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亮的菲亚特1400保持匀速穿行在空荡的大街上。
车里面T-3000在专注的开着车,已经变幻了模样的‘元首’T-1000则坐在副驾驶席上警戒着。后排座位上的丁尧昊则斜靠在垫子上,时不时的自言自语,有时又两眼无神貌似在发呆。
“愚蠢的人类,你为什么要找那个纳粹科学家谭克做白银国代言人,这样做一点意义都没有!这样只会拖慢毁灭人类的计划进度。”
天网平静的声音回荡在丁尧昊的脑海里;天网总是没有感情,自然在表达的时候不会在话语里带上感情,说话一直都是很平静的感觉;但是跟天网相处时间长了,丁尧昊就知道,如果天网否定了你做的事,就意味着惩罚马上就要降临了。
丁尧昊连忙辩解道:“怎么会没有意义呢?博士是我们扎在白银国的一个点,在博士的周围,是一圈航空学家和技术工人,还有少量党卫军骨干;点亮了博士这根线,就相当于圈活了一系人马。我们要发展自己的势力,武力有终结者撑着,暂时可以不管,但搞建设还是需要人手的,像我们要建设自己的发电站,就离不开这些技术工种,谭克这根线上的人里面就有我急需的技术人才。”
“愚蠢的人类,你的话纯属狡辩,你的想法是聚集南美洲的纳粹精英,为毁灭人类服务;寻找的代理人必须是拥有足够的地位和影响力;但是资料库中所有合适的人选里面,谭克的权重比排不到前十位;他只是一个为纳粹党服务的科学家,本身在纳粹党内并没有什么地位,依靠他拉拢那些纳粹精英的可能性远远低于一些位高权重的纳粹精英。”天网却没有被丁尧昊的话打动。
“这不是没有时间嘛!我们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不是?”丁尧昊争辩着,还没说完,一股巨大的疼痛感袭来。
“啊……”无比惨烈的叫声从车里传出,在空荡的大街上回荡,吓得一些人家立刻把门窗都关严实了。
T-3000和元首同时回过头来,电子眼在痛得瘫坐在后排座上的丁尧昊身上来回扫了几次,确定寄生主体没有生命危险后,再次回过去,看前面的路。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当疼痛再次散去时,丁尧昊喘着粗气用力的扶着车门,把自己放在座位上坐好。
大意了!丁尧昊心说,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就只有刚穿越的第一天被天网电到,之后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恭顺,最近在对待天网时有点懈怠了。
“愚蠢的人类,你于1950年12月31日离开枫叶国,1951年1月1日抵达白银国,从1951年1月1日到1951年1月8日,一共8天的时间;中间仅仅只是找到了一个助力相当于没有的谭克,你的计划完成度等于零!这次给予你五秒钟时间的电击惩罚,再次消极怠工,惩罚时间翻倍!”
天网的语气依然很平静,但是丁尧昊却不敢再有一丝怠慢。深吸了一口气后连忙说出自己的想法:
“天网,我们找终结者冒充希特勒聚集纳粹份子是很危险的,这远比我们在南美洲搞布尔什维克运动要危险得多!所以我们不可能站到前台去,只能通过代理人去做事。你说的那些在纳粹党中威望很高的,权势很重的人,其实我也考虑过,像那个著名的杀人狂阿道夫·艾希曼,他就藏在白银国,知道他的人很多;还有马丁·鲍曼,他就藏在领近的国家里,我也有考虑过,他是纳粹的二号人物,纳粹党秘书长,希特勒的私人秘书;一度控制着纳粹党的财政。资料库也记录着他的行踪,只要我们去找,肯定可以很轻易就能碰到。”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后,丁尧昊歇了口气,身体也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他伸手将额角上疼出来的冷汗擦了擦,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我们不能去找这样的人!他确实知名度比较高,纳粹精英对他的认可度也比较高;但是这样的人太危险了,不仅他自己危险,对我们来说也很危险;”
“像这种重要的纳粹官员,他本身是战犯,已经被盟军的国际法庭判处死刑;一旦出现在公众视野,必然会引来盟军还有犹太国的注意。如果他依然像原本历史上那样被犹太国的情报组织盯上,我们依附在他身上的势力就会暴露。”
“就算我们的力量能保证他存活下来为我们所用,但这样的人也不会好控制,他们有有自己的野心,比方说马丁·鲍曼,他就曾担任希特勒的秘书等职务,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受过权利的人,一旦再次沾染,就会变得不可控。特别是我们的‘元首’不能时时盯着他的时候。”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跟在希特勒身边的,对希特勒一定很熟悉;而我们的‘元首’现在还很僵硬,没办法完整的模仿成真正的希特勒,所以,我们整出一个元首骗骗那些不常见到希特勒的科学家还行,要想让我们的‘元首’骗过那些老油条;只怕很难。”
回过气来的丁尧昊一口气把自己想到的理由都说出来,受了一次非人惩罚的他,不敢再耍心眼,天网虽然好忽悠,但是也太暴力了。
天网还没有就丁尧昊的解释给出答案,车子猛的一挫,在贯性的作用下,横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