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唉。姐姐。当真是委屈你了。”
容妃心头一酸。她是大户人家出身。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凄苦生活。辰妃这几句话说的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却如一把刀一般。直直刺进了容妃的心脏。
“妹妹……唉。谁叫人家得宠呢。”容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无论如何。她总算沒对我赶尽杀绝。你看看皇后。唉。同皇后比起來。我这……已经算是祖宗保佑了。”
辰妃俏脸一板。越发愤怒。沉声道:“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她一个残花败柳。论姿容。论才情。哪一点比得过姐姐。凭什么由得她在宫中称王称霸。也是姐姐好脾气。前皇后懦弱。否则……”
辰妃冷笑数声。眸中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愤恨。
容妃默然良久。说实话。辰妃的话犹如一阵狂风一般。将她本就隐忍着怒涛的心湖搅动得连表面的平静也维持不下去了。一股压抑的火气从心底钻出來。轰的一下子就将整颗心点燃了。
“妹妹今日來此。又说了这许多话。姐姐便是再怎么蠢笨。这个时候也该明白一二了。”容妃眸中寒芒一闪而逝。柔媚一笑。不疾不徐道:“妹妹只说要姐姐怎么做便是。”
辰妃眼珠子一转。以绣帕掩口。吃吃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此來。乃是向姐姐求助。还望姐姐大义援手。你我姐妹二人既然是皇上的女人。自当为皇上尽忠。若有人意图危害西秦江山。咱们姐妹自当……”
辰妃眸光流转。刹那间狠戾之气盈满周身。她那掩着檀口的小手缓缓平伸出去。做了个砍的动作。斜斜向下一挥。
“你是说……”容妃腾的坐了起來。被她的大胆言行吓了一跳。紧张地四处张望一番。见沒有外人。这才安下一颗扑通乱跳的心。
容妃沒那么大的胆子。她原本的骄扬跋扈早就在捉 奸风波之时被乐无忧给抹杀了。如今的她。空有一腔愤恨。却沒了兴风作浪的胆色。
容妃脑中浮现出一张清瘦冷漠的脸。在她仅有的记忆中。那张脸的主人不是笑得讽刺不屑。就是高傲得连一眼都不愿多看别人一眼。
那张脸太冷。那颗心太狠。那个人太毒辣。容妃并不想去招惹乐无忧。
容妃思索了好一阵子。辰妃等得有些急了。她的时间本就不多。再这么耽搁下去。就算最后容妃同意站在她这边。她也沒时间布置了。
“红颜未老恩先断。姐姐。你当真甘心就这么在高墙里寂寞凄凉地度过余生。”辰妃语声转哀。长叹了一声。起身缓步踱到庭中。初秋午后的阳光还很强烈。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你我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容颜正盛。正如这秋海棠一般。堪堪初绽。却……且不说那女人害了你我。害了后宫中所有女子。单只她是南昭公主的身份。如何上得战场。”辰妃回头。院中一丛丛盛开的秋海棠在她身后。似乎陡然之间染上了寒霜。凄楚之意油然而生。
“我虽曾是东辰公主。但如今。我已是西秦皇妃。且诞下西秦皇子。而乐无忧。她无名无分。又无子嗣。难保不对皇上生了异心。”辰妃说得头头是道。似乎她并不仅仅是为了跟乐无忧使绊子而來。
“平心而论。那女人为皇上做的比任何人都多。她绝不会背叛皇上。”容妃想了想。缓缓答道。她已经失了宠。就算除去乐无忧。只怕也沒有多大好转。况且。这当儿乐无忧已经是力挽狂澜的唯一法宝。她怎能自毁长城。
辰妃脸上隐隐有怒色闪现。然而强烈的阳光下。容妃根本沒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