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林勇一声断喝,正在奋死搏杀的护卫队员立即退向后去停手,荆州军士卒也立即退后,双方却仍剑拔弩张,丝毫不见缓和的架势。
领头之人正是荆州水军都督蔡瑁,为副的则是张允蔡中等将。
林勇冷声对几位护卫什长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何动起刀剑来了?”
一名护卫什长忿忿道:“回禀队长,方才弟兄们正在执勤,荆州军这帮王八蛋竟然突然包围了驿馆,我们上前质问为何如此,他们却二话不说,反污蔑我等不尊宵禁之令,要下我们的兵器,我们当然不肯,结果自然便拔刀反抗,熟料寡不敌众,好几个弟兄都受了重伤!”
林勇这才注意到地上躺了几个己方护卫,看那情况,确实重伤无疑,心里不由得火发,目光一扫,盯住蔡瑁喝道:“姓蔡的,你他娘的究竟想干什么?当咱们汝南好欺负是么?就不怕老子将此事捅到刺史大人那去?”
蔡瑁却是好整以暇道:“李将军误会了,本都督刚得到消息,最近襄阳不大太平,主公担心再有砚山山贼混入了城内危害百姓扰乱治安,尤其是怕再有对贵使团不利的状况,主公基于贵使团安全着想,特命令本都督率兵保卫驿馆,仅此而已,并无他意!”
哼,并无他意?说的比唱的好听!驿馆外的荆州军人数绝不少于一千之数,将驿馆围得水泄不通,个个凶神恶煞,来者不善,还好意思说保卫驿馆,软禁还差不多。
林勇心中忿忿不平,随即猜到,定是刘表吃不准自己的真实身份,为求稳妥起见,不敢贸然遣兵杀害自己,而是借口派重兵保护自己,实际却是将自己变相软禁于此,一旦核实自己的真实身份,再决定是杀是留也不迟。
此举,可谓稳妥之极。若核实自己确实乃是林勇,刘表便会毫不容情地杀之以绝后患;若核实自己非是林勇,则借口保护自己而推脱了责任,叫汝南方有口难辩。
此情此景,对他而言,正是“人为砧板,我为鱼肉”的真实写照。
林勇心中愤懑,怒极大笑,道:“此事就不劳刺史大人操心了,今次随我赴襄阳的护卫均是一等一的好手,那砚山山贼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不足为虑。蔡都督还是将外面的兵马撤去了吧!”
蔡瑁皮笑肉不笑道:“本都督奉令执行守卫驿馆的命令,岂能自作主张撤去兵马?倘若李将军有何异议,可向我家主公言明。”
林勇恨恨道:“我这就去面见刘刺史。”
张允蔡中等人一齐霍地拔剑,拦住林勇去路,林勇怒道:“这又是为何?”
蔡瑁好整以暇道:“李将军,对不住了,我家主公一夜未休息,恰今晚又是主公寿宴,此刻已睡了,李将军还是等天明之后主公醒来再去不迟。”
接着便不给林勇丝毫机会,道:“李将军,昨夜你也未曾好好休息,不妨先休息好养精蓄锐,今晚的主公寿宴定不会少了你这位重要宾客的!”言罢,大笑着转身去了,唯独留下张允蔡中二将及一千兵马。
林勇唯有率众护卫退回驿馆,增派好人手警戒荆州军异动后,林勇这才命人将受伤的几位护卫抬上楼。
今次出使襄阳的所有护卫,全都装备了不惧刀剑的钢制内甲,故而他们大多伤势较轻,唯有数名护卫受到重兵器重击而导致内脏受损,简单的伤势林勇尚可解决,如此严重的内伤林勇就无能为力了。
林勇为此一筹莫展时,房外进来一护卫汇报,说是出去寻访名医的队员回来了,唯独不见李柱,林勇忙去迎接,果见数名队员在大厅候着,个个都在朝外骂骂咧咧,显然跟驿馆外的荆州兵马闹了一场不愉快,随行的还有一名挎着药箱的中年郎中,看那郎中衣衫不整的模样,显然是给队员们从被窝中扯出来的。不过,他面目可亲,正气凛然,一看便知身负盛名的妙手神医,令人心生敬意。
林勇忙下楼相迎,对那郎中歉然道:“神医受惊了,在下汝南李机,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中年郎中不满地哼了一声,以如洪钟般的声音回应道:“不敢,我常闻汝南革命军乃仁义之师,今日一见,算是领教。”
林勇不理会他的挖苦,干笑一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神医不计前嫌救救他们。”
中年郎中果是慈悲之人,不再抱怨,道:“病患在何处?”
林勇先让他给受重伤的几位队员诊视,中年郎中开了方子,嘱咐清晨之后派人去药房取药煎熬后,给重伤患者口服即可,并叮嘱重伤队员务必充分休息,尤其不可再动刀剑。
随后,林勇将中年郎中带往鲍芸的房间。
此刻鲍芸已醒了过来,不过早已给自己安排田贞田凤姐妹趁其昏迷时,用绳索将其捆住,连小嘴也给塞了布巾防止她胡言乱语,此刻她虽仍不时在扭动,却已安分许多了。
中年郎中把脉之后,又凝神观察了片刻,才道:“此女受的刺激不小,若要康复,难度甚大,我亦无把握。”随即问起鲍芸如此正常之人为何落得如此境况。
林勇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