山姆离开,
山姆有些放心不下,忙走到查尔斯身边弯腰在查尔斯的耳边低语了两句:“如果飞机头他们还过來找你麻烦的话,你就去找新來的那个教官主任,我看他是好人,会帮你的,”
教官主任……,
查尔斯模模糊糊地在心里寻思了片刻,这才恍然想起山姆口中所提到的究竟是谁,
嘴角突然不着痕迹地提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查尔斯点头,感谢道:“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那我回去上课了,你好好休息吧,”
“去吧……”查尔斯疲倦地向他们挥手致意,直到目送着科比先生和山姆两人一同离开了之后,他才吁了一口气,慢慢地阖上了眼睛,
……
…………
从窗户外灌入的风掀开了浅绿色的窗帘,阳光透过窗帘在保健室内洒下了一屋子的青绿色,
窗台下的办公桌上,病历本被很吹得一页页徐徐翻动,飒飒作响,
医生有事离开了,室内只剩查尔斯一人,
他阖着双眼,均匀的呼吸声在鼻息间浅浅吁出,
额角和眼角处,均被贴上两块米白色的纱布,他身上的衣服仍旧脏兮兮的,整个样子看起來比昨天入学时的模样更加狼狈可怜,
上课铃声刚响起不久,
伴随着一阵阵清脆入耳的铃声,房门在这个时候被人轻轻地推开,
沉缓的脚步声从远而近,慢慢地靠近了查尔斯的床边,
抬起手臂,浅棕色的西装发出一阵细微的摩擦声,
轻抚着查尔斯的伤口,來人不发一语,琥珀色的眸光透过鼻梁上的镜片流连在查尔斯的脸上,平静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心疼,
仿佛沉睡中的查尔斯忽然一把抓住了來人的手,在未睁眼的情况下,他谐谑地低喃一声:“我心爱的老婆终于來了,”
掌心的手想抽离却怎么也挣不开,丹尼尔面若冰霜地嘲弄道:“听你的语气好像还挺有活力的嘛,”
查尔斯睁开双眼,蓝色的眸中充满坏坏的笑意,
“我都快被人打死了,怎么可能还活蹦乱跳的,”
“……”丹尼尔趁机将手抽回,沒好气地说,“我什么时候说你活蹦乱跳了,”
查尔斯坐起身,望了一眼沒有动静的门外之后,他便恢复了一脸正经,压低声音严肃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听你说,你已经成了这里的教官主任,”
“是啊,”丹尼尔傲然地勾唇,“我不來帮忙的话,靠你一个人要查到什么时候,”
“你是怎么混进來的,你别忘了,戴了一副眼镜而已,不等于易了容,这里很多学生的父母亲都是政府人员,你就不怕他们认出你吗,”
“我只是把一名失踪了却沒有注销职位的军事首长的资料改一改,将资料上的照片变成了自己的照片而已,沒什么好稀奇的,而且我们讲究的是速战速决,等到与家长见面的那一刻,估计我们也早就离开学校了,你那么杞人忧天做什么,”
查尔斯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不悦地看着他,道:“那你要参加行动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一声,沒和我好好商量就自作主张,如果出了什么差错连累到你怎么办,”
“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再來对我说教吧,”丹尼尔轻拧起眉宇,低声责怪道,“为什么被人欺负也不还手,适当的反击不会惹人起疑的不是吗,为什么这么傻,被人揍得遍体鳞伤,”
查尔斯无所谓地耸耸肩:“还手做什么,如果挨一顿打,可以省去我以后的一些麻烦,不是正合我意吗,少了些惹事的分子,我就更能顺利地完全我的任务,何乐而不为呢,”
“是你将事情处理得不当,别找借口了,”丹尼尔不满地瞥了他一眼,继而郑重道,“从今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