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勤找了床单,撕成数条,搓做绳索,悠悠荡荡落下去,看着这位耍杂技般的女汉子,双臂肌肉犹若松树老根,虬结盘曲,笑道:
“阿姨,你喜欢上面还是下面?”
这句双重意味的话,女汉子听了也不着意,悬空而立这么久,就是蜘蛛侠也受不了,再说谁知道这小子手里的遥控再按一下,会不会整条下水道都会崩塌,只好回答当然是上面舒服,抓住绳索,任由少年钓鱼一般把她拽上去。
女汉子羞眉搭脸说道:
“刚说回见,见的够快的,说吧,打算怎么滴?”
说话嗓音浑厚,露出男儿本性,倚在墙壁上,悄悄把针管攥到手里。
“走吧,到办公室再说,老朱你这幅尊荣不怕吓着人?”
辛勤故作不知,打开病房门,病房外面,早惊动许多人,好在大小领导都在会议室,辛勤挥挥手嚷道:
“去去去!这是反恐演习,别大惊小怪。”
走得远了,还听到有人议论:
“看到了吧?恐怖分子都是不男不女的人妖,压抑的变态才去做坏事。”
到了猛禽办,辛勤兀自沙发上坐了,弹出一支香烟,点燃后揶揄道:
“朱老大,你这手无间道玩的不咋滴啊!自导自演连反串都用上也未有赚到眼球,很伤心吧。”
女汉子撕下人皮脸具,露出真容,果然是朱武,也不惧怕,找个凳子坐下,环视一下三位直系领导,森然道:
“大意失荆州,还真没想到败在一群孩子手里,我只是过来玩玩,一没打架杀人,二没纵火投毒,就是报警又奈我何!”
许川东气定神闲,抽斗里掏出一摞子照片扔过去,朱武手指宛若花蕾绽放,使了个炫目手法接在手里,川东夸道:
“不愧是沙洲贼王,可惜没用在地方,实话跟你说,我们不是聋哑人,沙洲县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在我们这儿根本不是秘密。”
朱武的眼神,随着照片的翻阅,从淡然到惊讶,从惊讶到恐慌,犹如掉到雪窟窿,浑身冰凉。这里面有他和徒弟们作案的一瞬间,图像清晰的犹如情景再现,有他的媳妇和儿子马路上散步,甚至还有沙洲县城南郊一栋二层别墅,这处房产媳妇都不知道,是他的行宫,装修奢靡,档次堪比总统套房,花梨木大床,摆着锁链手铐蜡烛皮鞭等等道具,还有捣腾的不少珠宝玉器。
曲勇接过话题,漫不经心道:
“这东西只要上传到网络,你朱老大就是全国闻名的达人,肯定红透半边天,这只是一小部分,要是你喜欢,我们们不介意继续下去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前提是只要你玩得起,沙洲县城不大,我们的眼睛浩瀚如繁星,跟我们斗,你还嫩了点。”
朱武额头上渗出豆大汗珠,这个从未知道害怕的人,现在发现自己真特么的不够爷们,连句硬气话都不敢说,这三个少年根本就不是自己惹的起的,一个未成年孩子,拳法通神,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也不知哪一位,居然在偌大沙洲城,摆布下无数的隐藏的眼睛,他们要收拾自己,跟玩似的。
思忖片刻,拿定主意,神态自然了许多,说道:
“我们可以合作。”
朱武也算老江湖,不敢再小看这三个年轻人,这支力量也许现在不起眼,柔弱的像是刚要生根发芽的小草,但他绝对相信,假以时日,这棵小草会成长为参天巨树,合作,未必不是良策。
三个年轻人相视而笑,这正是他们的目的,谁也不知道许川东是从何时,开始在沙洲县城趁散步之机,安置了无数电子眼,所以朱武报到那天,许川东就开始注意。医院的治安状况,直接影响了谁的收入,他当然不会不清楚。随着对朱武的了解,他们改变了消灭对手的初衷,这人很有一套,而且手头的队伍足够忠诚,在沙洲县,算是一股相对成熟的势力,如果借机收揽过来,在人员明显不足的当下,是绝对多快好省的大好局面,如果是自己培养,三五年的时间未必能够。
接下来的谈话,就是关于合作的问题,有朱武的把柄握在手里,也不怕他耍花枪,这种商业谈判就只有许川东能谈得来,辛勤就只有旁听的资格。
“老朱,既然是合作,就要利益共享,有难同担,咱们走的是公司化的路子,一切合法化,到时候咱们议定个章程,最好是股份合作,现在还是初创阶段,目前的业务也就只有两项,安保和挖潜,挖潜是挖掘潜力资金的意思,是偷盗的文雅说法,你目前就负责挖潜办这块,挑几个信得过手艺精熟的手下,小偷小摸的干了也没意思,反正咱们有资源,到时候总部提供信息,专做大案要案,经营范围也要扩大,咱们的安保公司扩张到哪里,挖潜办就要开到哪里……”
许川东谈起这种事,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就是刚刚合作的朱武,也觉得血脉贲张,豪情万丈。
既然是合作,首先就要把朱武的队伍打散,分拆出三十号精干力量,由辛勤统一培训,这些朱武的徒弟,本来就有点基础,辛勤虽然不懂那些名头甚响的拳法,但对力量的掌控,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