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凯喝道:“女孩子家家,懂得什么?还不退下?”
这丫头,自以为武艺了得,又重创了匪首杨大眼那厮,尾巴便翘天上去了,没瞧见前些日三庄庄兵被赵劼那奸诈小儿设计炸得损失惨重么?丫头啊,你还嫩着啊,武艺再强仍是血肉之躯,哪敌得过那惊天动地的连环爆炸呢?
那妙龄女子自是不服气,还要再辩,身侧的两位哥哥鲍丰鲍义在旁死死拉住,终还是忿忿退下了。
李湛面容清瘦,蓄着长须,捋须呵呵一笑,打圆场道:“鲍庄主无须动怒,三娘子勇气可嘉,实乃巾帼豪杰,我等身为男儿身,却是自愧不如啊!”
鲍凯脸色好看了些,自是一阵谦虚,不一会又面露难色道:“这赵劼小儿就如此难缠,如今他们又添援军,实力大涨,此战我等要想取胜怕是难之又难了!”
李湛身后一皮铠小将笑道:“鲍叔父无忧,敌军虽添援军,但我们只需紧守不出,他们能奈我何?”
众人一看,说话的那小将原来是李湛之侄李通李文达。
陈到颔首道:“文达言之有理!”
众人尽皆称是,遂定下基调,三庄庄兵不许出战,否则就地阵法云云……
林勇先去看了仍在重伤昏迷的杨大眼一眼,却见他浑身都给纱布包得严实,名副其实的大粽子,显然伤的不轻,今次林勇带了华佗华神医,忙求他给自己兄弟瞧瞧,华神医忙带着几个跟他学医的学徒忙碌起来,林勇等人反而给轰了出去。
此时正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大地昏沉之极,偏初春的冷风一阵一阵拂来,令人神清气爽。
偏挺立大寨箭楼中的林勇丝毫无此感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何解决面前这犹若硬骨头般难啃的汝宁镇。
赵劼忽道:“起初的时候,汝宁镇是在黄巾军的手里,不过自从我军沿途杀来之后,镇内的黄巾军便向我们投了降,这汝宁镇也就落入我军之手,但是随后我们却被陈家庄、李家庄和鲍家庄合力击败,这座镇子也就落入他们之手。此战,我的责任最大,若我同意与元霸兄合兵一处进军,恐怕也不会累得元霸兄险些丧命了。”
林勇知道他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不关他事,接着便岔开话题问他对敌人军力的看法,赵劼表示敌人虽给自己设计用陶罐地雷予以重创,但是他们的战力仍不容小觑,尤其是三个庄子各有猛将压阵,己方数次强攻镇子都给他们赶了出来,后来又多次交锋,却始终都是僵持之局。
不过,目前局势发生了明显变化,那就是己方援军赶到,兵力上占了优势。
对手战力强悍,硬拼显然非林勇所愿,这时他转头望向许靖道:“许老,听你说你与这三个庄子的庄主都有旧,不妨将他们的情况简单说说。”却是打算知己知彼了,再做相应的斗争策略。
许靖顿顿后,一五一十地将陈家庄、鲍家庄及李家庄的详情说了。
林勇听得连连点头,在三个庄子的人中,他最有兴趣也最觉惊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鲍家庄庄主鲍凯的三女儿、人称“鲍三娘子”的鲍芸,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居然武艺高强,还能独领一支战力不容小觑的女儿军,似乎在这三国时代真算是另类,怕是仅有十多年后的东吴辣妹孙尚香才能与之匹肩吧?
林勇下意识地生起了会会此女的念头。
忽见许靖疑惑地望向自己,方知自己方才走神了,又问许靖三家庄子是否有嫌隙,或是能否离间等等。
许靖摇摇头表示行不通,因为三个庄子之间互为姻亲,不说下面的庄丁,就是陈恭堂弟之儿媳便是李湛之妹的女儿,鲍凯弟弟之妻便是陈恭亲妹,而李通之未婚妻又是鲍凯堂弟之女,可以说,三庄子之间的姻亲关系异常复杂,斩都斩不断,非离间之计所能凑效。
林勇顿觉头皮发麻,道:“许老,依你之见,有几成把握将他们说降?”
许靖道:“若是现在去,丝毫把握都没有。”
林勇眉毛一挑,道:“此话怎讲?”
许靖道:“据我多年与他们打交道来看,这三个庄子上上下下都有一股傲气,除非咱们能彻底击败他们,打得他们心服口服傲气尽无,那时再说降则易如反掌。以我之见,对于这三个庄子,击败他们可以,但要注意方式,尤其要以攻心为主,有了他们的投效,咱们的实力必定大增,以后于汝宁镇一带也好开展工作。”
忽地想起一事,一拍额头道:“险些忘了,这三个庄都特注重孝义,咱们若是能设法赚了他们的父母长辈来,或许能迫他们投效。”
林勇眼睛一亮,暗忖这不失为一个好的突破口,又问了许靖关于三个庄子老巢一事。
许靖一五一十地说了,连其中关键人物的相貌年龄身高等都描述了出来。
赵劼越听越是豁然开朗,再看看寨中那支挺立如山面沉如水的特战队,立即领会了林勇的意图……
一连三天,革命军毫无动作,不是列阵操练,便是高唱军歌,平时连个骂战的也无,令汝宁镇中三庄的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