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丝毫不留情面的将他赶出去。
那个时候的屈辱依旧历历在目。他无法原谅父亲对他的残忍。无法释怀那种被当做垃圾一样丢出去的耻辱。
他曾经怨恨父亲。可是就在他随着母亲去了美国沒几年。父亲却又像变了一个人。时常來美国看他。给他最温柔的父爱。
在他训练训得难以坚持下去的时候。也是父亲鼓励他。给他最强大的信心。
人心都是肉做的。他慢慢放下对父亲的仇恨。开始接纳他。承认有一种叫做父爱的东西。
而父亲却就在这时。遇难身亡了。
失去的痛苦煎熬着他。陵寒发誓一定会找出真相。可如今面对真相的揭开。他却沒有力气沒有勇气去看明白这一切的是是非非了。
“寒少。还是先回去吧……”杜绍熙深知此时陵寒的煎熬。他走到他身边。表情有些忧郁。劝说道。
深幽的眸子对了杜绍熙一眼。陵寒突然转身走了出去。沒有说任何话。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下。消失在了酒店大门。
将文件丢在车座。陵寒坐了进去。发动引擎。车子“咻”的一声。飞速行驶。拉起一阵劲风。在广阔的柏油马路上风驰电掣。
车外的风景。飞速向后闪掣过去。车棚被打开。劲风吹拂着陵寒的短发。那短发随着风一簇簇向上飞扬。
陵寒脸上凝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一股纠结而矛盾的伤色。在风中洋洋洒洒。迷离。深谙了他狭长而深邃的眼眸。
速度是他的特长。他喜欢用速度來发泄心中的不畅快。有时候飙车也是一种排遣。发泄心情的方式。
脚用力一踩。车子飞速飚了出去。就如同一只被发射出去的箭一般。在空中如影随形。闪烁不定。
一阵阵的冷风刮在脸上。刺得肌肤有些疼。陵寒依旧不为所动。方向盘在手中猛然打转。车子漩涡一般在原地飞速打了几个转。忽而。“刺”车子轮胎摩擦地面声音响彻。银色的跑车猛然停在了路中央。陵寒的身子也随着猛烈的惯性。向前驱使了一下。
待一切平息下來。唯独有陵寒的胸口还在起伏。
喘息了几口气。深邃幽深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文件上。平息了内心的波动。他修长的手指。终于还是伸了过去。拿起文件。不再迟疑。果断的打开。
竟然是一封信。
陵寒眸光微缩。快速打开。的确是父亲的笔记。那行云流水的行楷黑色字体。在陵寒眼前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
“寒儿啊。爸爸知道。这一生爸爸做过许多错事。爸爸对不起你。你恨爸爸。不愿意回來接手凌云集团也是应该的。
爸爸了解。你还在埋怨爸爸十几年前将你和你母亲赶出去的绝情。爸爸那个时候也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误听了小人的言论。听信了你妈妈出轨的鬼话。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那个时候。我得到消息。我最爱的那个女人她还沒死。何泉。居然还沒死。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个时候爸爸年轻。一时气血方刚。我明知道你是我儿子。而我却为了我的自私。以为将你和你的母亲赶走。何泉就会回到我身边。于是我像着了魔一样。不顾一切的赶你们走。
可我却忽略了。何泉早在几年前就跟了别的男人。还跟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回到我身边。
我赶走了你们。却依旧沒有得到我最爱的那个女人。我失去了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
爸爸深知对不起你。后悔莫及。我想用我的毕生來弥补对你的亏欠。
我知道你不愿意接管凌云集团是因为你还在生爸爸的气。但是爸爸愿意用生命换來你的回归。不要找凶手。因为凶手是爸爸的心……
寒儿。爸爸对不起你。我忏悔的向你坦白一切。即使你不能原谅爸爸。可你能不能念在那一点点的情分上。回來……”
深幽的眸子紧缩得看不见焦距。陵寒震惊在了原地。捏住信纸的手隐隐发颤。
何泉。何泉还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