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扫兴的是，接着来了九个日兵，在旁边的桌子边坐下。他们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日本人多疑，老是朝他们这儿乱瞅，让人很不舒服。
“咱们换个地儿，不在这儿吃了。”吴家明向坐在旁边的肖强小声说道。
“不行，这时已经不能走了，小日本会怀疑的，大家都别动等着吃饭。”肖强道。
一会功夫，就听见店小二喊到：“范家特色牛肉来喽——”
大家不约而同地朝声音方向看去。只见店小二一只手托举着一只大盘子，盘子里足有五斤卤牛肉，颜色暗红外冒油光，肉已被刀拉成一片一片的。大家早就饿了，在坐的除吴家明外，其他人是很少吃到牛肉的。几位战士早就饿得眼冒绿光。店小二将一大盘牛肉在肖强桌子上刚放下，就听旁边的日兵不耐烦了，基里哇啦地发着火，店小二马上笑脸过去：“皇军，皇军等会儿，一会儿就好。”日本鬼子根本就不听，或者根本就听不懂。其中一个鬼子站起身，指着小二怒吼着。小二也听不懂，只是弯腰陪不是。
那个鬼子得寸进尺，走到肖强他们的桌子边，伸手欲去端桌子上的牛肉。正觉早就一肚子怒火，看了肖强一眼，肖强示意可以行动。肖强拉着吴家明到门口外向街面看了看悠闲地站在那儿。室内正觉发话了：“放下！”一拳将桌子打个洞。那个日本鬼子吓得缩回手，几乎同时，七位战士飞到日兵桌子边。日本鬼子也不含糊，已将枪握在手中，可枪在屋内耍不开，正觉他们以犀利的手脚，很快打倒他们。日本鬼子躺在地上还基里哇啦的。肖强果断下令：“处死他们！留着他们是后患。”六位战士眼里喷着火，嘴里喊到：“叫你到中国来撒野！叫你到中国来撒野！”他们每喊一声就结束一条日本鬼子的生命。川泽心情复杂地站在那儿漠视眼前一切。
这时店主和小二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浑身抖得像骰子。肖强看了看店主道：“你们不用怕，我们是八路军，专门打日本鬼子的。你的店不能再开了，暂时跟我们走吧。”
肖强像是老手导演，表情神态自若，店主见状不久平静下来，开始收拾东西。肖强对战士们说：“你们把这几个日本鬼子衣服脱下来，说不定路上有用。”
大家七手八脚地将九个日本鬼子衣服扒了下来，并把这几个日本鬼子尸体拖到从外窗看不到的墙角地方堆了起来。他们站在桌子边将店小二刚准备的两大盘牛肉吃了个精光。店主将厨房内能吃的打包带着。一位八路军战士将日军几套服装迅速叠好放进店主家的单被中扎好背着。店小二拿了两把锁将门锁死，和店主一起跟着肖强他们离开了。
他们绕道行走，继续向西，在第五天的傍晚时分，终于听到从远处传来的汽笛声，运河到了。通过繁忙嘈杂的汽笛声可以远距离地想象此运河码头的繁华。他们大多都只听说过运河，从未到过，所以大家都很兴奋，都想目睹古运河的真正面目。那开饭店父子迫不及待地朝李家码头街上走去，说找找看码头上有什么生意可做。在他们父子离开时，肖强给了他俩二十块银元，他俩接过钱表示万分感谢。
三
已是夜晚，肖强他们在野外找了间破祠堂暂时住下。肖强点了正觉、川泽和自己一起到李家码头集镇先探探，他们仨只留川泽一把手枪。约莫十多分钟，他们进入李家码头集镇。让他们吃惊的是，李家码头并不像吴家明所说的小码头，而是很热闹的繁华集市，三五成群的日本人和形形色色的异样着装女人在街上展现着异域风情。肖强压低声音对正觉和川泽说：“大家散开点。”他们的队列自然地排成纵向，川泽走在前面。一位醉酒的日本人踉踉跄跄走过来，一把薅住川泽，哇哩哇啦地说什么。川泽可能是遇到同族人的缘故一点也不慌张，也哇哩哇啦回答，回答后那人松开手。
沿街的夜妹还真不少。有的是日本女人，有的是中国女人，她们大多数怀揣着一个梦想，那就是挣钱。有一个女人靠近正觉，这女人操着未知地区的口音，轻轻地摸了一下正觉的裆部，而后搂住正觉的腰，几乎同时将正觉的口袋和能藏钱的地方摸了个遍，觉着无油水就放了正觉。另两个女人围住肖强，她们可能发觉肖强身上有钱就扯住不放。肖强内心很焦急，只是说：“老婆在家等着我，我得赶紧回去。”
这样的女人哪管得你什么老婆不老婆的，两个女人不依不饶，硬是将肖强往夜店里拽。肖强显得很无奈，拒绝的动作也不敢过大，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正觉发现了，也不好直接过去，就快步到前面的川泽身后，拍了他一下，川泽这才回头看到肖强的尴尬，走过去用日语对那两个女人训斥几声，那两女人走开了。
肖强他们仨好不容易拐到一条南北走向的街道。这是一沿河街道，**也特别多，她们三五成群一浪一浪地向走过来的男人拥堵拉扯。好多男人半推半就地进去了，只要进去的不管身上有多少钱，大多会被消耗殆尽。这些**看似平常，好像无背景，其实不然，她们的背后大多由日本人掌控，为日本人赚钱的。
当一个男人被请进了夜店，沉浸在女人怀里时，夜店内屋会不知不觉伸出一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