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父王带我去昆仑玉山拜访西王母。我很爱那里,不仅因为西王母漂亮又和蔼,更因为玉山山头有天界最上两层看不见的雪景。每当父王参加宴会的时候,我就偷跑到银装素裹的山顶撒欢。
整个视野一片洁白,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这时,我会堆个雪人,轻轻躺在它的怀抱里叫妈妈。可惜雪人的怀抱始终冰凉,也不会像大姐二姐回忆中那样会抚摸我的头。我总是从兴奋到悲凉,却每次都忍不住一再重复。
这就是我最深最深的秘密。父王、守辙和慕辰都不知道,我却告诉了这个几乎还陌生的人。
他听后,揽过我的肩头,“你看。承受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你也撑过来,害怕什么?流言蜚语总有一天会不攻自破。时间能修复的伤口,不算什么。对吧?”
我哭了一会儿,已经有些迷糊,只含混说道:“对……守辙走了就走了,他们说闲话就说吧,女人都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吧,就算有一天我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了,这些都能被时间修复,都不算……什么。”
他拍拍我的头,“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娶你好了。”
声音听起来有些忽近忽远,我也不确定是真的听见了,亦或是我产生幻觉,“你……你再说一遍。”
“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娶你。”
好像,确实是出自恩公之口。这时候悔恨自己为何不清醒已经为时过晚,我紧拽着他的袖子说:“你……你要不掐我一下?”
他听了,捧起我的脸,拇指轻轻拂过我的唇,“你没有在做梦,我说的是真的。”
“那你摘了面罩再说,我要看清楚你的表情。”真的,我很怕面罩下是一副忍住坏笑的样子,就像慕辰犯坏时一样。
他攥住我伸去摘面罩的手,“等面罩摘下的时候,就是我娶你的那日。”
“可是,我……”刚要提醒他,我们早在醉仙宫对视过,我也早见过他面具下的面容。一个炙热的吻已经贴上我的双唇。
老天,这是我的初吻!可惜我没法更详细的描绘当时的情景,只记得血和着酒精一起涌上脑袋,紧接着就是眼前一片漆黑。
我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