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擦了眼泪,把他带出聚义厅,却见外面躺了近百尸体,大多血肉模糊尸身凹陷,似是给巨石砸中所致,而令他无法容忍的,是老三刘胜老五卜己老八尹隽三位兄弟居然给割了头颅,那头颅的嘴里还给塞了男人下面那玩意,看三位兄弟下身血迹斑斑,显然各自嘴里的玩意来自于他们自己!
朱老大怒不可遏,厉声道:“姓林的,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这时,老四老六老七三位当家的闻讯赶了来,见院中密密麻麻的尸体,尤其见到老三老五老八死了还被侮辱的惨况,立时呼天抢地的悲哭!
朱老大怒骂道:“还哭个卵子?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老三老五老八去了,你们三个哭哭凄凄地像个鸟样子?他们的血海深仇,咱们做兄弟的就不报了么?”
三位当家的立即爬起来,齐声道:“大哥,你说,咱们要怎么报仇?”
朱老大咬牙切齿道:“血洗桑林村,活剐姓林的!”
三位当家的异口同声高喊:“血洗桑林村,活剐姓林的!”
朱老大立即叫人撞钟召集全寨人马汇集于聚义厅外,不多时,全寨人马到齐,朱老大做了简单的战前动员后,激发起众山贼同仇敌忾之心后,猛一挥手,道:“出发!”
偏偏这时,吴永不合时宜的反对声音响起:“大哥,不可!”
朱老大怒道:“公信,这是为何?我等为兄弟报仇,难道还不可?”
老四老六老七一齐怒目而视。
吴永道:“大哥,非也!永方才突然想通一事,那姓林的杂碎害死了咱们三个弟兄和三百好汉,大可对他们的尸体不管不问,没道理将其送到咱们山寨外五里处的鸡公岭啊!永以为,此事怕有蹊跷,定是姓林的包藏祸心!”
朱老大尚未答话,四当家波高那大嗓门叫了起来:“老二,你他娘的嘛意思?三哥他们给害死了,咱们做兄弟就该速速去为他们报仇雪恨,偏你愣是找那么多理由!哼,你若胆小不想去,没人拉你,可你他娘的别拦着兄弟们!”言语中,竟直呼吴永“老二”,显然是气极!
老六老七齐声应是。
不过,此时的朱老大猛然惊醒,他能在精山称雄不是没有道理的,关键就是他遇事总能冷静思索对策,好一会后,道:“公信说的没错,此事确有蹊跷,咱们得从长计议。”
四当家波高与三当家刘胜关系最好,听朱老大如此说,登时急了,大声道:“大哥,你若是不去,做兄弟的独自去寻姓林的那厮报仇!”说完,朝身后的一些山贼招呼一声直奔桑林村方向去了。
朱老大连声阻止,波高哪里肯听,径自去了,老六老七见状也忍不住带人追了出去。
朱老大气得直骂娘,却又毫无办法,终放心不下,只得留下吴永和部分人马紧守山寨,自己则带领人马追下山去。
看着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众兄弟去寻仇,吴永叹了口气,心里千番祈祷众兄弟平安归来,忽脑海中闪过老三老五老八的身影来,想起过去种种,心口竟忍不住巨痛,终失声痛哭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下人送来晚餐,吴永强打精神吃了几口,忽听得外面接连传来两声惨呼,心中不由得一凛,一种不妙的念头从心底油然升起:不好,有敌人杀进山寨了!
刚一站起,门口给人一脚踹开,冲进一个身形异常敏捷的年轻壮汉,还没等吴永他回过神来,却是给一柄怪模怪样的匕首捅了心口一下,顿时血流如注!吴永双眼圆睁,暗道,老三老五老八,做哥哥的来了!
。。。
鸡公岭。
林勇亲率自卫队部分队员躲在密林中,他们已潜伏了一个通夜。
这时,蝈蝈叫声响起,林勇立即鸟叫回应,不远处草丛给人拨开,却是负责监视的队员柱子回来了。
林勇低声道:“柱子,情况如何?”
柱子道:“队长,刚才我大致估算了下,黑风寨出来了三拨,共六百左右人马,现在黑风寨肯定空虚。”
林勇大喜:“好,柱子,辛苦你了,先好好睡一觉,咱们晚上把黑风寨搅他个天翻地覆!”
柱子闻言去寻了个地方歇息。
林勇暗呼一口气!
为了实施调虎离山计,昨夜全村村民众志成城,大力配合自卫队!所有山贼的死尸被连夜运到鸡公岭。
林勇吩咐众村民一齐将山贼死尸悬吊在树上,又让杨大眼只需如此如此,后者嘿嘿怪笑照办,结果那三位当家的给杨大眼弄得惨不忍睹,就有了让朱老大暴跳如雷的一幕!
桑林村防守力量薄弱,为顺利执行调虎离山计划,林勇让王老汉率村民回桑林村加强防守力量,并嘱咐若山贼大举来袭,只可依据村口高墙死守,直至他率自卫队回援。
王老汉急忙带着众村民回桑林村,终还是担心王老汉瞎指挥,林勇才又派颇有智谋胆略的赵劼回去相助。
为养精蓄锐,林勇安排好轮哨,自卫队隐蔽宿营歇息。
黄昏时,林勇率自卫队潜至黑风寨山脚。此战事关重大,林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