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鉴于正觉的名声和影响,他将被押解到滨野的大本营。对于日军内部运行规则,顾萍是熟悉的。顾萍思前想后唯独能救正觉的就是她自己了,于是她叫了柯云一起向孙谋团长办公室走去。
在路上,顾萍说:“柯院长,我说出方案,孙团长肯定不会答应。但时间不能久拖,否则正觉队长生命就会有危险,东北日军内部机制我是了解的。”
“假使孙团长不答应你的方案怎么办?”柯云问道。
“柯院长,我就豁出去了。正觉的存在比我重要。”
“顾萍,你说错了,我们的队伍中没有谁比谁重要,你的存在对八路军也很重要。你到团长那试试吧。”
旅部无任何回应,孙谋在营救正觉这件事上的确没有好办法了。顾萍的出现还真的让他眼睛一亮。但是仔细一想,孙谋很快就觉得顾萍出面解决此事有些不妥,他道:“顾萍同志,你即使取得滨野的信任,但是救援正觉还是有许多不确定性。你在滨野面前要人,那么你会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他立马会觉得你叛变了他们,这样不仅救不了正觉,反而还要搭上你。这方案不行,你回去吧。”孙谋说的很坚决。
柯云见顾萍还想说什么,就向她使了个眼色,拉着她走出办公室。
正觉出事后,张常明被调了回来,毕竟干部难得。古话没错,千兵易得,一将难求。
晚上,顾萍独自一人来到张常明的住处。她见屋内亮着灯,敲了一下门,屋内传出声音:“谁呀?”
“是我,顾萍。”
张常明开了门说:“顾萍?有事吗?”
“有事,求你帮个忙。”
“什么忙?”
“我想借用一匹马,你把我送出军营。”
“这个忙我帮不了,什么事?!”张常明警惕起来。
“我想救出正觉队长。”
“这事我决定不了,你找团长去。”张常明说道。
“就是团长不同意我才找你的,我觉得我有把握救出他。我谙熟日军的内部情况。常明你帮帮忙吧。”
张常明一听顾萍直呼自己的名字,很亲切,就暗暗想帮她一下。若能救出正觉,她在团内就可自信地直起腰干,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八路军战士。只是这事太危险,活着回来几乎无可能。
“危险性,你考虑了吗?”
“考虑了,若能救出正觉,我也算将功补过。”
“那——好吧,我帮你。”张常明有些犹豫,心脏一阵紧痛,还是答应了她。但愿顾萍此行能侥幸活着回来,他默念着。
张常明从警卫班牵出一批马,和顾萍一起走出三道岗。狼山的八路军将士都认识干事张常明,所以见到张常明哨兵都敬礼放行。因为领导出门大多有军事机密,哨兵都不会过问。
走出狼山山口约三里地,张常明一句话也没说,该分别了。在黑夜里,顾萍接过张常明的马缰绳一刹那,她感觉到张常明极不情愿地放开马缰绳,但是这个汉子从不用嘴去表露心迹,他的浑厚、伟岸和坚强,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厚重。她也不知道自己一去会不会回来,他和她都成了彼此的牵挂。
“顾萍,倘若难度太大,你就……哎,你去吧,不要往死里撞。人救不出,又搭上一条性命,这是团领导都不愿看到的。”
此时,顾萍听到张常明叫她的名字,她心理觉得很甜、很温暖、很幸福。
“马骑得好吗?天很黑,你带一只手枪吧。”说着张常明从自己的腰间取出手枪。
“枪是带不进去的。你放心吧,我受过日谍特训,什么都是我的武器。你也保重。”顾萍推回了张常明的手枪,翻身上马,挥动荆条抽打一下,马向前跑了起来。
张常明这时心里真不是滋味。这有点象历史剧“荆柯刺秦”壮别的场景,于是他在夜空里冲着顾萍离去的方向大声朗诵:“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夜空中的声音是那样清晰和那样悲壮。
顾萍隐隐约约听到张常明的朗诵,勒马立定,眼泪簌簌流下。她用袖子挥了一下眼泪,拍马飞驰起来。
三
正觉对日军来说,简直是恶贯满盈魔鬼,他就是被凌迟处死都不解滨野的心头之恨。
伪军队长王治安将抓获“正觉”的消息报告给滨野,滨野先是不信。在滨野的眼里,王治安这群乌合之众怎么能搞定正觉这样的魔王?后来中增跟秀做了汇报,滨野还是有点将信将疑。于是他将此消息压着,没有马上报告给上级,他要亲自审这个人。倘若是真的,这个消息无异于滨野打了一次胜仗。
于是,正觉被押解到滨野联队,等待审讯。
再说顾萍,经过一夜骑马疾行,天明时分赶在一个小镇吃了些早点,稍作休息,继续赶路。上午路过一道日军的关卡,她用流利的日语顺利过关。
狼山这边,顾萍一走,张常明就跑到孙谋的住处负荆请罪去了。孙谋一听张常明让顾萍去救正觉,顿时火冒三丈,他穿着短裤从床上跳起,连说三个瞎胡闹。张常