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大川叫得吓人吧啦的。我们几个人慌忙跑到蟒蛇跟前。看见他已经把巨蟒腹部最粗的那一段刨开了。一点也沒有想象中的血腥。像帆布一样被揭开的蛇皮白森森的。看上去比猪的肥肉还光滑细腻。暴露出來无皮的蛇身银白和粉红相间。像抛开皮的荔枝一样湿润粉嫩。只是两头还在沒被抛开的蛇皮内包裹着。中间却已经从蛇腹凹槽里吊出來的连着一层白膜的蛇肠子让人有些恶心。
此时陆大川和刘长腿正盯着把肠子壁撑得薄得几乎透明了的一个椭圆形的黑乎乎的东西在看。
看着那个形状不像是被巨蟒吞进肚子还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我好奇地挤到他们身边:“什么东西。弄出來看看。”
我顺手从蛇身边一棵歪得眼看要睡在地上的一棵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去捅那个黑乎乎的东西。
“别。”陆大川急忙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我沒想到肠子壁太薄了。沒觉得怎么用劲肠子就烂了。一股粘液夹着不知道什么动物沒被蟒蛇消化掉的毛发顺着破了的地方冲了出來。瞬间一股恶臭呛得我们眼泪都掉出來了。我们三个人忍着呼吸。踩着倒在地上的树干几步跳出了好几米远。然后张大嘴巴一顿猛喘。
还好陆可琴和林仙儿看见蛇被抛成了那个样子。已经回到了火堆边。要不然一会她们准吃不下去东西。
近百米的一条巨蟒。肠子里的消化液加上一些已经被消化成流食的东西居然像决堤的小河流出了哗啦啦的声响。一分钟不到我们站立的地方也呆不住人了。
陆大川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撤。撤。我们看了半天都沒敢动。你小子倒好。上來就把它弄烂了。”
“我哪能想到会成这个样子。”我双手捂着屁股连蹦带跳往陆可琴身边跑。
陆可琴看着我跑的样子。皱着眉头说:“屁股受伤了吗。怎么那样跑路。难看死了。”
“快带上防毒面具再说话。”我两步抢到背包前把几个“猪鼻子”全拉出來。一人丢给他们一个。
都带上后。陆可琴让我转过身。看我屁股上有个脚印。冲他哥哥嚷了一通以后不准动不动就打我脑袋、踢我屁股。
陆大川厚颜无耻地说:“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交流。你不懂不要瞎掺和。”
我抬起脚晃了晃说:“那我以后能不能这样和你交流。”
陆大川瞪着眼睛说:“你敢。”
刘长腿见我俩又扯上了。说:“你们别说那些沒用的。我看抓紧时间过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然后割一块撤吧。这么大的臭味。周围有什么食腐动物一会全部该被招來了。”
长腿的担忧不无道理。我们不敢再耽搁时间。迅速把装备都带在身上。陆可琴、林仙儿两人负责把火完全熄灭。我们三个人又回到巨蟒被抛开腹部的地方。
多亏了巨蟒发飙把周围的树几乎全部都折断铺在地上。要不然蛇肠子里流出來的那些东西会让我们连站脚的地方也沒有。
我们三个人强忍着恶心。尽量不去看树干下地面上那些比人喝醉了酒后的呕吐物要恶心千百倍的东西。用树枝从已经瘪下去了的蛇肠子里把那个东西弄了出來。简单的清理过后。看见被巨蟒吞进肚子里的居然是我们在暗河河岸上看到过的那个像人被活埋了之后面部冲天。嘴巴发出最后的呼喊一样张得大大的巨脸雕像的缩小版。
怎么会是这么个东西。难道亚特兰蒂斯也和大脑袋小矮人的祖先有关。
看着扒出來的诡异的雕像我们心里大为震惊。同时也生出了满腹的疑问。不过眼前的这种情况也不适合谈论。我们三个人只是简单了交换了一下眼色。目光便一起投向了去掉皮的光溜溜的蛇身。
陆大川挥了挥手里的刀说:“你小子想吃哪一块。”
脚下的残枝乱叶间全是那夹杂着动物毛发令人作呕的粘稠物。我沒呕吐都是因为这段时间吃的东西少胃里沒货。哪还有吃蛇肉的欲望。闭着眼睛说:“随便吧。你们只要速度快点就行。”
我耳边只听到两声骨头断裂的声响。睁开眼睛陆大川已经把蛇身拦腰砍下來一尺左右的一段。我估摸着不下三四十斤:“哪能吃了那么多。”
“咱们的背包又不是冰箱。那鳄鱼肉背多长时间了。也该换一换新鲜的了。”陆大川用一根树枝从蛇骨那个地方穿过去。让我和长腿两个人抬着。
从沙滩边缘进入森林时我们是直着向亚特兰蒂斯中心走的。射中巨蟒后我拉着陆可琴逃跑时转向了林子右侧。所以我们调整了方向继续向着在山顶上望到的那些金碧辉煌的高大建筑走去。
再向前走。我们警惕了很多。虽然树林里空中沒有飞鸟。地上不见蚂蚁。一如既往的死寂。但是鳄鱼、直行巨蟹、森蚺都告诉我们这深藏地底的暗河以及暗河中的这块陆地都是非常适合动植物生长的。要不然它们的个头不会那么大。
由于见他们个顶个都是射箭的高手。再在林子里穿梭时我心基本上不在肚子里。老想着找个目标射两箭练习练习。所以觉得抬着这一段蛇肉走路特别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