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刘表看到刘瑁拼死保护之人,不过乃是一位头发乱蓬蓬、身体病怏怏的古怪老头,遂不以为然,拱手告辞。
沈弥和娄发带领锦帆卫飞奔而来。
他们听说刘府有变,担心刘瑁出事,这才带领锦帆卫惶急而来,不想已然出事,一路打听追来至此。
刘瑁和刘表等人告别之后,让沈弥、娄发找车驾来,好生带那昏厥的老先生回馆驿。
回至驿馆,刘瑁急忙令人请来张仲景为其诊治。
刘瑁心下甚为忧虑,这老者本已病入膏肓,今日又差点被他纵马踩踏,后又受到兵卒围攻惊吓,此番昏厥,定然危矣。
在他看来,此时即便医圣张仲景就在身边,恐怕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张仲景诊治一翻,面无表情,立即开了方子,让人前去煎药。
药煎好后,刘瑁亲自为老先生喂药侍奉。
虽然那老先生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嘴唇不动,刘瑁在张仲景的指点之下,还是一点点将药喂下。
刘瑁实未想到,这医圣开出的药方果真非同凡响。
汤药灌下之后,不出半个时辰,那老先生竟然悠悠转醒。
刘瑁便于床前悉心照料,见礼之后,遂问道:“老先生感觉可好些了?”
那先生道:“公子,休要‘老先生’、‘老先生’这般叫我,我今年虚度三十七,正当壮年,如何便敢称老?”
刘瑁一怔,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然才三十七岁,如何便显得这般苍老?
须臾,刘瑁明白了,定然是其长期奔波,食不果腹,居无定所,疲累至此。
值此乱世,又有几人能够安稳度日呢?
“在下刘瑁,字如意,家父名讳乃是益州牧刘焉。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刘瑁自报家门。
其实,刘瑁心中清楚,自报家门实在是多余。
陋巷之中,先生既然能够一言说出是蔡瑁在追杀于他,那定然已知晓他之身份。
这先生坐于床上,拱手施礼道:“在下荀攸,字公达,颍川颍阴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