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籍摇头道:“这天雷地火的秘密,汝南方面保密措施极为严格,籍当时在汝南所待时日较短,故而未曾打探到,主公不妨派人速速去汝南打探。”
刘表欣然叫好,唤进细作官,吩咐他立即安排人手,务要将天雷地火的秘密打探得一清二楚。
府中细作官领命而去。
伊籍忽建议道:“汝南匪军战力如此强悍,我荆州水军新败,道义上又落了下风,我若料得不差,林勇那厮定要拿此事大做文章,因此主公今番若要再动刀兵,可要慎之又慎了!”
刘表颔首称是,又眉头一皱道:“眼下兵戈再起,汝南匪军夺占了湖阳港,扬言谋夺新野,本刺史府内,唯君能言善辩,欲再辛苦你前往湖阳港一趟,与林勇奸贼洽谈罢战言和一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伊籍道:“洽谈一事,乃籍分内事,义不容辞,不过,湖阳港倒不必去,回返襄阳途中,林勇那厮已派了一队护卫队员,明着护送我,其实乃是为使,被授全权处理襄阳事宜,目前正在襄阳驿馆歇息。”
刘表大喜,却又奇道:“既然早到,为何城门官不来报我?”
伊籍叹道:“非是不报,而是城门官给他们打伤了,我也是一处理完此事,将他们安顿在驿馆,这才就赶紧来刺史府了。”接着便将护卫“李机”一行人欲大张旗鼓宣扬迎娶一事进入襄阳,而被城门官阻止,结果被义愤填膺的李机一众护卫队员打伤一事说了。
刘表拍案怒道:“好大胆子,一个小小的护卫竟敢在襄阳城耀武扬威,视我荆州律法为何物?”
正欲派人将汝南一干护卫队员拿下,伊籍劝道:“此事不可,这支护卫队从中庐港赶来襄阳时,一路上敲锣打鼓大肆宣扬迎娶一事,荆襄百姓早就传开了,此时若将其拿住,一旦传开,天下人定会骂我等凉薄寡情,主公一生声誉毁于一旦也!”
刘表跺脚道:“为何沿途你不阻止?他们这一大肆宣扬,岂不闹得人尽皆知,一旦传到太夫人那,叫我如何说辞?”
伊籍无奈道:“伊籍也曾劝李机那厮暂缓宣扬,到襄阳之后再行事,他却不听,还质疑主公嫁女诚意,我实在拗不过,只得由他。”
刘表不住叹息摇头,一时颇为后悔当初答应以爱女为饵骗林勇至襄阳一事。
刘先道:“眼下之计,得派人团团围住驿馆,休教他们出去再宣扬。”
韩嵩道:“事情早已传开,此举于事无补。唯有派人将他们一举一动好生盯着,但有异动,速速报来,我等再商议对策。”
刘表仍是心事重重,蒯越察言观色,笑慰道:“主公无忧,先前越已说过,林勇那厮此来襄阳,并非为了迎娶大小姐一事,而是为了来取七花飞散解药救他妻子,回头我等随便找个由头,便能令他自己开口绝了这门亲事。”
刘表顿时豁然开朗,面色稍霁。
厅内众人然其言,刘表又派人嘱咐太夫人身边众婢仆把紧口风,勿要教太夫人知晓。
又与众人商议一阵,刘表决定趁后日夜里自己寿宴时,于刺史府款待汝南来使,并由伊籍去下请帖,至于这两天关于汝南来使的接待,就授权交给从事中郎韩嵩与伊籍,韩伊二人欣然领命。
诸事议定,众人便散。
韩嵩伊籍二人方出刺史府大门,正商议如何给汝南来使一个下马威时,给身后蒯越叫住。
想起汝南一行险些丧命,伊籍佯作忿忿道:“好你个蒯异度,你那封私信叫我贴身藏着,又不让我拆开看,结果,送到林勇那厮手里,激得他勃然大怒,险些斩了我的头!”
蒯越本想说他敢料定林勇绝不会如此,却仍歉然笑道:“伊兄勿要生气,此事乃是越之错,要不今晚由我做东,去逍遥居好生吃酒,算是兄弟向你赔礼道歉,如何?”
伊籍这才放过他,摇头道:“逍遥居的酒有何好喝的,淡而无味,哪及得上李护卫送我的一瓶五粮液。”遂将五粮液的种种好处给二人讲了。
韩嵩也是好酒之人,听闻五粮液种种妙处后,立即怂恿着伊籍启酒请客,不多时,二人勾肩搭背说说笑笑地往伊籍府中去,唯独蒯越有心探探汝南来使的虚实,便借口家中有事辞别二人,令马夫驾着马车往驿馆方向去。
杯瓶晶莹,足令韩嵩大开眼界,酒香怡人,更是令他心驰神摇。
二人喝得畅快淋漓醉意连连时,酒瓶已见底。韩嵩只好悻悻然作罢,在伊籍仆人搀扶下,摇摇晃晃上了马车,回自家府中歇息去了,临别时与伊籍约定明日聚齐荆襄才俊,定要给汝南来使一个下马威!
伊籍也有几分醉意,回卧房歇息去了……
蒯越驿馆,下马车一问驿馆看门官,哪知汝南来使一行人已出门去了,随行还带着重礼,似乎直奔城北黄太公的府邸。
蒯越初时还未在意,折返马车时才猛然想起一事,顿时冷汗淋漓……
赶往黄太公府邸,府门前仆役告知黄太公已急匆匆领着汝南来的客人去太夫人府上了,听仆役描述,蒯越几可肯定,那客人为首者必是伊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