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色清冷、溶月昏惑,皇上覆在我身体上的臂弯开始一圈圈如藤蔓一般细细的把我缠绕,
心里知道是这好死不死、又來的好巧不巧的熏香助阵,故而勾动起陛下心底那怀氤氲暗酿着的火焰,我只得屏息凝神,莫说对他迎合一二,整个人已经紧张的连呼吸都快不能自持,当然,这之中又含杂着那么几分低低回回的期许……这隐然的期许让我自认为该是阴霾的负面,让我有羞耻感,可在这同时又作死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沒皮沒脸,
但我心下的情态起伏陛下是不会明白的,此时此刻他心下的所思所想也与我决计是大不相同的,他尚还醉着,且我不知道蓉妃在对陛下劝酒时那酒水里是否掺杂了什么草药,总之他醉意依旧未见阑珊,
这月夜太寂静,寂静到可以那么清晰的听到我胸腔里这一通心跳紧密若擂鼓、急凑若欲死,穿堂的清风带着近乎残忍的慈祥,一丝丝一缕缕的撩拨过我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散了一肩的乌黑青丝,
如瀑的长发萎靡之后一经了风的撩拨就开始变得蓬乱如野,顺着势头缭绕在我那一张狐狸面具上,在我所露不多的面部肌肤处一碰一碰的遮遮迷迷,
陛下缠绕在我身上的臂弯此时忽地变得那么有力,这力道几近钳制,且他也越來越不安分……
他开始在我周身上下游移开來,人虽是醉着的,但身为帝王、那自由穿梭万花丛中阅尽览尽无数春光的熟稔,还是令他十分精准的一下便向上滑至我开阔的衣领处,我不敢动也不敢言语,身子因了内心的紧张与神绪的僵滞而变得冰冷且发硬,眼睁睁任凭着陛下在我身上有条不紊、由浅至深这一通即将到來的风雨肆虐,
他修长的素指在夜色的包裹之中,由纤纤指尖沁出一圈柔和的微光,就这样在我衣领贴着脖颈肌肤处停了一停,旋即又顺势如春潮慢涨一般漫溯上脖颈更多的肌肤,再即而又顺着向下一滑,开始一点点触碰我自右肩头连绵而下的细弱锁骨,
不知是因太过紧张还是本就心存愧疚,此时便是连羞耻之感都在我心头云散烟消,只剩下深浓且沉重的一份莫名悲郁在我心口渐渐晕染而开……一任眼前人有着娴熟高超的闺房妙法,也不大能够轻而易举就唤醒那沉睡在我灵魂深处的暧昧情.欲,
但因皇上他的半醉半醒且醉更偏多些,故而我此时的全不迎合、悉听摆布也不会给他造成怎样的无趣感,
但接下來这一通云雨來临之前的肆虐,却叫我再也做不得了故做出的那般如雪玉的高洁强持……
陛下的动作更加不安分,手指在我锁骨根部摩挲片刻后,便一路向下探入那开阔的衣襟深处,后点上了随着紧密呼吸而起起伏伏的柔软玉峰,
他的速度比方才略快,且在不断升温的愈发变得快速而迅猛,他的指尖似乎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魔力,所过之处那一点柔软蕊心便被撩拨、呵护的变得逐渐发挺且发硬,
从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子可以这般的淫.荡……即便这是一早便既定好的筹谋,但当此刻眼见着就要付诸成为现实,还是令我那隐在骨子里、如虫蚁啃噬的羞辱感愈发的浓烈难化,
我算什么,我这样,这算什么,
接连一阵突兀的刺痛感随着陛下指尖力道的稍加,而如烈火、如小蛇焚烧蔓延……我神志猛地就一恍惚,脑海之中混混沌沌成了被打翻的泼墨,居然再也做不得梳理出丝毫的清明理性了,
这位西辽国的为皇为君者,他于这床榻之事的技韵果然高超,尚未抵达关键之处便已令我起了这般欲生欲死、即将彻底沦陷的惝恍感,我甚至都不确定在往后的肆虐中是否还会记得我自己是谁,我就要忘了一切,就要抛弃了自我背弃了信仰舍弃了灵魂……就这般与他相依相偎,只想与他相依相偎、相拥相抱,紧紧的缠连、热切的亲吻,直就这么彻底的沦陷彻底的死去,
这是不该有的一时兴起,也是肌体深处或许每个人都所拥有、只是隐藏程度深浅不一的天然性起,我明白,此夜之后、鵉帐成空锦榻作灰,他这般一代天娇的伟岸帝王兴许不会记得我,这般渺小且微不足道的我不见得能够在他的心怀间留下游丝的痕迹,他的胸怀太宽广,为君为皇而可纳百川、可容万物,却不见得会为百川所羁绊、为万物所驻足,更何况只是一个芸芸众生间毫不起眼的我,
但此时此刻我什么都不愿深想,我只是突然变得十分渴求,好渴求他,渴求这个男人,渴求他伟岸的帝王之区、魅惑的肌体气息将我整个人温存且怜爱的缓缓填充……不,要快,要极快,
似乎是心有灵犀、相互感应,我心跳繁密的好似一倏悠便要洞悉胸口直冲出來,同时身子被他圈揽搂抱的更为紧密难挣,陛下渐趋繁密厚重的呼吸声也在我耳畔不迭的响起來,我是侧身匐在他厚实的胸腔底衣前的,他胸膛里一颗心跳动擂鼓的丝毫不比我浅薄多少,
陛下此时似乎很是急性,那暧昧又夹痛苦的抚摸揉捏只在我胸口持续了半晌,当这片土地已经被他彻底完全的攻陷下來之后,他便突然一下就好似对那里失却了一开始探索的兴趣,即而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