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你忒不仗义,我这马不停蹄赶过来,肚皮紧贴脊梁骨,还得吃盘底。”
曲勇看样子饿的真是够呛,抓了辛勤的筷子开始狼吞虎咽。
许川东看看时间,微笑道:
“生手,就这点路,赶了两个多小时,我们定的菜可是根据你时速一百二计算出来的,有盘底吃就不错了。”
“一百二?你以为跑高速啊?再说我这车还没出磨合期,要不公司给报了算了,我干的可是正八经的公活儿。”
“这件事我可以做主,你这车糟蹋这个样子,要是卖给车贩子,顶多三折,咱们是铁哥们,友情价,五折,够意思吧?”
“交友不慎啊,我还是凑合着开吧,就是卖给收破烂的,也比你仗义多了。”
许川东没回应,按了手机,说道:
“老板,上来吧。”
众人以为许川东喊老板过来,老板没来,服务员过来,端着一盘荠菜馅的水饺,两个热炒,摆在曲勇面前。
曲勇闻了闻水饺洋溢的清香味儿,拱手作揖,谢道:
“许哥,扎实,场面,仗义,啥也不说了,都在饺子里。”
辛勤也知道曲勇好这口,偏就做不到人家川东这样自然,这厮不单是智囊型,科技型天才,还特么的心理学家,就是老中医也未必把脉这么准。
曲勇的任务就是迎接朱武他们回沙洲,事情办妥,最好的办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玩蒸发。
酒店辞别后,辛勤陪川东步行,一时间哥俩都没话说,许川东停下脚步,掏出烟盒,抽出两支,噙在嘴角,点燃,递给辛勤一支,叹口气,幽幽道:
“老弟,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辛勤吞了一口烟,任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不知该怎么回答,自己的心思,肯定瞒不过这位合伙人。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你,也许我现在蹲大狱,也许吃枪子,我一直是这么想的,过去的我已经死了,我现在要做成两件事,一是帮助你站在金字塔塔尖,还有一个愿望,就是想让千机门复活……你知道舍得这个词吗?对不起,忘了你是新时代难得的文盲了,口误。”
许子故意开个玩笑,让沉重的话题变得轻松。
“有舍才有得,要想成功,总要有所取舍,如果你现在体会不到,是因为你还未有站到足够高的高度,早晚有一天,你会懂的,因为最终,只有你才适合站在最高峰,我们都是你踩着向上的台阶。”
辛勤被许子的语气感染,瞪着他的眼睛,说道:
“成功又能如何?如果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宁愿到此为止,你,曲勇,还有朱武他们,我谁都不要失去。”
“嗯,我知道,那就好好苦练拳法,保护我们,如果我们成功,就可以改变无数人的命运,可以在这个世界发出我们的声音,可以占据制定规则的一个席位,可以让我们自己和最亲爱的人体面地活着,让这个世界干净很多……”
辛勤想到林晨,想到林晨资助的那个大学生,想到老爸,想到周姨,想到小蝶,想到跟着自己混的弟兄,也许川东的话是对的,不管这个世界怎么黑,总得更相信自己的朋友吧!
回到住处,已经将近深夜一点钟,辛勤听到院子里传来呼喝声,打开门,林晨兀自在院子里练拳,就是辛勤教的几个简单姿势,虽然还显稚嫩,每一拳每一脚,都是在用十分力气。
也许只有打拳这种苦力活,才会让她不再回忆所有的伤心。
这个二十五岁的大女孩,香汗淋漓,犹如受伤的小兽,在浓浓夜色中舔舐伤口。
“小林,给你带的宵夜,吃点吧。”
许子总是那么细心,辛勤也想过这事,怕弟兄们笑话,林晨停下,嗯了一声,拿毛巾拭干脸上的汗水,拾掇餐桌,拉着辛勤问道:
“小师傅,为啥总感到使不出气力?”
“这还不简单,多练个一万两万次就好,先吃饭。”
辛勤说完,自己到房间体会一下力量的运用,也算备课,毕竟名义上是这个大女孩的师傅。
已经悟到拳意的辛勤,对力量的理解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一些晦涩难懂的地方,现在豁然开朗,虽然未有达到内省地步,也就是内家功夫练到化境身体出现的神通,又叫通天眼,开天目,感知力却极为细腻,呼吸之间,清晰的感知到天地间的能量气息被吸摄入五脏六腑,汇聚丹田,下腹处产生微妙变化,噼噼啪啪的轻微爆炸此起彼伏,那团被称作力量的虚无的东西,表现得宛然实质,在二十二处脉络中仿如决堤洪流,冲刷着窍穴处的淤塞,直达身体各处节稍,手指尖,脚趾尖,发梢,舌尖,牙齿,皮肤八亿四千根毛孔全部挓挲开来,帮助呼吸系统完成能量转换。
身体每一处骨骼,犹若弹拨的琴弦,发出铮铮声音,筋节血肉,俱是活了过来,小蛇一般扭曲蜿蜒。
辛勤的记忆中,他的拳法似乎与生俱来,没有师傅给他留下可供参考的意见,至于未来走到何处去,也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现在要教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