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苏轼又继续说道:“此行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还簪子。”
“还有…”
“无奈我这小弟实在是对这簪子喜爱的紧,昨日我输了之后,对我好生埋怨。所以今天还了您簪子以后,我那小弟希望再和您比试一场。请您成全。”苏轼一脸惭愧,又朝陈焉知道一歉。
陈焉知看向苏轸,此时他挺直了胸脯,故作硬气:“对对子还是解字谜。作词还是作诗,比什么随便你挑。然后由我二哥评判。如何?”顿一顿,他又说道:“你若是信不过我二哥,也可以再叫人来评判。”
“子瞻兄为人高洁,我怎么会信不过?只是这比赛嘛…”陈焉知欲言又止。
“比什么?”苏轸紧张地问道。
“唉…和你们老实交代吧,其实昨日的那些谜题,多数我都是做过的,昨日之胜,完全是我胜之不武,其实还是应该算子瞻兄赢。所以,无需比试什么,簪子本就归你们。”陈焉知放下包袱,一口气说完,轻松地坐回来。
主要也是对这比试毫无信心。对对子,比诗词,那是自找其辱。自己也就只能猜个字谜,还得是收录在《字谜大全》的才行。若是他们现出题的话,自己照样没辙。
“这,这…惭愧,惭愧啊。”
苏轼突然愣住,嘴巴微张,面目轻轻抽搐,懊悔表情全写在了脸上。
“我...我真是枉读了十年圣贤书!我…我真是个不配当读书人呐…”
“陈公子,在下…在下实在是不能再欺瞒与你了。唉…”他看向陈焉知,语气激动:“其实昨日凭我自己哪能与你酣战至久。还不是因为我借助了我那小妹之手。若是我独自迎战,早就败了…而你无论如何,都自己独自作答。如何能算胜之不武?我,唉……”
苏轼竟泪湿眼眶:“今日听君一席话,才得顿悟。才学不够不可怕,若是德行也有缺,那才真的是枉活一世了。陈兄,受我一拜。”
苏轼说着,就要给陈焉知行礼,陈焉知忙把他扶住。
“子瞻兄,何必如此。圣人也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陈焉知好歹一番相劝,把苏轼劝坐回座位。
他眼珠一转,又突然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小妹?是…”
“不瞒你说。其实…”
“其实你听错了。”
苏轸忙抢话道,又狠狠盯一眼苏轼。苏轼及时闭住嘴,低头不语。
他又问向苏辙:“子由兄?”
苏辙也被苏轸盯了一眼,一脸尴尬:“那个…也许…大概…你是听错了呢?”
“好吧,也许真的是我听错了。”陈焉知撇撇嘴,不再纠结:“不过这簪子,咱们也别争了。就算是我赢得了,我再把它送给你。如此,不就是皆大欢喜的事了么?”
“如此的话…”苏轼拘谨地看向苏轸:“小…弟,你看如何?”
“不要!”苏轸一口拒绝,又朝着陈焉知:“陈焉知!你为何不敢跟我比试一番,让我堂堂正正吧它赢回来?你是在羞辱我和我哥么?”
“怎么会?”陈焉知连连摆手。
“那你就和我比试一番啊!”
“可是…我实在是才疏学浅,难以为继。你行行好,不要让我当众出丑吧。”虽然苏轸脾性难测。但是那张柔美的脸庞真的让人一点都生不起气来。
陈焉知好生语气。
苏轸还是不放弃:“你!你猜谜不是很厉害么?我们就来比猜谜好了。”
陈焉知无奈:“可是…我都说了,我昨天能赢,全是因为出的题都是我做过的啊。”
“那这次就你来出题。你敢不敢?”
“这…”陈焉知尴尬地看向苏轼,苏轼赶紧把苏轸拉住:“好了,小弟,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场面一时冷了下去,苏轼再次起身:“在下今日实在是受益良多,再向陈兄陪个罪。多谢陈兄款待。这就不再叨扰了。先行告辞。”
苏辙及时跟着苏轼,苏轸无奈,还是跟着二哥身后走了。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陈焉知一眼。陈焉知刚到嘴边的“吃了饭再走。”马上又咽了回去。
还是别自找麻烦了。
……
待将苏轼三人送走,陈焉知悄然地回了房间,瘫软在床上。和这种真正的古代知识分子打交道,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他自言自语:“我什么时候才能在这儿站稳脚跟啊。”
“我有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