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霞光却渐渐显出了紫蓝青绿诸色,初升的太阳透露出第一道光芒。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红;也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鲜。一刹间火球腾空;凝眸处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变万化;空间射下百道光柱。
七宗大典东荒盛事,不仅六大宗会来太玄门。一些散修也早早等候在游仙山下,希望进山同观盛会。
游仙山石门外喊声震天,是在迎接几个宗门到来。白鹿书院沈一石一人为先,这位修得儒门十三经的贤士,此时满面红光、成竹在胸。身后尽是读圣贤书行圣人道打扮的文生,此战过后白鹿书院当得第一,位七宗之首被世人敬仰,所以他们一个个抬头挺胸气宇轩昂。
一道敕书从天边滴溜溜飞来,落在太玄门外,下来十几个人,是同修儒门道统的文庙。紧跟在白鹿书院后,入了石门,两大道统仿佛要争个长短。接着便是忘尘山庄和血剑堂,乘着飞剑御空而至。
绝情谷的弟子落在最后,男子玉树临风,女子美艳动人。只不过皆是一脸的冰冷,似是无情之人使得生人勿进。
六宗之中,天星宗昨日已经到了,待绝情谷的弟子全都进入。守在山下的修士,争先恐后的进入太玄门,要看看这仙门圣府有何不同。
几大宗门远道而来,一路劳顿。刚到太玄门就被请去大殿用酒,这可不是普通的酒水,一壶壶美酒皆是用上百种灵药酿成。一时间酒香四溢,弥漫整个游仙山,闻之都要令人沉醉。
打扫完灵药峰,喂饱了妖蟒,终于可以休息下。白永昌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闻着酒香躺在巨蟒的身上晒太阳。并不担心这条十几丈长的肉岭一翻身把他压扁,更不关心外面的热闹。
“是不是他?”一道桀骜的声音在白永昌身前响起。
白永昌睁开眼睛,发现前面站了六七道人影。为首之人仰着头背负双手,一看就是自命不凡之徒。只是阳光刺眼,让他看不清面容,索性闭上了眼。
“林师兄就是他,那日和陈灵儿在万寿山御宝阁与我们相遇。方奕师兄和他们发生冲突,之后方师兄就再也没回血剑堂。”一个男子唯唯诺诺的说道。
白永昌听的真切,心想原来是血剑堂的修士,难道那个胖道士把方奕给杀了。要是这样当初还真是小看他了,没想到挖坟钻洞的主还有两手。
“白永昌我且问你,方师弟是不是你杀的?”
陈灵儿是陈观松的女儿,仗着身份整日耀武扬威,认识她的人应该很多。那日白永昌和她一起去万寿山,他的样貌被有心人记住也无不可。只要一打听就知道他们的来历,不过他的名字都被血剑堂的人知晓,一定是太玄门的弟子说出去的。
这些人是寻事来了,白永昌暗骂胖道士杀了人还要他来擦屁股。
“这位师兄吓煞我了,我与方奕不过一面之缘并无恩仇。再说在下只是个外门弟子,怎么是方师兄的对手。”白永昌站起身来急忙施礼,额头冒出冷汗,战战兢兢的样子好像被吓的丧胆亡魂。期望骗过他们,不想再生事端给自己惹麻烦。
林平眼神戏谑的看着白永昌的作态,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们离开万寿山后并没有回太玄门,而是莫名失踪了一夜又作何解释。”
闻言白永昌并不慌张,平静的说道:“回林师兄,那日下了万寿山路过万兽岭被一头凶兽追赶,为了逃命慌不择路迷失了方向。待到天明才找到回宗的路,实在是凶险万分。”七宗同气连枝,宗门弟子间互称师兄弟也无不可。
白永昌说的铿锵有声,为自己的遭遇忿忿不平,连带着骂了几声那头丧心病狂吃人的凶兽。脸上表情真挚,实则心中暗骂方奕死了也不让人安宁。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冲撞我血剑堂都要受到惩罚。”林平说动手就动手,掌心覆满血红色灵气,朝白永昌打来。
白永昌皱起眉头,看着林平的手掌。这一掌要是打实,估计他就去了半条命。心想血剑堂的弟子真是狂妄自大,不把太玄门放在眼里。在这游仙山居然就敢明目张胆的对太玄门弟子动手。
早已有了不耐烦之色,白永昌挥起一拳挡在林平掌心。拳掌相交,白永昌有些不敌身形连连向后退去,撞在妖蟒身上。止住退势吐出口鲜血,一击便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竟可以接住我一掌,果然是你们做的。”林平怒气大盛。
“师兄,他接你一掌都难,怎么能杀了方奕。”一位血剑堂的弟子不解的问。
林平斜看他一眼,吓得那弟子噤若寒蝉,“一个人或许做不到,可不要忘了还有个陈灵儿。太玄门宗主的女儿岂能没有护身之器,不能杀陈灵儿就只能杀他了。”
顿时林平身上散发出慑人气势,浑厚的气血冲天而起。不愧是血剑堂弟子,这道气血都超过了一般的凶兽。
白永昌深呼吸一口气,身后退无可退,只能向一旁挪挪。朝四周巡视,居然一个弟子都没有,看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调动玄关中的灵气,既然要战就不能输,否则下场只有死。
“你们干什么?”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