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你疯了,”
眼看着叶安把屋里能砸的不能砸的东西都砸的差不多沒了,把安排在这里负责流离安全的人耐揍的不耐揍的都揍的快残了,方匪石终于忍耐不住,上前一把制住正在发狂揍人的叶安,
“叶安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方匪石将叶安按在墙上,两手抓住他的领眼神锐利地狠狠盯着,
“流离有手有脚有思想,她打定了主意要走你以为能禁锢得了她一辈子吗,你这样沒了命的下手是要这些人以死谢罪还是怎么的,”
平生第一次,方匪石沒了理智粗暴地发这么大的火,他一直知道流离在叶安心里很重要,可是他沒想到流离能让叶安失去理智到这样,从知道流离走,叶安就疯了一样将所有怒火发泄到周围的事物和人身上,首当其冲的是眼前这些人,还有刚打算歇口气的花清越,
方匪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就能让一个如此强大骄傲的人变得这样无力悲怯,
“叶安,就算你再喜欢流离,就算流离她再好,她也已经跟别人走了,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这样作践自己为难别人,值得吗,”方匪石看着稍稍安静些的叶安,语重心长地说,
“不是这样的,”叶安粗暴地挣脱方匪石的束缚,本能地反驳,他不相信流离是跟别人走了,不相信流离真的就这么狠心决绝,他的流离,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叶安无力地斜靠在墙上,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严重擦伤,红色的血十分刺目的流着,他却丝毫未觉,剧烈的身体运动和精神波动已经耗尽了叶安所有的精力,白色的衬衫被汗水完全浸透,十分狼狈地贴在身上,
方匪石看得有些不忍,但长痛不如短痛,想了想还是狠下心來一把将叶安拽直让他正面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句地问,“叶安,你到底不相信什么,不相信那个人是月,不相信流离她不知道爱你,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其实你这些都不相信,”叶安神色复杂,方匪石肯定的下结论,
“你不相信月比你有那个能力接近流离,不相信你心心念念的流离从來就沒有爱过你,不相信自己现在所想的,叶安,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勇气正视这些事情,”方匪石一句接一句地戳中叶安的心思,一句话比一句话加重语气,到了现在,连他都觉得无能为力,感情的事,不是靠高智商就可以解决的,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叶安苦笑抬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地盯着方匪石,“我现在想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找到流离,”
是的,他现在想的,就只是找到流离而已,他的流离,他从來不相信流离会跟月或者是别的什么男人一起离开,包括现在,
在叶安的信念里,流离和他一样,这一生除非不爱,若爱就必定是此生唯一,所以对于唯一只有流离的叶安來说,他现在要做的,就只是找到流离而已,
“不要痴心妄想了,”“流离她不会回來的,”方匪石被叶安油盐不进的执拗激怒,大力将叶安摔在墙上,如果不是怕叶安会发疯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來,他真想告诉叶安其实自己已经找到流离了,
方匪石比叶安冷静,而冷静的人往往才能理智准确地分析问題,所以知道流离突然失踪的那一刻,方匪石首先想到的不是花清越,不是流离自己逃走,而是月,那个看似不正经却深藏不露的月,
流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走出这里都很困难,更别说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被叶安发现,如果他沒猜错,叶安那几天突然发狂对付花清越,流离跟叶安闹得不可开交都跟月有关,要不然,一连串的事情怎么可能进展得这么连惯,
“你怎么知道贴不会回來,”叶安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方匪石问,方匪石这个人他太了解了,如果不是特别肯定的事,一定不会随便地说出口,他虽然不喜欢流离,但对流离也从來沒流露出來这么大的敌意,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叶安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神色凌厉地看着方匪石,
“是,我知道,”咬了咬牙,方匪石淡淡的点头,
“我知道流离是跟月一起走的,我知道流离离开这里以后跟月住进了他的一幢私人别墅里,我还知道现在流离和月两个人一起出国了,”
方匪石简洁明了地说完他所知道的并且沒有出手阻止的一切,无比平静地看着叶安,等他发作,
可是,他迎來的并不是叶安滔天的怒火,而是冷冰冰的毫无表情的质问“为什么不阻止,”
既然这些事情方匪石都知道,那么叶安相信以他的能力只要想就一定能够阻止,
可是方匪石沒有,不仅沒有阻止,如果今天不是叶安开口问,他甚至会把这些事情全都瞒下去,他是想把你叶安放下流离,帮他除去流离这块最大的软肋,可是,这样只用理智而不用情感办事的方匪石,让叶安难受,也因此即便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叶安还是忍不住动了气,
为什么不阻止,
方匪石摸了鼻子,笑的有些凄凉“叶安,你觉得我阻止的了人阻止的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