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里很是尴尬,我想要既然都追溯到我离开二层天界了,何不趁机说说一直被他误解的洞房花烛夜的事?但又很怕他再度发狂,还是忍住了没敢提。毕竟我现在也不了解“恩公”的真面目,无法为自己平反申冤。
他闷声不吭的平躺下来,不知在思考什么,我为了缓解尴尬,继续进入角色问道:“仁兄既然都了解了,那我的病?”
他翻身下床,拿来药膏,煞有介事的说:“兄台受伤太重且延误多时,我只能暂时帮你缓解一下,能否治愈还要看你的造化。”
说着,他抱过我,将我的大腿搬到自己腿上,开始轻柔的涂抹起来。还别说,仙家的药品真是奇效。这才是第二次抹,我的疼痛已经大大减轻,伤口竟然也愈合了不少,甚至腿上被撕掉的那块皮肉,已经开始生长起来,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我半靠在他怀里。此情此景还真的有点像一对夫妻。心头一软,不禁温柔的抬手将他滑下的发丝撩到耳后,“靖……啊,仁兄。我见你面色有些憔悴,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被我指尖碰触到的时候,他的身体轻颤了一下,抹药动作停了片刻又继续下去。不过关于提问,他只是淡淡回答:“没事。”
我闭上眼,轻轻的说:“以前听爹说过,‘高处不胜寒’,我能懂的。不知仁兄是不是……受了风寒。”
他将手上最后一点药膏抹到我的伤处,而后顿了顿,轻轻的抬手摸上了我的脸颊。我仍旧闭着眼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更怕睁开眼,一切就会被打回原形。只能闭着,含着满满的泪水,感受他指间的温柔和颤抖。
他的唇印在我的肩头,脖颈和脸颊上。数不清有多少个,却足够融化了我。让我化成一汪水,软在他怀里。
他贴到了我的耳边,似呢喃的对我说:“我冷。彻骨的寒冷。我医得了一切,却医不了自己。可……你是我的毒,也是我的药。只要你还在,我就能屹立不倒。你记着,为了我,你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珍惜自己,不许你自暴自弃!我不倒,你也不能倒!若你这样倒下,便是我错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